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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连自认见多识广的长公主都有点愣神。

华琼离得最近,一时竟像不认识自己女儿了似的,愕然望着荼荼。

那结实的腰身,那稳健的马步,因为使力而涨得通红的脸,还有满头的大汗。

好一个威武雄壮的女力士……

善若女官被袖箭击中小臂,疼得惨呼了一声,竟没引走众人几分注意力。

唐荼荼肩膀上扛着千斤的压力,全凭一口气死撑着,身后的刘大刘二却都傻着不动,唐荼荼回不得头,只好喊道:“愣着做什么?推车呀!”

“噢噢噢!”刘大刘二慌忙应声,招呼仆役们往外推车。

陷死在淤泥里的马车抬起来了,就能动弹了,路这头的的汉子们齐力往前使劲,将马车推回到了平坦的乡道上。

湿泥挂满了半个车轮,连车身下部都糊了厚厚一层泥,马车脏污得不能看了,却比唐荼荼那一身要干净得多。

唐荼荼大喘一口气,拖着两只脚从泥里蹚出来,她刚踩上实地,眼前就是一黑,往前栽倒在她娘怀里了。

“荼荼!”

华琼没防备,底盘不稳,差点被她这一下子扑倒,趔趄了半步,身旁的古嬷嬷忙搭了把手,才和华琼一起把她扶稳。

周围一片惊呼声,“二姑娘”、“荼荼”、“姐”地叫成一片。

唐荼荼只觉得脑子晕晕乎乎、天旋地转的,她自己看不着,身旁人却都看得清楚。

——似有什么东西在飞快地吸干她的生机,从脸颊到唇,她整张脸上的血色飞快消褪,眨眼工夫,整个人就成了白惨惨的。

露在外边的脖子惨白,手也惨白,指甲也没了血色,一时间白了好几个度。

唐荼荼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死沉沉地倒下来,华琼和古嬷嬷两个人都扶不住,连忙把她扶着坐到藤椅上。

华琼声音都在抖:“荼荼,你怎么了?”

唐荼荼虚弱极了,以气音道:“没事……给我拿吃的,有多少要多少。”

周围仆役还都傻着,华琼怒道:“都杵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快去,再去城里请大夫来!”

满地的家仆都手忙脚乱地动了起来。家里的小姐晕了,事儿比天大,一时间谁也顾不上那夫人和马车了。

晏少昰带着人来得迟,更是被晾在了一边。

他还骑在马上,视野高,目力也极佳,隔着十几步远,晏少昰也看清了人堆里的唐荼荼,忍不住打马往那头走近了几步。

她这憔悴的样子,比上回在他面前晕倒的那一回,看着还要严重。

上回,她好歹还能自己端着碗狼吞虎咽,这回却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地仰靠在藤椅上,由着她娘一勺勺地喂粥。

“廿一。”晏少昰问:“你身上装着参须么?”

廿一摇摇头:“上午出来得急,没做准备。”

这下一点儿忙也帮不上了。

好在华家的庄子就在旁边,吃食多得是,不一会儿工夫,从厨房里拿来的干粮就摆了一桌,粥是早上剩下的,半温不凉的,顾不上热,仆妇也端来了。

华琼两只手都在抖,喂粥喂得慢,怕女儿一口呛着,总是要等她咽下一口,才喂下一口。

唐荼荼差点晕第二回,无奈道:“娘,你喂得快点,我快饿死了。”

晏少昰蹙眉看着那头,忽然,他被一道凉飕飕的目光摄住了。

长公主站在马下望着他,似笑非笑道:“昰儿,好久不见。”

晏少昰一激灵,忙翻身下马,规规矩矩长揖到地,喊了声“皇姑”。

长公主呵笑一声:“平时逢年过节不见你登门拜谒,乍一见面,倒是给了姑姑好大一份礼啊。”

她带出来的那善若女官,一条右臂已经没了知觉,额头上冷汗涔涔,明显是疼得要命。

廿一绑在小臂上的机关是一把小袖弩,机括硬挺,后坐力很足,但因为尺寸小,百步就是射距的极限了。袖箭没多长,不过一乍,可在百步之内满弩射出去,一箭的力道能钉穿大雁。

尽管去了箭镞,威力有所减弱,可一支半指粗的铁杆以急速撞到手臂上,再怎么也得伤筋动骨,没十天半月是养不好的。

晏少昰忽觉气短,低头拱手认错:“惊扰皇姑,是侄儿的不是。”

含山长公主挑眉问:“你为何在这儿?”

