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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苗,你们快一点长大,等长大了,我就一口吃掉你们!”
莫诗诗拨弄着花盆里的小叶子,对它轻轻说道,那花盆侧面用胶布粘着,赫然贴着两个大字:
翠娘。
自从那天救了队友后,几个人也没有继续玩乐的心思,去派出所立完案就各自回家。这绑架犯带给他们的伤害太大,让他们过了十多天都不敢出门,每天就是宅在家里玩游戏。
而这些天里,外婆给她买了许多花盆和种子,让她提前感受一下种地的氛围。莫诗诗拿到花盆之后,将诗词境中遇到的人物都记录下来,贴到花盆上,每朵花都是一段故事。
“九方御,你看,翠娘这盆已经冒小芽了,白居易这盆也破土了!”一边浇水,莫诗诗一边拉着九方御来看她的成果。
“不错不错,我们的花园长势都不错,就是这盆……”九方御赞同地点头,目光投向贴了莫家堂哥的花盆,那盆还是黑黝黝的泥土,一点绿意都没有。
“哈,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堂哥!”
拿起水壶,莫诗诗咬牙切齿地往里倒水。上一局诗词境,自从莫家堂哥得知她在衢州的所作所为后,就以带翠娘混进行军宴为借口,拉着她聊了整整两天一夜,将她脑子里从幼儿园到高中的所有知识几乎都问了出来,直到行军宴开始,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
什么以工代赈、什么摊丁入亩、什么青苗法……唐代的、宋代的、民国的、现代的,有关农业工业、治理政策,统统说了个遍。
就差马列主义没说了。
当然,再这么谝下去,莫诗诗就得去见马克思了。
诗诗,住手,再这么浇下去,种子就泡坏了!”九方御伸手制止她,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出神太久。
连忙停手,莫诗诗下意识说了一句“抱歉”,但转念一想没有什么好道歉的,这是她的苗,她爱怎么浇就怎么浇!
九方御无奈地看了一眼水漫金山的花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换新种子了。
“叮——有人来拜访你啦。”
大门处的智能系统发出欢快的声音,莫诗诗看了眼厨房,外婆正在炒菜,她就放下手中的水壶,边拿毛巾擦手,边询问ai系统:
“小莫,是谁来了?你的数据库有没有资料?”
“叮——访客姓名:莫宽、莫窄;访客身份:主人的侄子;危险等级:弱鸡……”ai换了一幅萝莉音,萌萌地评测着。
原来是外婆的侄子,那就是我的表兄弟啊。莫诗诗擦干净手,对着ai吩咐:“那就开门吧。”
机械的开门声后,一个胖乎乎的、十八九岁的青年迎面扑了过来,一把搂住莫诗诗,让她忍不住打了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
“呜呜呜,小诗,我总算见到你了,听说你在刘家吃了好多好多苦。”眯眯眼的表哥似乎有些多愁善感,说着说着就泪眼婆娑。
“她的名字是诗的叠字,准确来说,我们应该称呼她为诗诗。”戴眼镜的表哥比较冷静,纠正弟弟的看法。
“你好,我叫莫宽,抱着你的那个家伙叫莫窄。初次见面,希望不要给你带来负面印象。”
莫宽伸出手,莫诗诗艰难地将手从被莫窄抱着的怀里抽出,努力伸过去和他握住。
“你好,我叫莫诗诗。”莫诗诗努力扬起嘴角。
看着沉浸在伤春悲秋中的莫窄,莫宽叹了口气,走到莫诗诗背面,将莫窄的手反向一掰。
一声凄厉的惨叫,莫窄抖着胳膊,莫诗诗才得以脱身。
这声叫喊吸引了在厨房忙碌的外婆,她探出头看了一眼,顿时惊喜地对着窗口喊道:“宽宽、窄窄,你们来啦,姑婆给你们做好吃的!”
“好吃的”这三个字瞬间吸引了莫窄的注意力,他眼睛一亮,哒哒哒跑上楼去。莫宽则和莫诗诗并肩走着,边走边解释:
“你别看阿窄现在这样,他以前非常聪明,十岁不到就通过了诗词境初级考,结果有一年比赛误闯高级赛场,精神力受不了,出来就成这样了。”
莫宽扶了扶眼镜,神情有些低落。
听到莫宽的话,原本就对诗词境心存疑虑的莫诗诗赶忙问他:“是不是所有天才都会在诗词境中受伤,或者死亡?”
“这话不对。”莫宽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在诗词境中精神力受损的,最多的就是星网最高联赛最后一局,其次就是初级考了。能进最高联赛的当然是天才,可在初级考中受伤的一般都是普通人。”
看了眼面目凝重的九方御,莫诗诗继续发问:“我有个朋友统计过在诗词境中死亡的人,发现他们都是历年来数一数二的天才,这个怎么说?”
“你那个朋友只统计了星网联赛吧。”莫宽忍不住笑出声。“近五年,整个太殊星系在诗词境中受伤死亡的,满打满算也就十几个人,这几率比车祸还要小个几百倍。只要你按部就班,不要像阿窄一样越级挑战,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为什么不能统计星网联赛?”莫诗诗紧接着询问。
在这个世界,诗词境考试似乎充当高考的功能,每个人下半辈子应该做什么,就由初级考试一考定终身了。通过九方御和莫宽的话,莫诗诗隐约明白,学校考试几乎没有任何危险,可星网联赛却截然不同,充满了斗争与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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