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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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干净的，”沈明亮拍拍自己的床，“我让四嫂帮我洗的，昨天刚晾干。”

段文婷这才愿意往床边走，一走过去，就被一把拉住压在床上了。

“你撞到我头了。”段文婷抱怨一声。

“我给你揉揉。”沈明亮手伸到段文婷后脑勺，去慢慢帮她揉着。

“你等一下，我把头发散开。”段文婷一边说，一边手伸到她的盘发上，头发高高的虽然好看，但是躺着不舒服。

沈明亮就看着她把头发慢慢披散在身上，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头乌压压的头发衬得脸又白又小，黑亮亮的眼睛看上去可怜又可爱，忍不住亲上去。

“哎，灯，灯给吹了！”

“没关系，煤油灯又不亮，让我看看。”

“不要，你把灯吹灭了。”段文婷坚决不从，不拉灯她不好意思。

“关上灯我看不清楚，让我亲亲。”沈明亮声音渐低，近似呢喃。

拉上和谐的小灯

第二天一大清早，段文婷被鸡叫声吵醒，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娘家呢，但是一睁眼看到陌生的屋子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刚刚结婚嫁人了，也就是说这是自己第一天早上在婆家。

于是赶快起床，想出去做饭，哪有新媳妇第一天在家睡懒觉的，结果刚爬到一半又摔到床上，腰好酸啊，大腿也酸，昨天闹腾到很晚，导致她睡眠很不好，脑子昏沉，眼睛也很酸涩，扭头看旁边沈明亮，居然还睡得正熟呢，气的她揪了他一下。

“混球！”

沈明亮被这一揪给弄醒了，伸手揽着她的腰，亲了段文婷耳朵一下，打算继续睡回笼觉。段文婷用力把他胳膊推开，“起来，我还要出去做饭呢。”

“不用那么早，现在其他人还没起来呢，我家吃饭不吃那么早，继续睡。”沈明亮闷闷地说。

“就是他们还没起来呢，我才要做饭呀，要不然等大家都起来了，我饭还没做好，那多丢脸呀。”这可不是一个名声好的儿媳妇会做的事，段文婷坚决不同意，又推他的手。

沈明亮揉揉眼，也坐起来，说：“我去帮你烧火。”

“行啊，那你起来吧。”段文婷没好气地说，昨晚折腾自己这么久，还好意思一大早的睡回笼觉。

不过沈明亮正要穿衣服了，段文婷又改变主意了，拦住他，“算了，你还是在屋子里睡觉吧，我一个人去做饭。”

“怎么了？我帮你烧火，你做饭快一点，你一个人家里那么多人，要做那么多饭，得做到什么时候去。”沈明亮继续穿衣服。

“不要，你别起来，”段文婷不同意，坚决拦住他，“你大哥二哥他们做饭吗？”

“不做。”沈明亮诚实地摇摇头。

“那就是了，你这一大早过去，多惹眼呀，其他人指不定要说道什么呢，你妈说不定心里也不高兴，我自己去做饭你继续在屋里睡着，千万别过来，听到了没有？”

沈明亮见段文婷说的是认真的，就点点头，“行，那我就在屋里坐着，不过我能去放水吗？”昨天喝的酒多，今天早上被尿憋的有些难受。

段文婷朝他翻了一个白眼，“随你！”

到了院子里，果然，大家都没醒呢，段文婷一个人走去灶屋。

天才微微有些亮，她也不知道哪有灯，想着也许跟她家一样省钱不用煤油灯吧，就先把灶台给点起来，锅里倒了几瓢水先烧上，也能把灶屋照亮。

然后她就不知道怎么办了，按照她自己家的习惯，是每天早上只喝南瓜稀饭芋头稀饭红豆稀饭的，反正就是稀的，再加盘咸菜，一家人的伙食就是这样，不吃干的。

但是段家她不知道他们平时吃什，么自己要是只烧稀的，会不会不大好看？但是要是烧干的，万一人家不吃干的呢，她第一天来就做干的，指不定有人心里要说道她大手大脚，手指漏缝呢，段文婷一时犯了难。

幸好这时候昨天跟她说过话的四嫂也起来了，一进灶屋就说：“我就知道你今天要起早，正好早上也睡不着，来帮你做早饭。”

“那我可先谢谢四嫂了，不过早饭我能做，就是不知道做什么，也不知道家里平时早上吃什么，还要麻烦四嫂你跟我说说呢。”段文婷诚恳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