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5章 大路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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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他都要表达出来。

在起身的时候，天元太子的心头涌起一些往事，那些曾经令他暴怒抓狂的事情，现在看来已经无关紧要，就让它们随风而散吧。

他微微一笑，然后手捏法诀，身上的破灭之力乍起，人随之在原地消失不见。

如果没有这四十九天的积累，他就算能通过破灭之力穿越到破灭观，也不可能做到如此轻松随意，他的实力比之前增长了数倍都不止。

虽然从绝对力量上来看，他还不如当时在道院时，但是从修炼心境上来看，他比当时高出不知道多少个层次了。

尤其是他曾经拥有后来破灭的无敌信心，现在又以全新的姿态回来了，无敌并不是蔑视一切，而是树立起舍我其谁的信念。

在修炼中这个信念很重要。失去了它，再高的天赋也不可能走多远。

几乎眨眼之眼，天元太子便跨越了数万里之遥，出现在破灭观前。

眼前的破灭观和之前一样，依旧衰草连天斑驳破旧，一派荒凉凄冷，但看在天元太子的眼中，它已经和之前不同了。

它的破灭之意也像是一个绝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生意在其中隐约。

之前天元太子对这种生意毫无觉察，但是现在一眼就看到了生意，非常特别。他的心境也受到了触动，忍不住俯身亲吻了一下破灭观前的石碑。

石碑不完整，应该是被刀剑砍去了大半，只剩下没有字的碑底。

但它却倔强地直立在这里，直到地老天荒。这种意境，是天元太子蜕变之前不可能感受到的。

“谢谢，如果没有你，我也走不到今天！”天元太子动情地喃喃自语。

他在低语的同时，看到了自己的手，意识到自己竟已恢复了本来面目，不由得有些愕然。

他已经不在乎相貌如何了，但在不期然中做到了。

现在的他，真正做到了和之前的他彻底割裂。

天元太子不仅亲吻了破败的石碑，也给予破灭观的其它一切以前所未有的善意。

他的善意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心境到了此等境界后的自然流露。

他选择了善，那么对一切外在就会流露善意。之前对善恶的选择，他并没有做过多的犹豫，依从本性选择了善。

如果有道院的弟子在，他们会惊讶地发现，此刻的天元太子身上竟有他们熟悉的墨渊的味道，那种由内而发的温和善意，令人如沐春风。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之前和墨渊打生打死完全对立的天元太子，竟然蜕变出类似墨渊的气息。

当然，天元太子的心境比墨渊高得多，他的善意也更加自然更加令人舒服。

总而言之，但凡认识天元太子的人，都会发现他完全变了个人，和之前的他不可同日而语。

天元太子在破灭观里走了一圈，也看了一圈，一路留下浓浓的谢意和善意，也是在这不知不觉之间，破灭观中那道若隐若现的生意竟随之浓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