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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基地?叶盏顿感大事不妙,明面上笑得更加灿烂:“真是麻烦你了,医生,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不用客气,照顾病人是我的责任。”风饶说。
微笑着送走风饶后,叶盏满足地摸了摸吃饱撑圆的肚皮,晃荡到了卫生间。镜子里的人憔悴了不少,还隐隐环绕着一层衰气,但似乎又显得惹人怜爱了一点,叶盏随手用肥皂泡给镜子里的自己抹了个八字胡,心里盘算着风饶的事。
这家伙应该是个老实的beta,啧,为什么偏偏是个beta,要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alpha,他有把握一步到位搞到手。不不,叶盏又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就算全组织的a联合起来,都不一定敢和祁渊作对,五年前他走的时候这家伙就已经强得可怕,现在也不知发展到了什么程度……alpha之间权力秩序分明,首领的权威不容挑战,这条路行不通。
事到如今,恐怕只有自己这个alpha还有一战之力,叶盏缓缓捏紧拳头,假如他还能被称作alpha的话。
他一拳打碎了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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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祁渊回来了。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碎裂的镜子,吩咐道:“过来。”
叶盏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干巴巴地道歉:“不好意思,不小心把镜子打碎了。”
“你把碎片藏在哪里了?”祁渊不吃他那套,直截了当地问。
“碎片的话我已经收拾好了,全在垃圾桶里。”叶盏说。
祁渊瞥了眼垃圾桶,里面的确有很多玻璃碎片。他知道叶盏想干什么,他们之间根本没有使奸耍诈的余地,彼此对对方的秉性一清二楚。
“碎片交出来,”祁渊摊开手,“你是不是有些过于天真了,就算能用碎片杀了我,接下来你打算怎么逃出去?从窗子里跳下去,死也当个自由的鬼?”
“谁说我想杀你了?”叶盏哼了一声,“我就不能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割了你的小唧唧?”
祁渊彻底懒得理他,本来在外面奔波了一天,他已经十分疲惫,可不打算回来再上演一出全武行。他坐在床边上,利索地解开衬衫扣子,“过去点,我要睡觉了。”
他一靠近叶盏就有些紧张,主要是那不加收敛的信息素太撩人了。而且他一点都看不透祁渊打算做什么。如果要审问录像带的下落,为什么不把他关进牢里严刑拷问?如果是想再续前缘,那怎么也不该是这样一幅暧昧不清的态度。
就在这时,祁渊从口袋里摸出几颗q弹粉嫩的东西,丢在嘴里嚼起来,叶盏立刻闻到了甜甜的香味,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是兔子软糖!自己前天才刚刚拿兔子软糖刺激他,这家伙居然转头就在他面前吃了起来!
“想吃吗?”祁渊靠在床头上,又丢了一颗在嘴里,翘起的嘴角挂着一丝懒洋洋的嘲讽。
如果说不想,那绝对是撒谎,自从离开祁家,叶盏就再也没吃过那么好吃的糖了。他不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祁渊。
祁渊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玻璃罐子,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兔子软糖,上面裹着一层酸酸的糖霜,咬破q弹的外皮,里面的夹心便会流淌出来……
“想要的话,就拿玻璃碎片来换。”
“成交。”叶盏飞快地从床板下面翻出一块尖锐的玻璃,丢给祁渊,“拿去。”
祁渊收下玻璃,徒手捏碎,丢在床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如约把一小罐糖丢给他,合衣在床上躺下,很快闭上了眼睛,“11点叫我起来。”
这算什么,把他当通房丫鬟?叶盏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表,现在是晚上8点,在短暂地休息3个小时后,他又要出门彻夜执行任务。
居然就这么放松地躺在自己身边,他到底在想什么……叶盏目不转睛地盯着祁渊的脸,这家伙真的长开了,小时候漂亮得像洋娃娃一样,一直到少年时代都是个标志的小美人,到如今,昔日的轮廓还在,但比过去更加成熟英俊,已经长成了那种omega腿软的那种顶级alpha。
对叶盏来说,变化最大的并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的气质。他会把过去的那个少年当成弟弟一样照顾,但面对现在这个神秘而危险的捕食者,他只剩下两个选择——逃跑,或者咬断他的喉咙。
9点,叶盏确定祁渊完全睡着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枕头里取出第二块玻璃碎片,它的形状尖锐,像一把四棱军刺。虽然略显薄脆,但在叶盏这样的行家手里,足以让它深深地刺入猎物的颈部动脉,让鲜血涌成小喷泉。
他屏住呼吸,小心地靠近祁渊,尖锐的玻璃尖靠近他的颈部,那里是如此脆弱,能看见青筋的脉络。
就算能杀了他,我该怎么逃出去?叶盏皱着眉头,犹豫地缩回了手。外面那群人要是知道自己杀了他们老大,还不得把自己的骨灰扬喽。
管他呢,先解决最大的威胁再说!先让祁渊失去行动能力,再以他为人质,要回自己的飞行船……叶盏一咬牙,尖刺又朝前一递,险些刺破皮肤。
不,不行,太冒险了……
就这样纠结了好一会儿,叶盏终究收回了碎片。不仅是出于安全性的考量,而是他发现有点难以下手,毕竟当祁渊安静地躺在那里时,很容易和记忆中的人重叠。
叶盏有些沮丧,重新藏好了碎片,在祁渊身边躺下来。他需要信息素,一个活生生热乎乎的alpha躺在身边的感觉好极了,他感到小腹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医生没有骗他,他的确需要一个alpha。
11点到,祁渊自发坐了起来,叶盏被他吵醒了,迷蒙地睁开双眼,打了个哈欠。
“再睡一会儿吧。”祁渊扣上衬衫扣子,心情好像不错,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下叶盏彻底醒了,睁圆了眼睛,拍开他的手,“正常点,别恶心人行吗?”
“怎么,其他alpha可以碰,我不行吗?”祁渊自然没有缩回手,反而抓住了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拉扯得叶盏的头皮一阵刺痛。
妈的,下手不知轻重的东西……
“那你一定知道那些alpha的下场是什么。”叶盏道。
“哦,我当然知道,”祁渊短促地笑了一声,黑沉沉的眸子里却没有丝毫笑意,“难道我不是其中最惨的一个么。”
叶盏被那个笑容刺痛了一下,心底层叠交错的陈年旧伤一下被剥开,像是一颗被咬开的夹心软糖,淌出了许多酸涩的流质。
“对,是我害了你,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捡你回来,更不该妄想带你走。”叶盏自暴自弃地放弃了挣扎,“你恨我也无所谓,要么惩罚我,或者干脆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没有那么容易。”
“那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你永远都在我身边,直到我的生命终结。”祁渊说,“放心,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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