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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云飞的武学功法突破了人体经脉的限制，若说是参悟自然规则而来，冯幻曦却是不信。
这违反了自然规则，天地绝不会让其参悟，人受身体所限，亦无法感受到。
身为通玄之花，冯幻曦本就是世界规则的特殊形式的显化，她比谁都更清楚这一点。
故而她想弄一个明白。
任云飞运功，霎时一道道光点从他体内飞出，又进入经脉之中，任云飞身体周围的空间可以见到明显的异变，仿若世界规则都在退让。
冯幻曦双目闪烁，若有所思。
“应该是吸收混沌精血之后，才能触及的功法。”冯幻曦道：“这是混沌所修的功法。若你继续修炼下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混沌。前提是你没有殒落。”
任云飞一愣，道：“我会变成混沌？”
他心中由然升起一阵抵制之感，身为人类，他不想变成其他莫名其妙的生物。
混沌固然强大，却绝不意味着任云飞愿意放弃人身，去做混沌。
“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人类吗？”神无彩抿嘴笑道：“武者追求的就是生命层次的进化，你现在的生命层次之高，已远超人类。其实从跨入先天境的那天开始，武者便是人类之上的生物。”
“嗯。”冯幻曦点了点头，道：“不过，武者的根仍然是人类，这是不会改变的。你即使修炼了混沌的功法，也只不过能让生命层次进化到和混沌一般的层次而已。”
任云飞这才放下心来，道：“原来如此。”
“你要小心。”冯幻曦道：“你在混沌谷内获得混沌精血，这会让你受到混沌的眷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你越变越强大，就会变成混沌的威胁，那时候，你可能会被混沌灭杀。”
任云飞一惊，连忙继续追问。
“大道之争，不能退却。”冯幻曦道：“一方宇宙只能容纳一只混沌，若再出现第二个这样的强者，就会威胁混沌的生存。”
任云飞愣道：“混沌不是已经死了吗？”
“混沌的生与死，就如同阴与阳的两面。”冯幻曦道：“生死只是混沌的状态改变，与凡人所说的生死不一样。”
任云飞不懂，冯幻曦又接着解释道：“就如同传说中人有六道轮回，能转世投胎一样，混沌太强大了，九幽冥府也不可能勾去他的魂魄，何况他根本无魂可以勾，因此，混沌的生死便如潮涨潮落，日夜更替一般。宇宙亦有生有灭，从生到灭，只是状态的转换。”
冯幻曦拿了一块石头，放在手中，将其捏成粉碎，道：“这就是一颗石头从生到死的状态转变，石头已经化成了粉碎，但粉末还在，只是状态改变了而已。”
她继续运功，石粉越来越来凝聚，直至从鸡蛋大小变成米粒大小。
冯幻曦道：“表面上看起来，石头已经不存在了，但这个小东西，它的质量与石头是一样重的，没有半分变轻，事实上，石头中所有的物质都还在，你如果将它们限制在一个空间，不流失出去，它们便永远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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