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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文香想的挺美的,做饭应该没那么难,不就烧火吗,烧火难一些,但是段军洋在家呀,他是农家长大的孩子,肯定会烧火,让他帮自己烧火,剩下的炒菜那她就炒少一点。
炒两个菜,再搞一个凉拌黄瓜凉拌萝卜丝,那就4个菜了,已经够吃了,至于炒菜她就炒最简单的炒土豆丝再,炒一个莴笋苔,都是素菜,荤菜她也不会做,这种菜最不容易炒坏。四个菜齐了,做饭就是这么简单!
然而事实是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虽然段文香把段军洋叫过来给自己烧火,但是油盐放得不好时间不对,炒得过熟或者有点糊,都导致了今天中午的菜不咋滴,甚至连凉拌黄瓜凉拌萝卜丝都有点咸,以至于方老太一吃到嘴就说起来了。
“这里面是放了盐罐子啦,家里又不是卖盐的,放那么多盐干嘛?你这烧一顿都够两顿吃了,好东西还不够嚯嚯的!”
“就是就是,我说文香,怎么今天中午你炒菜,文婷你怎么不吵呀?你炒的更好吃,文香炒的不行。”孙喜凤也在一边说,虽然段文香炒菜放的油多盐多,但味道真的不咋滴,她吃着不爽口。
“文香才刚刚开始做饭,之前她做的也不多,”段文婷说的是段文香落水之前的事,“总得要开始熟悉起来吧,多做几次就好了,我刚开始做饭的时候也老把菜炒糊呢。”
“对,多做几次就好了,”段老头也在一边说,不过话锋一转又说,“下次文香这饭要看着点,这饭都没太熟,这不浪费吗?偶尔吃一顿大米饭,浪费多不好。”
段军海没说什么,他一直在扒拉饭,头都没抬。
“我就说说,”方老太没好气地开口,“你们都帮她讲话,我说什么了,以后中午都是文香你来做饭,文婷你就别做了。”
她也想到了段文婷过不久要嫁出去的事,段文香迟早要把家里的活接手的,晚熟悉不如早熟悉,现在开始练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还没人在一边帮忙好。
“我知道了。”段文香老实点头,虽然做饭辛苦,但是让她在做饭和洗衣服里选一个,她还是坚定的选择做饭。这时候她完全没想到,等段文婷嫁走了,家里活都是她的了,洗衣服还能逃得过去?
“哎哟,那明天做饭的时候文婷也帮着看看,总不能老让文香糟蹋东西吧,”孙喜凤在一旁补充,“文香也是这么大姑娘了,妈和文婷太惯着了,要隔我们家,那十几岁的姑娘,十二三岁就应该上灶台了,哪家姑娘15岁还做不了饭的。”
她不依不饶的在这说,段文香就不爽了,是,她今天做的饭是不好吃,但那也是她辛苦做出来的呀,热湿了一身,她不是没怎么做过吗,这都不能包容?还在那巴拉巴拉地说个没完没了啦,因此就顶了一句:“你做饭好,你怎么不做?有的吃就不错了!”
