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古耽]凶我就哭晕给你看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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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日似乎不太高兴？”秦牧野问道，帮助着他控制着牛，以免黄牛突然伤人。

齐云汉板着一张脸：“今日乃忧国忧民之时，大将军不应只关注着皇帝的脸色。”

秦牧野听了，却悄悄的往他身边凑了凑，小声道：“陛下所言极是，不过，在臣的心中，陛下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齐云汉涨红了脸，想要发作但是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这幅模样瞧在秦牧野眼中，却觉得他的小皇帝害羞的样子实在是可爱，让他欢喜的很。

慧愚大师提出的方法果然行之有效。

如果直接杀了那鱼精，指不定会引得齐云汉情绪反弹，对自己也生出仇恨之心。但是慧愚前段时间为他和齐云汉都指出了一条明路——不若在春季大典中讲这条鲤鱼精放归山野，回到他原本的去处。

这样不仅对他们乃至对那鱼精好，还可以借机向天下百姓宣扬“春不猎，夏不伐，以养山林”的道理，以最小的代价达到最好的结果。

就是让那个鱼精跑了，他有一些不爽而已，但是没有关系，之前他已经让对方受到了足够的惩罚。

春耕之后举行的是送傩仪式，法师们身披彩衣，脸上涂着彩绘，绕着篝火舞蹈，驱除异鬼，驱除一切邪祟。驱邪过去后，就要将不属于人世的山野精怪们送离人世。

虞国所在的大陆，据说在很久以前是一片属于神祇的大陆。那时候神妖魔怪混战一团，而人类只不过是在夹缝中求生的渺小存在。

如今世事变迁，凡人已是大陆说一不二的主人，反倒是精怪们为了躲避人类，往往选择偏安一隅。

即使比较少见到非人生物，但人们对其的态度并不如何惊异。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附近的山脚下。

在皇帝的带领下，品级较高的官员们井然而出，将早已准备好的鸟雀走兽放生。

最后要放生的是一个精怪，据说是一个鲛人。

有的大臣们表面庄严，可眼睛却按捺不住的往动静所在处瞟了。

这鲛人当初在天子宴请大将军的宴会上也曾做过一时的轰动人物，后来两人更是围绕此精怪闹出了不少纷争。可惜没多少人见过，这次可得乘机瞄上两眼。

让众人失望的是，被侍卫抬上来的，并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大美人，只是一个湿漉漉破烂烂的人形人物。

一直屏息以待的齐云汉顿时愤怒的难以自抑！

他不动声色的深吸了两口气，念经般的在脑海里默念：再等一会就好了，我羽翼未丰，千万不可以此刻强出头……

就这样好歹是硬生生把自己变成块木头。

“陛下怎么不同臣一起放生？也是，这东西本就性烈。”秦牧野站在河边，瞥了一眼笼子里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元秉，把袖口往上撩了撩，露出上面的齿痕，“臣当初想调·教调·教他的性子，结果也被咬了好几口。”

“陛下乃天子之躯，更应谨慎。”

齐云汉却走了过去，走的端方稳健，完美符合天子的礼仪，仿佛一点也不在意。

秦牧野看着他强撑的模样，不动声色的勾了下唇角。

笼子被打开到鲛人被运送到河边的过程中，鲛人一直动也不动一下，让人怀疑它是否还活着。

鲛人被秦牧野扔到了水中，齐云汉伸出手去握住了它的手，像是在挽留。

秦牧野道：“陛下，它是鱼。”

言下之意是您总不会担心它被淹死了吧。

然而说也奇怪，就在齐云汉的手碰到鲛人的那一刻，那仿若已经失去了生机的少年忽然抖动了一下，继而呢喃出一声：“哥哥……”

纤长的睫毛剧烈的抖动，然而还是没有睁开。

仿佛被困在了最深的梦魇中。

齐云汉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攥了一下，攥的他发痛。

然而他没法说什么，秦牧野还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只能硬下心来松开了升平的手。

升平，等我。

那一团破衣掩盖的人影迅速的被水流冲走，鲛人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也许真的是死了吧。

所有目睹着一幕的人都这样想。

齐云汉收回远眺的目光，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心有一些疼痛，他悄悄从掌心露出了一点缝隙出来，看清了那割伤他的东西——是一枚鳞片。

升平的鳞片。

作者有话要说：　　艰难的爬上来更新。

我觉得还在追的大家也好有毅力啊……让你们久等了，经常想让大家不如等完结再来吧。这样可能看起来会轻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