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结合热（哨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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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柯见殷子平有兴趣了解,便将他以前的研究资料全都发了一份给殷子平。

殷子平草草翻了一下，发现他先前注意到的那篇“哨兵精神状态注意事项”竟然也是出自于老柯之手。

他问起时，老柯还不大好意思地说道：“原先也是研究这方面的,但是没吃透，也跳不出来。”

所以殷子平能在他写的东西里看到外激素“向导素”的存在，他却抓不到本质。

殷子平却是不吝于夸奖之词：“能尝试解释原理就很不错了，更何况你也给了我帮助。”

他们的实验十分平稳地进行了下去，逐个确认并进行提取排查,最后在虫潮来临之前,他们终于从血清中找到了这个特殊的“向导素”的存在。

只是发现,有关于后面到底有没有用，有多大用，具体怎么用还没能来得及研究。

先一步下来的是征调令。

小周和另外两个年轻人申请回绝了征调，而老柯和殷子平却是应召回了白塔。

老柯不上前线,他的主要责任是随哨兵援助协会安抚精神海。

但殷子平则因为精神海的等级以及他a级哨兵配对者的身份，则必须与秦愈一同前往最危险的前线。

“你还没有去过那种地方。”秦愈是指从先前到现在，殷子平其实鲜少有战斗的经验这件事，“我可以申请为你免除这些,你手也有问题。”

“我不可能总在幕后。”殷子平却是看向他，“更何况那种情况下你需要我。”

战场上的讯息获取会比平时要多上许多,所以精神海中杂质积累速度也会更快。精神海出现问题,则更容易影响到哨兵们的作战。

更何况现在殷子平与他是二级结合状态，其他向导也根本没办法帮秦愈什么忙。

秦愈闻言叹了口气：“是的，我知道,我不可能永远保护你。”

“但还是会想，也许我可以。”

“你可以想，但我不会那么做。”殷子平回道，他收拾好了必须用的东西，以防意外，又将原先做的另一部分与哨兵有关的推测手稿放在了家里的小书房。

他不认为他们会回不来，但他绝对会做好所有准备。

这也是吸引秦愈的一点。

秦愈因为经历的世界太多，反而有种这些世界其实都是虚假的戏谑感，所以大部分时候都为了达成目标而不择手段，关于他离开后这个世界会怎么样，他则不怎么考虑。

但是殷子平却将每一个世界都当成了真正的世界在对待。

他在很认真地活着。

两人一路随白塔内部大队来到了前线的暂住军区，准备应对随时可能爆发的虫潮。

这里的装修比白塔内部简陋，建材虽然也用了类似于白塔的建材，但隔离信息的能力却差上许多。只有白塔的那种塔型结构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这种功能，但塔型结构非常不利于随时可能爆发的战争，只能暂时舍弃掉那部分功能。

没有其他的娱乐方式，殷子平暂时也没办法推进他自己的实验，两人闲下来的时间干脆面对面地坐着聊起了天。

殷子平为秦愈解释着他常年做的那些研究原理是什么，研究结果能起到什么作用，对人类有什么帮助。

而秦愈则告诉殷子平一些战斗时的技巧，以及怎么揣测某个人的想法和由人性推断的预判来设局。

多亏了两人之间的思维共享，原本那些可能花很久都不一定能让对方明白些许的东西，就在两人一来一回的交流之中知道了些大概。

“虽然我好像懂了一些，但果然让我去搞科研，我还是不行。”秦愈盘腿坐在床上笑着，借用共享的思维说道，“就像你说的‘从无到有是最困难的事情’。”

“你可以不用知道这些。”殷子平答道，“这只是我完成任务的‘捷径’。”

“确实只是你的‘捷径’。”秦愈点头，而后他又问道，“我经常在你哪里感受到一些情绪……你在想心理学的问题？”

因为殷子平不太擅长控制，这段时间内，他确实在殷子平那感受到了一种“忧虑”的情绪，是关于某人的一句话，在他这里有不小的影响。

殷子平点头：“我项目组里的一个人告诉我，向导精神海无法打开与心理问题有很大的关联。”

顿了顿，他看向自己的手掌：“我有心理问题吗？我不确定。”

“但是我确确实实没办法坦然我自己的一切，在你试图进入我精神海的时候我出现过那样的情况。”

秦愈看着他，沉默了半晌，而后叹了一口气：“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呢？”

殷子平没有说话。

忽然外面响起警报的声音，两人立刻闻声站了起来，换好衣服。

秦愈拿了他自己的双刀，殷子平带着一把护身的小匕首，两人一同走向门口。

打开门之前，殷子平一个念头忽然清晰地传递到了秦愈这里：“我觉得我还差一个机会。”

“一个让我可以没有任何顾忌的机会。”

秦愈转过头，与殷子平对视了片刻，而后两人同时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