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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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

虎爪在‘人间失格’的作用下恢复原形，破碎的衣衫下包裹的是少年纤细的小臂，金色的兽瞳散开，属于人类的眼眸中少了几分狠厉，中岛敦的脸上挂着笑，却仍是让人感觉不到亲近的意思。

太宰治生生接下这一拳，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笑意盈盈地说道：“啊呀，敦君今天怎么回事？准头这么差，难道是因为睡眠不足吗？”

是挑衅，□□裸的挑衅。

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还未冷却血液再次沸腾起来，名为‘月下兽’的异能力不断翻涌叫嚣，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然后又缓缓松开。

中岛敦笑意不达眼底，然而他仍是站在原地，乖顺地答道：“并不是哦，昨晚我睡得格外好，可能是太宰先生最近运气太差了吧。”

“原来敦君是这样想的吗？”

太宰治说完便不再作声，仅仅是双手插兜，挂着一副笑眯眯的表情站在那里。

他不说话，中岛敦也不出声。

两个心思重重的人就这样僵持着站在原地，脸上挂着礼貌又疏离的微笑，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如果能够忽视地板上倒成一片、昏死过去的人们的话，他们两个下一秒也许会打起来也说不定。

‘啪’——

在事态向更严重的地步发展前，太宰治抬手打了一个响指。

中岛敦：？

然后白发的少年看见穿着砂色风衣的青年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眼底那点儿晦暗的神色也被尽数收敛而去，他像平常一样转身朝门口走去，声音在仓库里回荡着，让人听得不那么真切。

“我要下班了！这里的收尾工作就麻烦敦君了！”

中岛敦：......？

青年哼着走调的歌曲的声音逐渐远去，中岛敦回头看了看在地上充当背景板的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哈......

果然太宰先生是知道了吧。

今天在来的路上太宰先生就时不时试探一下，问问昨晚的事情。

再加上刚刚那毫无掩饰的挑衅，这绝对是知道了吧？

想起自己昨晚发的那条短信，中岛敦满脸无所谓地抬手松了松筋骨。

本来以为自己的竞争者只有那一个高调得不得了的中原中也，没想到现在还多了一个太宰先生。

再次被迫加班的少年弯腰去搬人，他手上动作麻利，然而脑袋里想的却是......

下次，下次该怎样骗飞鸟哥在清醒的时候对自己也亲近一点呢？

现在的这些，还远远不够啊。

*

另一边。

咖啡店内。

在中岛敦眼中‘高调得不得了’的中原中也，此刻正坐在了角落。

旁边地上放着的是大捧的玫瑰花，对面坐着的是十分后悔今天出门的白石飞鸟。

“那个......您点的东西。”

店长把托盘上的点心饮料一一摆放好，随后飞快地钻进了后厨，生怕打扰了赭发的干部。

或者说，是打扰了赭发青年和自家店员的独处。

刚刚涌进来的黑衣人已经被赶了出去，刚营业半天的店铺被强硬地挂上了‘暂停营业’的招牌，就连落地窗上的窗帘也已经落下，形成一道明显的屏障。

店内的人出不去，店外的人进不来，同时也不知道店内发生了什么。

那位大人很明显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店长也不想自讨没趣，冲上前去吃枪子。

已经开始谢顶的中年男人停下了手中擦拭碗盘的动作，小心地朝外间看了一眼，神色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片担忧来。

唉。

那位□□的大人前阵子一直在出差，但是他对飞鸟的追求可是人尽皆知。

虽然人不在身边，礼物却是一样不少地往这边送着。

白石飞鸟一直都是冷处理，东西不收人也不理。

虽说这样的处理方式果断又干脆，也将自己的态度表示得明明白白......

但是那毕竟是港口maf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