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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腰的聂青桑停住了。
他瞅着这个肩宽体长比自己还好看那么一丢丢的男人。
这比自己都高出半个头的狗东西是自己儿子!
这梦……有够瞎的!
看清来者,刚还哭的死去活来的老父亲立马噤声,拉着新娘子哆哆嗦嗦的在地上跪下。
“小老儿拜见昭国国君。”
百里泷对地上跪着的人视若不见,他向着聂青桑轻轻靠近,每靠近一些,他身上带着的气息,就让聂怀桑难受上几分。
聂怀桑面色抽搐忍了几忍。
最后——还是没忍住。
趴在窗沿上稀里哗啦的吐了起来,只吐的眼眶酸涩,心肺都跟着疼了。
“义父没事吧。”
百里泷展开厚重锦袍轻轻披到聂青桑肩头。
他的义父最近瘦了许多,宽大的锦袍搭在他的肩上,似乎都能将他单薄脊梁压垮,可没人比他更明白,聂青桑那身傲骨,是这世上最不屈无情的存在,一如他那副冷硬心肠。
干燥温暖的掌心落在聂怀桑背上轻柔拍着,想让他舒服些。
聂怀桑却像被冰凉吐着舌信的毒蛇,用细腻鳞片贴着脊背蜿蜒爬过,炸了满身鸡皮疙瘩。
“滚开!”
聂青桑眼底透着湿意,眼尾处微微泛红,明明说着最狠的话,可瞧着却有些可怜。
他顺势拍出一掌,这一下他用了十成十的力,本想着会打伤这人,想要急忙收手,却因为距离太近收手不及,这推出的手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百里泷的胸口上。
十成十的气力。
聂怀桑已经做好了,对方倒飞出去,口吐鲜血的准备,谁知道对方却只轻抽了口凉气,捂着胸口退了两步。
就连这两步,都好似是害怕他太过反感而故意退开的一样。
聂怀桑先是征愣,而后反应这人应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可对方这小小年纪哪来深厚修为!
“老不尊不是说自己才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奇才。难道自己面前这位也是?”
聂青桑头脑混乱的咬着手指,却被这嫩豆腐似的感觉差点吓死。
他瞪着眼睛瞧着自己的手掌。
比记忆中的手指更细长了一些的样子,白皙软嫩,摸上去跟刚做的豆腐一样细软。他自五岁练剑,这手就没这么干净过。
他引以为傲的剑茧哪?
他苦练十多年的内力哪?
这小白脸一样的手指是闹哪样!
聂青桑抱着脑门蹲下去,“这真是一个倒了血霉的噩梦,快醒来!快醒来!”
“义父!”
百里泷急忙抓住他自虐的拳头,“义父我知道错了,以后……也再不会这样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聂青桑欲哭无泪,“我也求求你了,你让我赶紧醒吧,我还等着给我家老不尊去打酒哪,若是晚了,说不定山上的白菜汤都喝不上一口。”
百里泷动作一僵,凌厉眉眼染上一丝不确定。
他瞧着眼前这人。
明明眉目穿着与他义父一般无二,只是这神态举止却跟他义父没有半分相似。
昭国国师是山巅白雪,孤宫冷月,周身竖起拒人千里的冰冷城墙,墙上尖刺荆棘密布,仿佛你跪地抬头多看一眼都是罪该万死的冒犯。
眼前这个却看上去柔软的多。
像刺猬蜷缩护在手下的一方软嫩肚皮,青涩美好的想要让人揉一揉摸一摸。
最好再逗弄一番,看他气急败坏的模样。
“义父,现在是成耀几年?”
“成什么妖?”
聂青桑那双睁着的猫眼里,一片茫然,“我又背错国史了吗,今年不是嘉成三十八年?我怎么记得过了下月三月初一我就十九了。”
百里泷收紧了手指,视线落在聂青桑头上沾血的纱布上。
他从不知道聂青桑的生辰,更不知道他的年岁,他的一切对他都好似迷雾一般,像是虚幻景物里的幻相,只在你不留神的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聂青桑的生辰就在昨日。
昨日……
“义父。”
百里泷声音沉着沙哑,“昨日就是三月初一,只是不是您十九岁的生日,而是您二十四岁的生辰,如今是成耀四十三年。”
聂青桑干笑,“这果然是个害人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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