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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鸡高声唱,冲锋号儿响。
为了营造一种出嫁的氛围,前一天晚上,胡雪健特地安排了秀兰和大奎在别处住一宿。本来是安排在家属队招待所的。可袁奇伟听说了,严肃“批评”了他,说胡雪健太拿他当外人了。怎么着,他也是小两口爱情的见证人,当初还给出了不少主意。于是便让秀兰兄妹头天晚上住到了他的家。
袁奇伟的夫人和秀兰一见如故,越聊越觉得这个姑娘心眼儿实在、还聪明乖巧,是个有主见又好学的姑娘,便认作了干女儿。
秀兰从她的口中得知她们这些家属也是可以结婚后继续学习的,有家属能上的文化培训班。蒋老师还继续在里面担任老师,一些大院里的子弟也都在里头上学。不过以她现在的文化水平,自然是不能再在这里头担任老师。因为尽管她自己知道自己带着前世的记忆,诗词歌赋都懂,但那毕竟是旧文化了,认得的字也是繁体字,简体字里认得还很生疏。
她向往这种新文化,渴望融入到这种大集体生活中去,于是她决定等婚礼过后,就去子弟学校里跟着他们一起上学。
一大早,秀兰就起来了。蒋琬特地从文工团请来了平时给文艺兵演出化妆的师傅,来给秀兰化。
秀兰来了这么久,还从来不知道化妆为何物。更没见过这么多化妆用的东西,也就知道个雪花膏,是用来抹脸的。前世那些闺房用的无非也就是些香粉、胭脂,可看着带来的这些,简直跟以前见过的昆曲演员一样了,眼花缭乱。
蒋琬也忙道:“赵老师,这是结婚画的,简单点就行,咱不上台唱歌跳舞哈!”
赵老师笑笑,“傻闺女,这结婚不就是一辈子一次最大的演出么?当然是越俊越好!你们放心,就交给我了。小马你闭上眼睛休息会儿,今天可累了呢!”
秀兰乖乖地闭上了眼。只感觉那海绵和笔,在自己脸上刷刷刷的,擦完了脸,画眉毛、画了眉毛画眼睛。她感觉自己这张脸此刻就像一张大白纸,赵师傅在尽情地挥洒着。
“好喽!”
“我看看我看看!”隐约听到耳边有来看热闹的小姑娘声音。
秀兰试探着睁开眼睛,望着镜子中的自己:鹅蛋脸擦得细白,胭脂粉粉、嘴唇红红、一双眼睛含情脉脉,像剥了壳的荔枝,又像刚熟的苹果,透着芬芳。
“呀,真好看!新娘子!”
赵师傅满意又得意道:“怎么样?我化得没有让你们失望吧?”
蒋琬按了按秀兰的肩膀,高兴道:“哎呀看看,这谁家小媳妇儿,美死了!谁这么有福气呀?”
秀兰羞得赶紧捂上脸。
赵师傅却急了,“哎哎,你别捂啊,一碰妆就掉了。”
正说着,屋外传来了一阵锣鼓喧天的声音。
蒋琬忙透过窗帘看去,“是胡团长他们来了。”
秀兰也一激动,忙起身去窗口看。果然胡雪健穿着笔挺的军装,身后还跟着一群鼓号队,吹长号的、吹圆号的、打鼓敲锣的,还有人打拍子。在窗口围观的几个女兵纷纷赞叹,“胡团长真帅!”
“是啊,好精神!”
蒋琬却眼疾手快带头关上了门,“不让他们进来!快关门!”