她不说这事也就过去了,她一说孙喜凤还来劲了,“嘿,那是我不想做饭吗?我倒想做饭呢,我这不是要去下地吗,来来,你跟我换一个,我来做饭呆在家里,你去下地干活去,饭都做不了呢家里干活就更别指望了,我一个当嫂子的连小姑子做饭都不能说说了,我这还过什么过呀,我这过的什么日子呀。”
孙喜凤越说越来气,再看看旁边居然还在闷头吃饭的段军海,就更气了,眼看声音越来越大,被方老太一声喝止住:“行了,赶快吃饭,有吃饭的功夫不如都放到干活上,赶快吃,文香吃完把碗收了。”
方老太的制止还是有作用的,孙喜凤和段文香两个都不说什么了,不过孙喜凤一个人一边吃饭,一边还低声的不知道嘴里捣鼓什么,段文香这次真当做听不见了。
很快吃完饭,下午段军洋要回学校,段文婷给他收拾了小半袋新米,这是方老太提前交代过的,米刚下来,她也乐意给小儿子补补。
把段军洋送走回到院子,就看到段文香闷闷不乐地,坐在墙角阴凉处,看着地上的稻谷。
“还不高兴呢,你看你盯着麻雀的样子,那眼神要是能打鸟,估计咱们这一院子的麻雀都能被打下来给爸当下酒菜了。”段文婷笑着说。
“下酒菜?麻雀也能吃呀?麻雀吃起来多慎人呀!”段文香一言难尽地撇了她这个三姐一眼。
“这有什么慎得慌,不就是鸟吗,炸起来都香喷喷的,不过妈肯定不给你费那么多油炸,还有那知了,烧知了也香,味道特别好。”段文婷拉过一个小板凳,坐在一边,抬头望着院子外的大树,上面的知了在拼命地叫着。
“烧知了?用火烧?那不洗呀?”段文香想不出来烧知了是怎么个烧法。
“知了怎么洗,直接扔到灶前烧了就是了,不过你现在想吃也吃不到了,以前大哥他们会逮,现在大家都懒得逮了。”以前是肚子饿,小孩子都是四处寻摸吃的,从河里到树上,但凡能吃的都不放过。现在一是长大了,连段军洋都这么大了,不会再闹腾这些东西了,二来家家户户也越来越好,能吃的饱了,因此也不稀罕这些边边角角的东西了。
“切!”
“你跟大嫂较什么劲啊,她那人就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段文婷本来不想说什么的,但后来又一想,自己就要出门子了,文香还要跟大嫂一起过好几年,老是这么较劲说话,也不像话,容易吵起来,让自己日子不好过。
“我就是烦她整天说说说,有的吃不错了,还挑这个挑那个呢。”段文香也不服。
“爱说说去,怎么说也不少一块肉,大嫂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吗,成天就喜欢跟外面人说说话,在家里也爱说说,又不会做什么坏的事,比起其他那些撺掇着要分家,或者克扣小姑子,或者自己不干活懒在家里的,跟那些人比不是好多了嘛。”段文婷认真地说。
她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你说孙喜凤这个人,再过10年就是村里最常见的那种中年妇女,爱说八卦,村子里的事从上到下,谁今天吵架了,谁今天因为什么事多说了两句话,新婚的小夫妻进屋有没有关门,她都爱跟村里的女人聚在一块说。
也就是她现在还算年轻,只会让人觉得是个多嘴的小媳妇,等再过10年20年,再因为生孩子腰身变粗,脸色变黄,那就是一个标标准准的爱说风凉话的农村妇女,很多人估计都讨厌这样的人,但你要真说她坏,其实她也没坏到哪里去,也没做过什么坏事。
“平时不都是她去下地干活,咱们俩在家吗,”段文婷公正地说,“也不像其他儿媳妇一样赶着小姑子出去干活,自己在家耀武扬威的。”
“那是因为咱们在家也要干活的好吧,你说的好像咱们在家不干活一样,她在地里干活咱们在家里面干活呀。”段文香不服。
“那能一样吗,地里是力气活,你别看现在做点家务你就嗷嗷叫,觉得累的跟什么样子,你以后跟着下地就知道了,地里的活才更累呢。”
“你别吓唬我,再累不就是双抢、秋收那些日子吗,其他时候能有多累呀。”段文香翻了个白眼,她也是在双抢期间干过农活的人了,觉得自己有资格说这句话。
“得了吧,你呀就光会想,”段文婷用手指戳戳段文香的脑袋,被她拨开了,“开春的时候用锄头刨地松土,你都不知道有多累,一天下来手上茧子都磨出来,你看你这手,这次双抢才干多久的活,没干几天手上都是水泡了。”
她抓过段文香的手,上面的茧子到现在还在呢,都是拿镰刀割稻子的时候磨出来的水泡,用针给挑了,后来那个皮在上面就变成了茧子。
“你就别理她,她也是太无聊了,像平时你还能看看书,我还要出去找云云她们说话呢,你有时候不也去找你那些小姐妹说话吗,不干活的时候不就是轻松一点嘛。”主要是现在生活条件还不够好,村里也没人买电视,只有两个买收音机的,他们村挺穷的。
大家都没啥娱乐活动,所以这些人才对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哪家分家哪家老人相处这些事情感兴趣,说的头头是道的。因为太无聊了,平时没有娱乐活动,偶尔的娱乐活动就是县里来放电影,基本上也是看过好多遍了,导致除了聊天说八卦还能干嘛呢?
