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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年妹妹,刚刚第一局,我们二人平分秋色,不相上下,我看我哥说的也是个好办法!”
江芙蓉瞥了一眼筱七、筱八,看到两个丫头焦急的神色,越发认定了眼前的许瑾年就是一个假冒货,
“瑾年妹妹,其实我也不想让你的伤口暴露在众人面前,但是只发一箭,也只是眨眼的功夫,你看,愿不愿意试一试?”
众人点头称赞,都觉得江家姑娘懂得体贴朋友,又善解人意,知晓大局。
“就是!谁不经常磕破皮,受个伤什么的,有什么打紧的,如果你是真的许瑾年,你就掀下斗篷,和我芙蓉姐姐一决高下。”
康玉环勾起唇角,嘲讽地说:“如此不敢以正面目示人?只怕真面目是见不得光的?”
众人皆看向许瑾年。
齐琛也目光炯炯的看向她,他也很想知道拥有这么好箭法的女子,究竟是不是他所感兴趣的那个女子。
他心里隐隐有几分期待。
“行!”
许瑾年淡然回应,她走近江绍敏与江芙蓉,“只是,我们射箭,射箭的对象却不能是其他的奴才,而应该是我们自己!我们需要自己把鸡蛋含在嘴里,并且签订生死状,如果将对方射死,自己也要抵命!你们,玩吗?”
江芙蓉闻言吃惊的张大了嘴唇,她虽然素来善武,但是她还不能确定,发出去的箭会不会射穿对方的头颅,一命抵一命?
她脸有些发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觉得这人简直疯得不成样子,这绝对不是许瑾年。
惊慌片刻,江芙蓉隐隐的又有些开心。
在每年一度的竞技赛,是谷王发起的,官家举办的活动,假冒顶替,这可是重罪!
先不说能把许瑾年怎么样,最起码的是,她的太子妃位不保!
许瑾年一定是假的,定时为了制止他们揭露她的真面目,她才会用这么吓人的玩法来试探,妄想他们放弃。
江芙蓉和江邵敏对视了一眼,江绍敏估计也是这样想的,他们江家与许家一向是势不两立的。
他横下一条心,和许瑾年说道:“我们比!”
“好!”许瑾年淡淡然应了。
“且慢!”
范旭在人群外圈已经徘徊了好几圈,他一直在跟自己做思想斗争,但是看在许广正儿时对他不错的份上,觉得还是有必要替他劝导一下寒窗的傻妹妹。
“你想干什么?”江绍敏看到有人阻拦,更加迫切的想要让许瑾年“穿帮”,他瞪着挤了进来的范旭,语气不善,“你算老几,能为许瑾年做主?”
范旭一向和江绍敏不对盘,他眼见着这两兄妹一起把许瑾年往死里逼,有些气恼:
“江绍敏,好歹我们和许广正做过同窗,何必欺人太甚!”
江绍敏一向不把范旭放在眼里,欺他家小门小户的,就算有个姑姑做皇妃,也是个不得宠的,何况四皇子也是个不景气的,想起四皇子,他满眼的戏谑:
“怎么,和你那娘娘腔表哥呆久了,你反而硬气了?”
“你说谁呢!”范旭大怒,冲上去就要和江绍敏干架,无奈,他技不如人,没两下就被江绍敏撂倒了。
江绍敏踩着范旭道,“你也是娘娘腔,看你这弱鸡样!”
“江公子!你说这个那个娘娘腔,我看你分明是借故拖延!”许瑾年看着范旭无力反抗的样子,眉心微微一皱,冷冷地说道。
“操!我会借故拖延?”
江绍敏气得跳到许瑾年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这个草包,你以为我会怕你!”
“好,如若是我输了,听凭你们发落,如若是我输了,你爹一定要在皇上面前主战派兵进瓦牛山,你看怎么样?”
许瑾年一步步上前,镇定得让人都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大家闺秀在说话。
众人唏嘘,都说许瑾年是个草包。
一心只为了嫁给太子,利用她的父兄谋福利。
现在她这个草包,竟然也懂得为她的父兄考虑了。
江绍敏与江芙蓉对视了一眼,江绍敏笑道:
“丫头片子,签就签!即使我爹主张,那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票,你以为你的父兄还能顺利回得来?”
“他们若不回来,你以为你们江家还能安想荣华富贵么?”
许瑾年冷冷的环顾四周,看着这些靠着她的父兄用血肉换来的和平的达官贵人,看着一心想置许家于死地的江家姐弟,一步一步的走近裁判官,说道,
“请给我们起拟起生死状!”
裁判官立马跑了出去去寻求众主办官员的意见,最后征求了谷王的意见,一盏茶的功夫,裁判官就拿着盖着官印的生死状出来了。
许瑾年冷冷的看向那两兄妹,语言中有着让人心寒的冷静:“那么,你们两位,谁和我一起签生死状?”
江芙蓉早已盘算了半天,她想着为了万无一失,她肯定不能以身示险,她早在许瑾年走过来的时候就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躲在江绍敏的后面。
江绍敏还带着撂倒范旭的洋洋得意,哪里肯将许瑾年放在眼里,气势汹汹的指着许瑾年道:“签就签!”
二人在热情高涨的群情中,签订了生死状,许瑾年洋洋洒洒的写下了娟秀小字,而江绍敏在签字的时刻,手有些抖,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硬着头皮签了字。
甄富贵远远的在看台,看到这形势,眉头紧皱,想去阻止已经来不及。
“公子,你觉得许小姐真的有这本事吗?”灰衣男子向齐琛说道,“许德锡还被困在挖牛山中,回头再听到自己唯一的嫡女噩耗,还不得溃不成军?”
“可是如果许小姐赢了,她不就为她爹争取了后援军?”
灰衣男子看着那抹声影,感叹道,“许小姐真不愧是许德锡的女儿啊!”
他一个人嘀咕了半晌,却没有听见齐琛的回复。
他惊讶的转头看向齐琛,只见齐琛目光深凝,修长的手指搭在下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循着齐琛的目光看去,才知道主子的目光正深深的凝视着那抹黄色的身影。
良久,齐琛饶有兴趣的笑道:“这许小姐,让越来越像那个有趣的人......”
许瑾年和江绍敏签好了生死状,许瑾年冷冷的睥了一眼江绍敏:
“江公子,你先还是我先?”
众人唏嘘,无论谁先,看起来都是死路一条。
一个鸡蛋放在嘴里,只要是箭射准了,都会穿破蛋而过,鸡蛋与咽喉不过是寸许距离,箭锋难道连鸡蛋都射不破?
射破了鸡蛋,不就意味着射破了咽喉?
这简直是在玩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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