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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之后的课程是每周六上午九点钟。周五晚上有直播课,vip班级有录播资料,一周内可以下载。文森平台上有作业,规定时间内做完后提交,如果有不会的直接在群里问我。”
这一串八竿子打不着边的答复让尤理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提醒一下上课时间,记得不要迟到。”
“牧文溪。”尤理再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支起身,目光如同箭矢一般,“如果我没记错,当时签下的合同里免责条款写得明明白白,由于甲方个人原因导致的失败不归咎于乙方。现在是我不去上课,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就算他们要追究责任,你——”
“你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吗?”牧文溪打断了他的咆哮,像突然切断的电源,“或者说,你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实现吗?”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能突然切换话题?
“我承认,费尽心思找到你无非是担心丢掉饭碗。是,合同里是有免责条款,但我忌惮你父亲的力量。我不过是一个补习班老师,只要你父亲愿意,下一秒我就能去街头流浪。
“但即便这样,我也没有向你家汇报过关于你的情况,哪怕你缺了整整十二节课。我见过连主谓宾都分不清楚的专科生,被暴发户父母带到学校来,出五十万让我们把他送进哈佛;也见过讲一口流利英语向往西方国家,却因为家境贫寒无法留学,哭着被家长拖回家的学生;更见过无数对未来一片茫然,只因为觉得‘我应该考一个托福’而漫无目的学习着的学生。
“或许你以为老师就是拎着教鞭在后面追着你跑的人,实际上我们比任何人都要理解你们。正因为理解,才想用自己的方法指引你们找到真正想走的路。
“我是亲眼目睹你被押着进文森的,所以我不想强求你。我不知道你们这样的家庭会想让你成为怎样的人,我只知道,你这样笨拙地抵抗下去,什么也得不到。”
——尤理,你想做什么?
这样简简单单的问题,出现在每一节小学班会课上,出现在每一年初中作文题中,出现在每一次跨年朋友圈的鸡汤文里。
但是,却从来没有人问过尤理。
在同龄人骄傲地说自己想当科学家、想当宇航员、想当老师的时候,尤理却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用小孩子那种天真的语气说道:“我要继承慈尤集团。”
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了味。
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从他懂事起,身边所有的人都告诉他,尤理,你要好好学习,以后你是要继承慈尤的。
他甚至不知道,原来他也有选择的权利。
牧文溪看着他低落的神色,无奈地拉开防盗门。滚滚热浪涌了进来,她语重心长劝道:“如果你还不知道想做什么,就试着去尝试每一件事情吧。”
轻轻阖上防盗门,牧文溪杵在昏暗的走廊里。
她不是什么上苍垂怜的幸运儿,在无数失败的黑夜里她也嚎啕大哭过,所以更加想要给那些在迷途上徘徊的孩子点亮一盏灯。
而这种听起来无比动人的情怀,世人常称之为——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怎么就一时冲动,没忍住对着尤理说了这么一大串有的没的啊?!
啊啊啊啊啊!
果然人憋久了,要不得。
*****
又是一个痛苦的周六早晨。
牧文溪抱起笔记本电脑走进vip二班的时候,十几张小桌子上趴满了昏昏欲睡的脑袋。
春困秋乏,夏睡冬眠,而现在正是夏秋之交。
从文件夹中抽出花名册,牧文溪刚想叫出第一个名字,却突然觉得毫无意义。
一个vip班级就这么十几个学生,她甚至不需要一个个人头清点,只消一眼就能知道结果。
依然是十三个人。
果然,她给错误的人喂了错误的鸡汤。
牧文溪对着那一排红叉,吐出了长长的叹息。
而教室的角落,全程关注牧文溪神情动作的梁一桐在听到叹息后吓得险些握不稳手机。他埋下头,在桌肚里疯狂敲打键盘:“哥!尤哥!你在干啥啊!不跟你说了吗,牧老师说你再不来她就跟你爸告状了!”
等了整整一节课,梁一桐也没能等到尤理的回复。
他看了眼时间,这大早上的,尤哥也没在直播啊,咋不像以前那样秒回了呢?
因为过于担心尤理被尤家抓回去,梁一桐在听到“classisover”之后如同脱缰的野马一般从教室里冲了出去,全然不顾布置作业的牧文溪。
越过逼仄的小巷,梁一桐敲响了那扇防盗门。
“尤哥你在干嘛啊,你是不是想被抓回去啊?你也知道这些补习班老师都是拿钱办事的,谁去管你——”
梁一桐的埋怨声戛然而止。
为什么呢?
因为他的尤哥,正在他4000k的曲面屏幕上,搜索“零基础如何学好托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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