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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胡雪健一如往常地去出操。不一会儿,钱新建追了上来。
“我说老胡,我听说你那□□人要了花种子,怎么着,是打算在菜园子里种花啊?”
“嗯,咋地,有问题?”
钱新建摇摇头,“我说你老胡也有意思,娶了个媳妇儿,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是个大老粗,现在是张飞绣花粗中有细啊!”
“你说你这一天天歇后语整的一句一句的,尽冒充文化人。”
“听说小马去念书了?”
“嗯。你听谁说的?”
“嗨,还能有谁?我那婆娘呗!”两个人并肩慢慢走着,“铁霞呢,以前觉得跟秀兰最投缘。冷不丁地她去上学了,她这没人说话,心里头空落落的。我说,你要觉得闷得慌,你也去上学。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她是不想去,而且是坚决不去,说是一看到字码就头疼。”
钱新建无奈地摇摇头笑道,“所以说,小马还是很上进的。”
胡雪健叹了口气,也无奈地笑道:“唉,这上进是好的,太上进就有点过了。你不知道,她现在是每天天一亮就起来背俄语,天黑了才回家。到了家吃完饭就做作业,压根就不给我一个眼神儿。我胡雪健现在成空气了。”说着,压低了声音对钱新建说,“好多天没挨着她一下了,心痒痒。”
钱新建笑得前仰后合,“哎呀老胡,也有难为到你的时候。我跟你说,挨不到你可以主动往上凑哇!这还用我教你?一场秋雨一场寒,天儿也变冷了。你找个借口嘛!”
胡雪健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今天一切照旧,依然是回到家就开始吃饭写作业。胡雪健觉得自己一个丈夫,活成了亲爹的样子。这哪是养了个老婆,这是养了个闺女!
睡前,马秀兰依旧看书,头也不抬一下,看得很投入。
胡雪健凑了过来,笑着问道:“看啥书呢?给我讲讲。”
马秀兰终于有点动容了,“你好奇呀?”
“嗯。”胡雪健连连点头。
“这叫《简爱》,讲的是一个孤儿,她叫简爱。”
“嗯。”
见胡雪健听得认真,秀兰也来了兴致,开始兴致勃勃地给他讲了起来。
“她出生于一个牧师家庭,不久呢,她的父母就相继去世了。然后她去就寄养在了她的舅舅家……”
“呼呼呼~”拉风箱般的呼噜声在宁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秀兰看了看胡雪健,轻叹了口气,合上书,轻轻抚摸了下胡雪健的眉骨,关上台灯,也睡觉了。
第二天训练完,钱新建问胡雪健道:“咋样昨晚?”
“别提了,要多丢人有多丢人,我本来想借着让她给我讲讲书里内容,跟她套套近乎,结果我直接睡过去了。一大早醒来,她倒是什么都没提。但我心里不好受哇。照这样下去,我咋感觉我脱了鞋都撵不上她了呢?”
钱新建不可置信,“不能够吧!你可是团长!术业有专攻,念书这个领域你不行,可带兵打仗你在行啊!老袁和封师长最喜欢谁,还不是你?”
胡雪健在双杠上撑住,做了两个引体向上,跳了下来,“那我现在在她眼里,压根就没有什么存在的价值似的。成天就听她说什么关老师、关老师。”
“关老师?关靖轩?”钱新建挑了挑眉。
“不知道。”胡雪健摇摇头,满不在乎的样子。
钱新建却急了,“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关靖轩是留学过苏联的,精通六国外语,长得也是一表人才。”
“那咋在这儿教初中?”
“家庭成分不太好,外公是资本家,爷爷是部队的。”
胡雪健若有所思。
钱新建却推了一把他,“还愣着干啥?我听说整个家属队学校里的家属,当然啦,除了我们家王铁霞,其他的年轻些的都愿意去旁听关靖轩的课。”
“嘿!那孙子还给我家秀兰开小灶,辅导功课呢!”胡雪健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那就更不行了!赶快去盯一盯,你家那个年纪可小,她的人品我是放心的,可架不住有人坏心眼儿啊!资本家的小崽子!”
胡雪健赶忙往子弟兵学校跑。
到了那儿,正巧撞上蒋琬。
“哎,这不胡团长么?你怎么来了?找秀兰啊?”蒋琬惊讶三连问。
胡雪健黑着脸,“我来给她送雨伞。”
“雨伞?”蒋琬抬头望望天,这晴天太阳的哪里来的下雨?“哦,她不在教室,她们班正好体育课,都去操场上打篮球去了。”
“打篮球她也去?”
蒋琬不明就里,笑道:“没事儿,你不用担心了,就是活动课,有关老师带着不会磕着碰着的。再说了,秀兰虽然是女的,可也二十出头了,又不是小孩儿。”
“关靖轩带的?”胡雪健以干侦察的敏锐性,迅速捕捉到了有用信息。
“啊,对啊。”蒋琬点点头,总觉得胡雪健有点气呼呼的样子。刚想多问几句,胡雪健已经健步如飞地走了。
蒋琬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了?”
操场上,一群人跟着看。男孩儿在打篮球,女孩儿喊加油。也有不少是围着偷偷摸摸笑的。也许是雄性的本能,胡雪健迅速锁定了篮球场上的一个身影,目测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鼻直口阔国字脸,的确是不错的相貌。关键长得皮肤白,又跟林枫的清俊不一样,一身肌肉。
一个射篮没进去,球弹到篮筐上,滚了下来,滚到了胡雪健的脚下。
球场上的目光都跟着篮球往那边看去,一般人都会顺势踢过来。胡雪健却没有做这个动作。关靖轩亲自走了过来,打量了一眼胡雪健,正要自己去拿,胡雪健却弯腰捡起了。
这时,所有人都向这边看过来,包括秀兰在内。
秀兰发现是胡雪健,惊讶得不得了,以她对胡雪健的了解,从他的神态中,她觉察出了些不同寻常的信号。
关靖轩叉着腰,“这位首|长,能把球给我么?”
