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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楸树的叶子转为枯黄之时，它便会掉落。在原来的位置上立刻会有一片新叶长出。

这里的叶子无穷无尽地下，洛秋感觉她永远也没办法把场地清扫干净的，真不知道玄宸神君给她安排这样一个活计的目的是什么。

不过今天的洛秋似乎很是心不在焉。

玄宸神君正要出去，见殿前的小仙娥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倒是有些纳罕。可这次的探听之术似乎失灵了，他没有办法从她这里听到什么声音。

听到动静，洛秋迟缓地抬头，见玄宸神君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她不由地打了个激灵。这俊美的神君正是求爱不得的男二啊。

其实洛秋虽然知道自己穿书，但是她不太记得《碧桃传》中具体的大事。

因为那时候的她只关注男女主之间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男主喜欢上女主，但误认成女二，与女二订婚。男二原本与女二订婚，但心中一直心心念念的是女主，巴拉巴拉……

这真是一个感天动地的——狗血故事啊。

洛秋心中黑线。

玄宸神君见她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眼中含笑：“你见了本君为何露出这种表情？”

洛秋不知为何，有一股危险的感觉笼罩在心头，她连忙摇头：“昨夜没睡好，今天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玄宸没有表现出对这答案的认可，但也没有继续为难她：“莲生。”

莲生匆忙化形，小跑着过来：“殿下有何吩咐？”

“今日本君要去翼族赴宴，重华殿便交给你打理了。”玄宸拿了一把竹扇轻扣指间，温和地嘱咐。

莲生看着玄宸神君远去的背影，快速地对洛秋轻声道：“快央求殿下带你一起去。”

洛秋满头雾水，露出疑惑的眼神。

“你昨夜不是说想找药君看病吗？他老人家最喜欢翼族绚丽的尾羽了。你若是能去翼界，还愁没有看病的敲门石？”

她恍然大悟地看着莲生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摸了摸他细软的头发：“莲生，你可真好。”

说罢，洛秋抛下脸红的莲生，追赶着玄宸。

“殿下，等等。”洛秋提着裙摆，飞奔向快没影的殿下。

在一处白玉桥下，荷花池旁，洛秋总算见到了玄宸停驻的声音。她这才注意到，他今日不像以往将乌发束起，反而青丝垂泄，用一条点翠的抹额置于额间，多了一丝靡丽与温润。

“所为何事？”玄宸看着她一路跑来脸红气不喘的样子，嘴角微扬。

洛秋：……

玄宸饶有兴趣地欣赏了一会她纠结的神色后，不急不缓地说道：“你若再不说话，本君便要走了。”

池中的锦鲤吐着泡泡，乌黑的眼睛颇有灵气地看着岸上的两人。

“殿下可否带洛秋一起赴宴？”洛秋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呐。

玄宸听得清楚，好笑道：“你只是落楸殿前打扫落叶的小仙娥，本君为何要答应你的请求？”

水里的那条鲤鱼摆动了一下尾巴，欢快地点头。

洛秋大脑飞速地转动着：“殿下此行孤身一人，洛秋能为殿下解闷逗乐。”

玄宸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你这小仙娥性子沉闷。纵然容貌上佳，终日脸上也不见个笑影，像极了一条苦瓜。莫说解闷逗乐，怕是连带本君都要苦闷起来。”

洛秋恹恹地应了一声，正准备往回走，突然想起什么。她急切道：“我会讲段子。”

“哦？”玄宸笑得春风拂面，饶有兴趣地说道。

池子里的小鱼静静地悬浮水中，泡泡也不吐了。

洛秋面无表情地说道：“小明的爷爷在七个月大的时候就被仇人杀害了。”

“然后呢？”

洛秋看着他准备认真听故事的样子，嘴角微微弯起：“殿下，小明的爷爷七个月大就死了，那怎么会有小明呢？”

锦鲤狂吐泡泡，然后绵软无力地沉了下去。

玄宸认真严谨地提出假设：“为何不可？小明他有可能不是人，是一只蝴蝶，或是蝉，或是蟋蟀。”

洛秋：……

她气馁地准备回去，却看见玄宸神君背过身去，双肩微微耸动。随后一阵明朗的笑声从他的胸腔中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