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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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哪个版本都没有否定明湛的母亲是一位仙人。

只可惜，连明湛本人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他一出生便能记事，睁开眼看到的只有父亲那张严肃的面孔与明家的数位长辈。

有关他母亲的身世，明家从来都是三缄其口，绝对不会再年幼的明湛面前提起半个字。

明湛对此到不怎么在意，明家的人千好万好，唯一的缺点便是绝情。

他身为明家人，自然也不会例外，对于未曾蒙面的母亲，他会给与自己最大的尊敬与爱戴，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明湛往自己的身上丢了一个小法术，变回了风度翩翩的样子，他正打算拿出别在腰间的折扇，无意间到了莫辞似乎在透过自己想着谁。

对于莫辞与长辈之间的纠葛，他知道的不多，在祖父去世之际，他才从祖父的口中，听到莫辞二字。

那时，尚且年幼的明湛还在好奇，为何祖父会在说到上任三届之主时，露出那种心死如灰的表情，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一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他问过祖父，祖父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什么话也不说，父亲与其他的长辈，对祖父的异样熟视无睹，仿佛全然没有看见。

也就是那时起，明湛知道了莫辞的名字是明家的禁忌。

祖父弥留之际，一直抓着他的手，说后悔，吊着一口气，迟迟不肯闭眼。

明湛看着父亲冷漠的样子，不忍心祖父继续痛苦下去，只得压低声音，学着大人的样子，回了句，“我不怪你。”

祖父听后，才满意的闭眼离去。

明湛那个时候脑中想的是，自己以后绝对不要向祖父这般后悔，无论用何种手段，都要将自己喜欢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他也曾好奇过，会让祖父魂牵梦萦的人，会是何等的风采，然而，莫辞在万年之前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无踪迹。

明湛也曾派人找寻过莫辞的踪迹，可惜一无所获。

没想到，兜兜转转，自己为了别雀来到了万年之前的下届，意外见到了遍寻不着的莫辞。

“莫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白，想向你请教。”明湛视线落到不远处的屋脊上，他仿佛看到了祖父弥留之际的懊悔与自责。

“说。”莫辞眼神暗了几分，明湛会出现在这里，他才是最意外的一个，多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避开明家的人。

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小时候，我常看我的祖父对着窗外发呆，他说‘自己想见一个人，可又不敢’，于是便只能看着外面，期待着那人有一天回来找自己。”

“可是，我的祖父，一直等到死，都没有等到他想见的人。”明湛向莫辞，眼底闪过几丝莫名的情绪，“莫前辈，我想您应该知道那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语落，明湛猛地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弄得后退了好几步才展位，他伸手捂住胸口，朝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

明湛抬起眼，只是莫辞那双沉的可怕的双眼，笑道：“看来您的表现已经回答了我的疑问。”

“你还真是明家人。”

“前辈，您说笑了。我姓明，自是明家人，难道还有假。”明湛擦掉自己嘴角的血，免得被别雀看到，他不想别雀为自己担心。

“外人都说你们明家人冷心冷血，我……”

明湛打断莫辞的话，“那是外人，明家人到底什么样，前辈你应该很清楚。”

“我就是太清楚才会看走眼，”莫辞想到那人冰冷的眼神，心不可避免的痛起来，即是过了这么久，自己只要一想到那日的情形，还是会为那人伤心。

“既然清楚，为何不问清楚？”明湛知道以祖父的性子，是断然不会轻易让自己爱的人，离开的，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

“为什么？你站在我面前便是最好的答案。”莫辞看向明湛的眼神非常的讽刺，问了有什么用，结局已成定局，他在追问，岂不是自讨没趣。“你喜欢那只小麻雀吧。”

明湛没有否认自己对别雀的感觉，“没错。”

“如果你喜欢他，那么请你看好自己的族人。”莫辞的话意有所指，他双手抱胸，身体朝后倾，靠着一旁的柱子，抬起头仰望着天空。

悠闲而悲伤。

恍惚间，明湛在莫辞身上看到了自己祖父的影子，曾几何时，祖父也是这样看向天空。

“前辈，你这是何意？”

“我只希望，你与别雀不要重蹈我跟他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