王铁霞拍了拍胸脯,“俺在外头镇着,放心有俺在,一个个别想轻易进来。”
胡雪健心里那个美呀,丝毫不知道这小楼已经设置了重重关卡。
第一道就是袁奇伟和他夫人,还有大奎,作为娘家人出面。
马大奎今天也格外脸上有光,昂首挺胸的。这么大的娶亲场面,他还从来没见识过,打算回去好好跟爹妈她们说说。
胡雪健一见是大舅子,心里松了口气。大舅子是个老实憨厚的人,肯定不会为难他。“大舅哥,感谢你从小到大对秀兰的照顾、感谢爹妈给我省了这么好一个媳妇儿,我以后一定……”
“打住,你先别谢了。”大奎制止了胡雪健,“在我们马家沟,感情深不深,全靠一口闷!来,兄弟,酒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拿坛子还是拿碗,你自己挑吧。”
“哦!”身后跟着的人和屋里的人全都起哄起来。
胡雪健没想到一上来就是这么大的难度,顿时面露难色,“大舅哥,实不相瞒,不是我不想喝,实在是你妹妹昨天跟我嘱咐了,以后非特殊场合,不许我喝大酒。不然就不让我进屋。”
大奎满不在乎,“别听她小丫头片子的,我跟你说,喝了这碗酒,我们是把兄弟;不喝这碗酒……”
胡雪健忙道:“不喝这碗酒,你是我亲哥!”
丁一带头起哄,“哎呦,胡雪健越来越会说话了!是不是媳妇儿教的啊?怕媳妇儿,是不是怕媳妇儿?”
胡雪健被起哄得脸红,过了一会儿笑道:“不是怕,不是怕,是疼媳妇儿,她比我小,我得礼让,必须让着。”
袁奇伟的夫人走了过来,替胡雪健解围,“这我可要夸小胡一句了。你们都得学学,人家是怎么疼媳妇儿的?这家和万事兴,家里安定了,才能好好忙工作,是不是这里理啊?”
“是是!”袁奇伟夫人都发话了,有几个好意思说不的?
胡雪健知道自己这关算是过去了。于是感激地冲袁奇伟和他夫人点点头,但表示还得表示,“感谢大哥爱护,妹夫我这碗酒干了!”
一碗酒抵一坛子,当然划算啦!胡雪健一饮而尽。趁着大家鼓掌的间隙,和钱新建眼疾手快冲向了楼上。
到了二楼,这才彻底傻眼了。二楼是清一色娘子军,正中搬了把椅子坐着的,正是钱新建的媳妇儿王铁霞。
胡雪健赶忙凑近钱新建耳语道:“你媳妇儿怎么也来凑热闹了?朝这儿一坐跟佘太君似的,一看就来者不善,我觉得我可能过不了她这一关。你得帮帮我啊老钱!”
钱新建也苦笑着耳语,“我也想帮你啊,可我一看见她两腿就打战,我今天帮了你,晚上回去就没我好果子吃了。”
胡雪健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他,“你不是说她敦厚老实、善良淳朴吗?”
“嗯哼!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儿呢?大点儿声!”王铁霞一声喝,钱新建立马稍息立正向前走,“对不住了兄弟,其实我是女方那头的。”
胡雪健那个气啊,“钱新建啊钱新建,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家伙你也叛|变啦?”
王铁霞得意道:“我是秀兰的干姊妹。”
钱新建跟着说道:“我是姐夫。”
胡雪健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老钱,是谁昨天舔着脸跟我说要当伴郎来着?你现在成我姐夫了?”
钱新建啐道:“呸,谁是你伴郎?我都拜过天地结过婚了,当什么伴郎?”
“你不说你童男子吗?”
这话一说,在场所有男同志都笑上了,女同志纷纷脸红,然后向胡雪健表达了强烈的谴责。
“对不住对不住,各位姐妹,我说秃噜嘴了。”胡雪健连连道歉。“那你们要我怎样才能进得去?”
为首的小姑娘笑盈盈道:“好办,来唱首歌听听。”
胡雪健瞪大了眼睛,“啥玩意儿?唱歌?不唱不唱!我哪会哪个?”