被她这探究的目光盯着,晏少昰更窘迫了,手背掩着口低咳了一声,含糊道:“皇姑,这边说话。”

唐家的人都见过他,不论是唐二,还是她那哥哥妹妹,都在上个月捉贼那夜见过他。这会儿没人注意到他,晏少昰头个反应就是避开,省得人多眼杂,再生事端。

马车被抬起后,华家的仆役全散去了,马车后头已经没了人,倒成了个说话的好地方。一群影卫四散开来,无声警戒着,给主子们留出说话的地儿。

含山长公主缓步跟了过来。

晏少昰与她对视一眼,又飞快错开视线,不太敢看她,只好捡着能张嘴的事儿问。

“皇姑,您昨天见着姑父了吗?姑父近来可好?”

长公主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冷了三分:“这话,是你父皇让你问的?”

晏少昰心里打了个突,不明白她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父皇身上。却万万不敢让皇姑和父皇生了嫌隙,苦笑道:“父皇哪里知晓?”

“我今儿也是凑巧了,皇祖母要我带着常宁和嘉善出宫来玩,俩丫头非要骑马射箭,就来了猎场。我正陪着她俩胡闹,便听山上的哨卫说远远看见了您的马车,翻到了路边,这才赶忙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侄儿着实不敢窥探您的行踪。”

他说得细,前因一点不敢隐瞒,可后边却半真半假——把“盯梢唐家”换成了“在山上远远看见了您的马车”。

长公主眼睑低垂,“见着了,没说话。你不必再问。”

马车车壁上窗格紧凑,长公主透过窗格望了一眼,那件红袍袈裟还在车里放着,平平整整,无人动过。

长公主忍住了想打开车门看一眼的念头。

她往左行了两步,站在车前往乡道对面看去,那头的华家仍旧一片混乱,主事的男人没瞧见,全是一群女眷和仆役,没个主心骨,喧闹至极。

长公主皱眉思索道:“我昨日秘密出城,是赶在半上午人最多的时候出的城,一路没上官道,所行隐秘至极,连你都不知,竟然还能被人跟上?”

她远远地盯着华琼,又以那副低柔的腔调哼笑了声。

“——这一家人,一路跟随我至此,还算计好了我的行程,特地堵在我回城必经的这条路上。不仅如此,她家还提早打探过我用什么熏香,借此为由惊了我的马,撞了我的车,又和和气气地招待了一番……哼,果真是手眼通天。”

她对晏少昰道:“你替我去查查,这是谁家的女眷。”

晏少昰:“……倒是不用查。”

晏少昰被她这“手眼通天”的评价,塞住了喉咙,一时有点啼笑皆非。

他盯了唐家一个月了,最开始是觉得唐荼荼形迹可疑,叫影卫盯着唐家后宅;后来看见她那舆图,一边怀疑唐家与番邦勾结、一边疑心唐荼荼背后有名师指点,就让人连着前院一起盯。

别说是华琼,连唐家往上倒三代,全都查过了。

——手眼通天?

一家子分明各有各的蠢,呆得呆,傻得傻,迂得迂,蠢得五花八门。

连唯一看起来比较精明的唐二,为了抬个车,把自己累个半死,可见也是个脑子不够数的。

但这话没法说,晏少昰只含糊道:“没什么好查的,不过是个小官之家,父亲是个小五品。这地儿正好是她家的庄子。”

他成心略过了唐老爷的衙署没说,算是好心遮掩了一下,省得皇姑为难她们。

晏少昰这话,本意是说今天这事儿就是个巧合。可长公主在后宫长大,见过的阴私太多,向来比别人想得长远些。

长公主自己是聪明人,总下意识地把别人也想成聪明人,又因为多年来一直有人想攀附她,朝官有之,想做她入幕之宾的穷酸进士也多得很,常用各种愚计,撞到她面前来。

于是,长公主疑心甚重——哪怕是她自己府里的厨房连着几天都上了同一道特别合她口味的菜,长公主都要疑心背后有一位草蛇灰线的心机家,在窥探她饮食口味,是一定要着人去查一查的。

更别说今日这事儿一环扣一环,桩桩件件都像人精心安排过的。

长公主的思绪又岔到了奇怪的地方去,冷哼一声。

“五品?真是什么蚂蚱也敢往我身上撞了,你去查查,那个小官所求为何,查清楚了,找个由头扔进都察院去。”

晏少昰:“……侄儿觉得,今日事儿只是个巧合……”

毕竟从大前天华琼接走儿女起,一直到今天,他们全家都在影卫眼皮子底下,没一刻漏过的。

瞧他言辞闪烁,不停地给这家脱罪。含山长公主敏锐至极,忽的问:“这家人里头,有你的朋友?”

她刨根究底,这话绕不过去了,总得给个理由。晏少昰只得含糊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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