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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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女人,陆他山也有一个疑问。但是他没打断宇文瞻的话,选择先听对方说完。
“透过窗户,我看到有一个女人坐在大鱼的房间里化妆。那个女人有一张很漂亮的混血脸,茶色的卷发披至腰间。人都会被美好的事物所吸引,不可否认,当时我的确被那张侧脸吸引了,一时忘记了自己是偷偷翻上阳台的,居然脑子一热拉开房间的玻璃门走了进去。”明明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但是宇文瞻任旧记忆犹新。“等女人受到惊吓转过头来时,我终于看清了他的正脸。那个女人是化了妆,戴了假发的大鱼。”
听到这个答案,陆他山也怔住了。
所以……
那个邻居阿姨口中冷冰冰从不说话,经常带着喻朝辞去玩的女人,那个被陆知景误打误撞拍到视频里的女人,那个会喂喻朝辞可乐绵绵冰的女人,其实就是喻晚吟假扮的母亲。
“也是在那天,我终于看到了生气的大鱼。或许被我看到女装恼羞成怒了,又或者说他已经对我屡次炫耀而积怨太深,所以当时他也不顾自己穿的是修身长裙,立时抬腿就将我横扫在地,把我按在地上一顿揍,还打掉了我一颗牙。”宇文瞻张开了嘴,向陆他山展示了他的牙齿。有一颗大牙一看就能看出是烤瓷牙,“我一直以为他是一只兔子,但终究判断失误了。他也有年少轻狂,不理智的一面,但是为了支离破碎的家,他不得不让自己成熟稳重,甚至打扮成他妈妈的模样,好照看当时心理状态并不好的小鱼哥。那次也算不打不相识吧,也许是大鱼自知下手太重对我产生了愧疚感,所以我们之间的交流也不再是单向箭头。”
“当时的朝辞,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吗?”
宇文瞻点点头:“阿姨把自己关在了房里,吞了大量抗抑郁药自尽了,当时正逢保姆回家,喻叔叔出门在外,大鱼住校,等小鱼哥发现时,阿姨已经没了快三天了。小鱼哥在那之后就得了很严重的自闭症。”
陆他山垂下双目,戴着手套的双手捏得“咯咯”响。他记得,喻院在喻母墓前说过,事发当天喻父似乎正和韩逸舟潇洒。
“不过现在应该叫有淑阿姨了,阿姨真是个苦命的女人。你知道大鱼小鱼的父亲其实是同性恋吗?”他问。
“前阵子刚知道,但是了解得并不多。”陆他山语气很低沉。
“我先说说阿姨吧。可能这种事只有在小说里才会发生。有淑阿姨出生的那一年,医院里正好接受了另一位看起来并不是国人的孕妇。那个孕妇是俄罗斯族的,老公汉族,所以生下的女儿和有淑阿姨一样是个混血儿。因为esseul夫人和那位俄罗斯族的孕妇病房相邻,女孩也是前脚跟着后脚出来的,所以两个女婴就被通宵了一晚、劳累过度的护士搞错了。”
“所以,本该是r&e千金的有淑阿姨到了普通人的家里,而那位俄罗斯族混血女婴就成了任爷爷的女儿。当时esseul夫人因为难产,生下有淑阿姨之后就走了。女儿本就是任爷爷梦寐以求的,现在又因为这个女儿是esseul夫人拼命生下来的,任爷爷将自己的女儿视为生命。但那个俄罗斯族混血女婴是有遗传病的,需要在出生之后打强效疫苗才能平安无事地长大。可因为婴儿抱错,本该打强效疫苗的混血女婴只打了普通的疫苗,所以才长到十岁,女孩就没了。”