钱新建忙道:“我证明,胡雪健真的不会唱歌,他唱歌很难听了,五音不全、容易把狼招来。”
“我们就要听!不然就别想进去了!”女兵们很显然都不满意这个答复。
王铁霞则一拉钱新建的袖子,瞪眼道:“你到底是哪头的?”
钱新建讨好地笑道:“当然是你这头的。”
“唱一个《柳堡的故事》插曲,《九九艳阳天》。九九那个艳阳……预备唱!”
胡雪健只得老老实实地清了清嗓子,“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呦!下一句什么?”
文艺兵没好气地道:“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小河边。”
“十八岁的哥哥呀,坐在小河边。然后呢?”
“东风呀吹着呀……嘿,是我唱还是你唱?胡雪健态度不端正,不让进!”姑娘反应过来,柳眉倒竖。
“对不让进!”娘子军们跟着道。
胡雪健哭丧着脸,“好好,我唱还不行么?我真是怕了你们了。我唱个别的,好呀么一朵,美呀丽的茉莉花~”
在场的女兵纷纷捂上了耳朵,一脸嫌弃地望着胡雪健。
等他这一通折磨下来,各人都觉得耳朵终于清静了。拦门的是平时演出的女独唱,本来平时觉得胡雪健是所有营长以上军官里长得最一表人才、各方面都很招人喜欢的。没想到今天一嗓子吼出来,直接破灭了她的看法。哪里叫五音不全?这叫没有一个音在调上!
“行了行了,真是太难听了。听完我更不想让你进去了,你说往后你要是时不时地唱歌,我们马秀兰同志岂不是要耳朵受折磨了?”
胡雪健一笑,露出两个酒窝,“我说我唱得难听,你们还不信。这下信了吧?”
“唱的不行,来背首诗。”女独唱昂着头,一副仍不罢休的模样。
“还要背诗?我的天哪!”胡雪健一拍脑门,“这……你们这分明就是为难人。”
女兵们笑道:“就是为难人!”
胡雪健深吸一口气,“行啊,豁出去了。我给你们背一首大文豪李白的诗:窗前明月光,玻璃好上霜。若不及时擦,整个都弄脏。”
在场稍微懂点文化的人差点笑岔了气。“这什么诗?你自己编的吧?罚他罚他!”
胡雪健忙道:“还有还有!这个是真的,不是我编的。啊,轻轻的,我走了!轻轻的,我来了!啊,你呀也走了,我也走了,你带走一朵云,所以我带不走。”
林枫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胡大哥,我求求你,把我带走吧!”
胡雪健白他一眼,“我带你走干什么?你长得美呀?”
林枫被一堵,一时语塞,反应过来后,“嘿,我本来还想帮帮你,看来你小子是嚣张了啊!”
胡雪健这才想到,在场最有才华的不就是林枫这个笔杆子么?“林大秀才,帮帮哥哥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还差不多。”林枫凑过去,“背《海燕》。”
胡雪健恍然大悟,对啊,当初在云山学校,秀兰教了他们一个月的不就是课文高尔基的《海燕》?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积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首《海燕》是无产jie级伟大的赞歌,当胡雪健声情并茂地背诵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女独唱终于对胡雪健道:“好了,这一关你过了。开不开门,要看新娘子喽。胡团长,祝你好运!”
现在,胡雪健知道,自己和秀兰之间就隔了一扇门。他的新娘此时此刻,也许早就擦脂抹粉,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在等着他的到来。但这小小的考验,是对交付终身的最后一次考量。
“嗯哼!”里面传来了一声女子咳嗽声。
林枫忙悄悄对胡雪健道:“我老婆,蒋琬蒋琬。”
待出声了,果然是蒋琬。
“胡团长,秀兰问你,你们俩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在?”胡雪健的思绪再次回到了初次见面的那个早晨,晨辉撒入教室,他作为培训班头号捣蛋分子,前一天刚被胡红缨叮嘱过。在这之前,他已经气走来了六七个老师了。直到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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