“我跟你说的你听到没有,等我走了,你要再跟她这么吵这么闹,搞得大哥也为难。”这句话倒是说到段文香心里去了。
她冷眼瞧着,这么久段家老大段军海确实是个老实人,是那种一棍子打不出闷屁的老实人,存在感弱,大部分时间都在闷头干活,回家来就挑水。极少看他说什么,自己跟大嫂吵起来,估计确实让他怪为难的。
“行了,我以后不理她了不就行了吗。”段文香最后不情不愿地说。
“不计较就对了,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嘛,以后你出去跟人打交道啊,也不能听一句是一句的,有的事听过就忘了得了,别别人说一句你顶一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多月过去,晚稻开始出了,这次全家大出动,段文香经过上次双抢也有了点经验,虽然她干活依旧慢,但是这次由她来准备饭菜,准备得也像模像样的。
收完晚稻,马上就张罗开了段文婷和沈明亮的婚事,他们前两年就定亲了,彩礼这些东西也都掰扯完了,就连结婚要穿的新衣服也买好了,其他东西沈明亮也早就送过来了。
他们赶在这个时间结婚,要是不早送过来,怕来不及做衣服,因为有准备,所以方老太也早就把要给段文婷陪嫁的被子、喜盆喜桶,还有热水壶这些东西,都给准备好了,都收在她那屋呢,只等着到时间沈明亮把段文婷从家里接过去。
他们结婚时间定的是10月1号,也没查老黄历,这一天虽然还不像后世那样放7天假,但是好日子,那是没话说的,大家都知道。
刚好这个时间点也是村里人把晚稻都给收拾好的时候,接下来虽然还有农活要忙,比如要把地里施肥松土,趁着冬天最冷的时候到来之前,再种一波白菜萝卜,给冬天存储食物,但这些都不着急了,也不像之前那么害怕要下雨,怕雨水把稻谷给淋坏了。现在就可以随意一些,因此大家都有心情办喜事喝喜酒了。
十一的婚礼,早两天方老太就张罗开了,主要就是喜酒的事情。
“哎呦,这一桌酒就要吃不少,现在人是日子越过越好了,要搁早几年,吃都吃不饱,办喜事来人,抓盘瓜子花生倒杯白开水就得了,哪还能请的起吃饭呀。”方老太一边洗菜一边说。
“那也是能吃的起,人家给的份子钱不也多吗,大不了咱们多烧点素菜。”孙喜凤也在一边洗菜,她倒不在意办不办喜酒,甚至她更希望办,因为办喜酒她还能趁机吃点好吃的呢,她作为本家人,到时候肯定在后厨忙活,偷吃几筷子也没人知道。
后天办事段家商量的是准备办五桌,取个五谷丰登的意思,其实六桌更好,中国人都喜欢六六六八八八,不过方老太想来想去,还是有点心疼钱,所以只办五桌。
农家办喜酒其实没有那么夸张严格的座位安排,除了主桌肯定是给段家自己人,段老头还有村长他们坐的,其他人基本上就是自己找位子坐,能挤得下就挤下,自己找个空档塞进去,从自己家拎个板凳过来,不会还给你专门安排固定的座位,有的没座位的干脆就端着碗拿着筷子,四处桌上乱窜都行,大家都这样。
“份子钱也是要还的,那是能白吃的?要说起来咱家五个那都吃亏了,还是人家生的多的讨巧,份子钱可以多收两份。”方老太说着自己的遗憾,忽然想到一件事,连忙朝屋里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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