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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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嫣，你说什么？”上官啸眼睛一挤，愕然问道。

晴儿朝着姬云指了指，接话道：“爹爹，你怎的耳朵不好使了？好哥哥武功可厉害了，是来给爹爹祛除寒毒的。”

从晴儿口中确认，上官啸眉头一跳，这才朝着姬云仔细打量，这小子看去来平平无奇，衣着打扮也不想是武学世家的公子，心中却是毫无半点相信。

“我体内寒毒也有些个年头了，祛毒疗伤这倒是不必了，我也早已习惯。”

“叔父是怕一个不好，体内寒毒反倒是会伤了我吧。”姬云开口问道。

上官啸闻言眉头一挑，既然此子挑明，却也是直言不讳道：“小家伙，这朝廷押运货物自然有规章制度，你们想要接朝廷的生意，董文华求到我这里无果，我这体内寒毒也不是一天两天，吸收我的内力日益壮大，强行祛毒只会是伤了你自己，这怎的是想以命换取生意？”

原是这般！

姬云心中暗暗自忖，他正思索为何上官啸听玩董婉儿的回答，神色便是沉了下来。“叔父，总把头和你做了什么交易，我一概不知，既然你想继续忍受寒毒之苦，那便由你，莫怪晚辈年幼，但晚辈还是要奉劝你一句，莫要太自以为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上官啸微微一愣，多少年没人敢这般和自己说话了，但却是没有丝毫动怒，这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却是说道自己心坎里了，想想自己这辈子，谁能想到昔日一边关小卒，今日能成为朝廷大员。

姬云这般回答，俨然也是超出了上官雪嫣的意料，心道一声不免，便出言道：“爹爹，姬公子不是那个意思……”

上官啸宽厚手掌一抬，打断道：“你可知我是当朝三品大员？”

“那你怎知我不能有一朝位极人臣？”姬云反问道。

姬云本是想说登临九五，但想来此言未免有些‘大逆不道’，这才以‘位极人臣’相代。

上官啸不怒反笑，却也是发现此子不同之处，寻常之人见到自己，便是强装镇定，但眼中也是有着几分惶恐，这小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却着实古怪，似曾相识却一时间也说不上来。“那你还不是现在要来为当朝大员疗伤祛毒？”

姬云侧目朝上官雪嫣看去，淡然道：“叔父，看来你是记性不太好，我刚说过，莫要自己以为是。”

“咦，你这小子！”

上官啸轻声一诧，顺着其视线看去，心中便是有了几分猜测，见女儿连连撇道一处，视而不见，心中便是有了几分计较，“我这体内寒毒可是厉害得紧，你可当真有把握？”

“空口无凭，不试试怎么知道？”

上官啸双手背在身后，沉默半晌才开口道：“若是伤了你自己……”

“权当是我命中注定，怨不得旁人。”

上官啸皱皱眉头，看这小子把握十足的样子，但心中仍然是毫无半点相信，“也罢，那你便来试试，成与不成，事后我给你一笔满意的补偿。”

姬云并未出言拒绝，事成与否这都是他理应得到的，若是婉言相拒，反倒有几分做作之意。

上官啸为官多年，能爬上如今这个位置，对于这些问题他也看的透彻，倘若这少年不要东西，他反倒也不会让其尝试祛毒，武科在即，落人人情，在当前这个关口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都出去吧！”

上官啸将姬云带到练功室，抬手朝着三女示意，两人运功疗伤，其中有诸多忌讳，女儿家的在此自然有着诸多方便。

安静的练功室内，沉香缭绕，让人精神安定了许多。

“我身上这寒毒唤作‘玄冥毒’，乃是昔日在余杭抓捕一修炼邪功江湖要犯时落下的，此地至阴至邪，原先我尚不以为然，却是没想到此毒竟然能够吸收内力，滋养壮大，当初我也仅仅是中他一指，丁点大的地方，如今却是壮大了不少。”

说着，上官啸脱去外衫，将身体露出，以其为檀中穴为中心，足有碗口大小区域呈现乌黑之色，距离心脏只有半指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