“失去女儿的痛苦让任爷爷消沉了许久,他就不明白,自己和esseul夫人明明没有这种病,为什么女儿却得了这种病。在疑惑中,他去验了dna,这才发现没了的女孩跟自己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可他绝对不信esseul夫人会出轨,所以又拉着儿子去对比死去女孩的dna,报告表示女孩跟任启年也没有血缘关系。”
“任爷爷这才意识到婴儿抱错了,那对俄罗斯族汉族夫妇手里的才是他女儿。他花费了几年的时间打听这对夫妇的消息,但是打听到时,这对夫妇的男方已经因为遗传病没了,而女方也在某次意外中殒命了,有淑阿姨被不知道哪位亲戚带走,不知去向。终于被找到时,任爷爷看到的是从火葬场里抱出来的骨灰盒,以及两个和自己、esseul夫人有几分相似的小外孙。”讲到这里,宇文瞻顿了顿。
“然后呢?”陆他山迫不及待地问。
宇文瞻喝了口水,继续说:“在做了dna检验后,任爷爷确定大鱼和小鱼哥就是他和esseul夫人的外孙。这时候两兄弟正好和喻父吵得不可开交,任爷爷又是r&e品牌的创始人,有财有势,所以就把他们带回了任家。女儿确实没了,但女儿还留下了两个孩子,任爷爷就把本该给有淑阿姨的补偿全部给了他们。家里添了两位小外孙,任爷爷自然是高兴的,但是有人不高兴。”
“应当是朝辞和喻院的舅舅。”陆他山猜测道。
宇文瞻点点头:“妹妹死得早,任启年就成了任家的独子,自然觉得任爷爷的一切就是他的。可当他觉得一切是理所当然的时候,任爷爷却领来了两个小外孙。大的聪明懂事,小的虽然不爱讲话还有病,但是对气味却有超强的辨识力与记忆力。任爷爷得知小鱼哥对气味敏〇感,眼睛都发光了。你也知道任启年和他儿子对调香方面压根没天赋。”
“所以……”
“毫无疑问地,他们受到了任家人的排挤。任彦青经常因为小鱼哥不喜欢和人说话而欺负他,舅舅舅妈也只是做做表面功夫,在任爷爷前不敢使脸色,但是在任爷爷走后就戳着大鱼的痛点阴阳怪气、指指点点。任启年本来就没跟自己的亲妹妹见过面,所以根本不同情有淑阿姨,反而想念抱错的那位。”
“那时候大鱼自知是寄人篱下,也无法做出回应,于是就以小鱼哥怕生的名义和任爷爷商量搬出来住。任爷爷也答应了,并安排了一个最信得过的保姆专门照看他们两人。”宇文瞻长叹一口气,“后面的事情,我已经讲过了。小鱼哥无法接受有淑阿姨死亡的事实,大鱼看自己长得和阿姨像,所以就学了化妆,买了女人的假发和衣服,担起了‘母亲’这个身份。后来小鱼哥就慢慢恢复了,开始正常上学,但是只要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大鱼都会以‘母亲’的身份出现安抚他。”
网上一直有“男妈妈”的梗,但每当看到这个梗时,宇文瞻并不会觉得有趣。因为真实的男妈妈就在他身边,而且非常辛苦。
宇文瞻往沙发上一靠,感慨道:“大鱼所经历的事,已经注定我跟他没可能。但是无所谓了,有他们两个朋友挺不错,虽然大的绵里藏针,小的嘴上不饶人,但他们绝对不会让我感到不舒服,有时候在感知对方的不愉快后留意自己说话的方式,很熟练。这么几年下来,我已经把小鱼哥当成了自己的弟弟,所以当时看到你在大鱼身边走来走去,还时不时欺负小鱼哥,我还以为你图谋不轨。抱歉,有时候说话确实冲了点。”
“没什么,我也有过不对的地方。”陆他山道。
“那和好怎么样?”宇文瞻伸出手,桃花眼轻轻一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陆他山摘下手套,伸手与宇文瞻相握。两人握手时的力道就像两人初见时的那样,不过相比于第一次不友好的试探,这次更像是志同道合的人碰撞在一起,用力道代表着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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