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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目瞪口呆地配合着楚淮南一顿神表演。
嘴唇上还残留着舌尖的余热,修长的手指握着要命的地方。他有种连对方细腻指腹上的纹路,都深深嵌进身体里的错觉。
折腾了好一会儿,楚淮南才松开手。
沈听松了口气,一下子从床上翻坐起来。
楚淮南撑起半边身体看向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灼热的眼神和他的手指一样热,扫在脸上使人脸颊发烫。
沈听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身上冒着热气,像是又洗了把澡。
床很大,楚淮南抱着被子背朝向他。身边的另一条被子也已经展开,被子和人之间隔着手掌宽的一道空隙,楚河汉界似的隔在两人中间,像读书时,同桌画的三八线。
沈听静默地躺下,他原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心里一乱,话就更少。
以前他和同事出差住酒店,另外的三个大男人,宁愿去挤一间大床房,也没人愿意和他同睡一个标间。
和人同床共枕,他不习惯,楚淮南倒很自然,除却之前的一番表演,从他上床到现在,这人居然一声没吭,大约是真的睡了。
沈听闭上眼,调整呼吸,过了好久也没能彻底睡着。
天一点一点地亮起来,宋辞房里的窗帘不隔光,尽管外面下着雨,但阴冷的光线却仍像照在脸上的手电,惹人烦躁。
半睡半醒间,身侧的床铺突然一动,沈听的身体比脑子动得更快,立刻弹簧似的弹了起来。
一声闷哼过后,刚刚还背对背的两个人,都完全清醒了。
楚淮南捂着脸颊哭笑不得,明明是个绑着石膏的伤员,可动作却又狠又快,令人措手不及。
他只不过是想给人盖个被子,就生生地挨了这么一下,难怪严启明在知道他和沈听要扮一对时,还特地叮嘱了一句,如果任务需要,晚上睡一间的话,你睡觉要小心。
看来这人是个暴打同事的惯犯。
入睡时分是人最脆弱、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执行过多个卧底任务的沈听,睡眠很浅,哪怕入睡也有着野生动物般的警惕。
但毕竟是他先动的手,这个时候也不免有点儿尴尬。
“你没事吗?”
楚淮南叹了口气:“有事儿你赔吗?”
从来不在工作时间开玩笑的沈警督沉默了一小会儿,问:“你想我怎么赔?”
要不你亲我一口。楚淮南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口。
“你去把窗户关了,雨声太大,吵得睡不着。”
按道理,四月并不是江沪的雨季,但外头却已经连续几天都滴滴答答地下着小雨,今天也是。
雨势不大,大部分早起的行人连伞都没撑,天已经不算冷,十几、二十度,细针似的雨,落进头发里,却让人有种热不热、冷不冷还黏糊糊的不惬意。
舒静兮穿着粉色雨衣打着伞,脚上还套着双已经很少有年轻人在穿的高筒雨靴,背着双肩书包走在细雨里。
她手里拿的伞看着就价格不菲,是pasotti家的定制款,这还是她今年生日时,她开车行的男友给买的。
伞和雨衣是一个色系,都是浅藕粉色的。
把手处嵌着一头镶钻的鲸鱼,伞底伞面上都绣有黑色的重工蕾丝花边。
舒静兮一向喜欢奢华花哨的东西,而她那个出手阔绰的男友,也很懂她的心思,前不久甚至还给她开了一家规模不小的鲜花店。
她穿着“隆重”的装束,走在几乎可以忽略的细雨里,视觉上不免就有种“杀鸡焉用牛刀”的奇妙违和感。
过路的行人无一不侧目,舒静兮却毫不在意。——她享受这种成为焦点、被人们瞩目的感觉。
大路的尽头是条狭长窄小的巷道,舒静兮轻车熟路地转弯进去。
小巷毗邻附近最大的垃圾站,常年飘着股腐烂的酸臭味,但因为此处人烟稀少、食物充沛,就成了这一带野猫的聚集地。而这些猫,便是舒静兮冒雨前来的理由。
她的背包看着不大,却挺能装的,包里满满当当,装的全是猫粮和小奶猫都可以吃的零嘴。
这一片是流浪猫的根据地,自然也集汇了不少爱猫人士。
舒静兮也很爱来这儿,她几乎每月都会抽出几天专程来这儿喂猫。就这频率,还是因为参加工作以后忙了,在学生时代,她来得更勤。
天气不好,连大路上的行人都不多,可巷子里却蹲着学生打扮的一男一女,他们背朝着舒静兮,不平整的地面,略向下凹,汪着的积水倒映着两张年轻的面孔。
没见过,挺面生的。舒静兮刚想张嘴,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雨巷逗猫的静谧和美画面,就被格外凄惨尖锐的叫声打破。
那两个蹲着的年轻人交头接耳,露出嬉笑的侧脸,眼神中透露出让人难以理解的残忍雀跃。
“死了吗?死了吗?!”
“差不多了吧——”
舒静兮扔了伞,大步过去,污糟的水因走得急弄脏了干净的鞋面,“你们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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