胡雪健淡淡道:“我来跟你打。”
关靖轩顿觉好笑,朝身后看看,“那……”
“就我跟你两个人。”
关靖轩笑笑,“好啊。”
两个人在球场上开始了起来。
几个回合互相不让,你赢一局,我掰回一局,竞争得十分激烈。一开始,关靖轩对这个不速之客多少有些不屑,可打着打着,他不由正视起来,这是个高手;而对面的胡雪健也是同样的心思,没见到关靖轩之前,他以为对方是个绣花枕头,打了几轮下来,他发现这小子还挺有尿性。
不知打了多少回,两个人终于累了。关靖轩热得满头大汗,虽然是秋天了,可在和胡雪健比之前,他已经打了一会儿篮球,浑身是汗,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把上衣脱了下来。球场上不少女同志立马害羞地捂起脸,纷纷逃走。
与此同时,胡雪健也缓缓脱掉了上衣,露出了古铜色的一身肌肉。关靖轩却愣住了,那身肌肉结实而紧,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不,那不是伤痕,那是一枚枚军功章。
关靖轩心中不由肃然起敬,向胡雪健伸出了右手,“子弟兵中学俄语老师关靖轩。”
胡雪健也不吝啬地伸出了右手握了上去,“野战团团长胡雪健。”
胡雪健在篮球场上对战关靖轩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师。两个最得女同志瞩目的男人,一个是赫赫战功、器宇轩昂的兵哥哥,一个是风度翩翩、多才多艺的外语老师。光是这里两个人,就够聊上一下午的。
而这两个本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平行线,变得有交点了,那个交点——马秀兰大概其猜到了理由,收拾了书包回了家。
胡雪健也回到家里,跟秀兰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去就是给你送把伞。”
“忽悠谁呢?这大太阳天的,你给我送雨伞?”
“遮太阳啊,你不是怕晒么?”
秀兰没好气问:“你是不是怀疑我的忠诚?”
“绝对没有!”胡雪健坚定地否认,但加了一句,“但我承认我酸了。不过今天见了关靖轩,也就那么回事儿,我胡雪健二十几年遇到过无数对手。我敬重真正的对手,也从来不怕真正的对手。强者恒强,只有弱者才会畏惧。”
“我知道,我最近自打念了书,忽视了你心里的感受,是我不好。可是雪健,我真的不是因为关靖轩,也不是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将这么多的时间放在看书学习上。原因只有一个,而且只会是一个:我想学,我渴望学。”秀兰拉过胡雪健的手,“你知道吗?你对我说过,你觉得是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新的世界,是充满色彩的,有笑容,很甜。其实我的新世界也是你打开的,我从来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这么好,我想了解的东西太多了,这个时代在快步地前行着,我不想落后,我想跟紧步伐。”
胡雪健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其实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最近这几天忽视我,我只是懊恼我自己,我怕我跟不上你。不过今天跟关靖轩那小子在球场上战了一下,我又找回了以前跟老美狭路相逢时候的感觉。人不能失去斗志,军人更应如此。我打算跟老袁去提,参加下个月去武清的干部培训班,我也要学习。”
“嗯。”秀兰欣慰地点了点头。
没有什么比两口子共同进步更有干劲。两个人像你追我赶的战友,在思想观念上前所未有地站到了同一个起跑线。
“秀兰,又去上学啦?”
“哎,是啊!吃了吗?”
“吃了!”
“回见啊刘大姐!”
胡雪健不在的这几天,秀兰简直觉得自己就像插上了飞翔的小翅膀,甭提多自由了。每天去机关灶食堂吃饭,带一饭盒饭菜去厂里。其实厂里也有饭菜,只不过待遇上自然就比家属队的差远了,每天不是一盆白菜,就是一盆土豆,要么一盆豆角。不过大锅饭吃着香,人多聚一起吃饭更香。
拿到第一个满分五分的答卷。
受到表扬的时候,秀兰别提多高兴了,虽然也不是考大学。可毕竟证明了她最近的努力都不是白费的。
王铁霞则在国字打头的造纸厂找了个份工作,不但一个月十六块钱工资,还有四十五斤粮食。今天刚领完工资,她跟秀兰拉呱道:“哎呀,这可真多,俺以前在乡下老家,各人也就地里刨刨,哪能挣到这个?”
“有啥不敢的?劳动妇女最光荣。回头等那俩男人回来,也让他们老爷们儿看看,‘谁说女子不如男’!你说老钱跟老胡在那儿干啥呢?”
“俺咋知道。”王铁霞喜滋滋地将钱和票卷卷好,忽然问秀兰道:“哎,你说要不俺们一起去看看他们去?”
秀兰先是一愣,然后立马点头道:“好主意,走啊?”
“现在就走?”
“说走就走!”
两个女人竟然就真的把这心血来潮的主意付诸行动了。多年以后,马秀兰和王铁霞想起这段往事时,都笑那时的自己太纯粹,说白了就是傻呗!
出了家属队,二人上了电车,下了电车转客运,直奔武清。
下了车,没费多大劲,就打听到了干部培训学校所在地。
此时的胡雪健和钱新建正在专心致志地上课,丝毫不知道自家媳妇儿来了。
“小同志,我们找这次培训学习的干部,胡雪健和钱新建。我们是他们的家属。”
“哦,我带你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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