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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里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乌发雪肤,仙姿佚貌。
似乎月亮也想一窥他的容颜,从云层后面探出了身子。
于是少年此刻脸上堆满晶莹的水珠,再被月光一照,真如熠熠生辉一般。
他一双眼睛生的漂亮,眼尾细长上挑,本该是个媚人的弧度,却因为瞳色极浅,而显得眸光清亮,给人格外无辜的错觉。
少年手上抱着条金红尾巴的锦鲤,鱼尾一甩一甩地想要从他手上挣脱开来。他好不容易用湿漉漉地衣袖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抬头就看到了桥上一堆人。
愣愣地对上齐云汉的目光,那少年眼睛惊讶地睁大了一瞬,而后深吸一口气,就又沉进了水里。
齐云汉盯着水面冒出的几个泡泡,无语了一瞬间。
“皇上,奴才怕其中有什么古怪,要不要差人把……”
齐云汉摇了摇头:“不用,等着便好。”
不过这少年生的这样绝色,也难怪张公公把他当做山精野怪,小心提防着了。
【宿主,都说了锦鲤不能抓,你怎么就非要吃它呢?】
水底下的少年脑海里却传来了别人听不到的聒噪声音。
【我饿。】元秉回答地言简意赅。
【饿了也不能吃锦鲤啊,锦鲤是带来好运的东西欸。而且你这个世界不就是锦鲤精吗?怎么可以残杀同类呢?】
元秉道:【能吃就行。】
系统半天没作声,在内心吐槽,被人看见你生吃鲤鱼这么凶残不得吓坏哦。
【不可以吗,又崩人设了吗。】经历过吸取的上次的教训,元秉决定以后凡事按照人设来,可是他本身和鲤鱼精的性格实在相差太大,做十件事里有八件都崩,不得不经常靠系统提醒。
不过只要不涉及任务,就算系统提醒了元秉也不听,任由系统唧唧歪歪。
系统无力道:【……崩了。】
【好吧。】这次关键人物已经出现,涉及到任务,元秉放弃了,他手一松,那条幸运的锦鲤就灵巧地一摆尾,向远处荡出了一道金红色的水波,逃脱了成为别人晚餐的命运。
【我人设是什么来着。】
【倾国倾城貌美如花娇羞可人软弱爱哭纯良却又天然黑的表面的鲛人实际的锦鲤精。】系统飞快地说完,抱怨道,【宿主你怎么老记不住?业务能力一点也不强。】
【太长了。】元秉平静无波的说,却不知为何让人感觉有些委屈。
【咳,好吧,那就哭包智障锦鲤精。】
【这个应该行。】元秉内心估算了一下。
他们在底下交谈地欢快,齐云汉在上面等得却有些心焦。
也过去许久了,怎么就不见那少年冒出头来?就算是水性再好,这时候也该受不住了。
“你下去看看。”他随便指了一个侍卫。
“是。”侍卫跳了下去,溅起一大片水花,同时水面上惊慌失措地浮出一个人来。
红衣的少年躲在几朵荷花后面,手里摘了一片荷叶遮住自己的脸,偶尔望过来的目光也显得躲躲闪闪。与齐云汉探究的视线接触在一起,羽毛一样轻柔地飘走了。
齐云汉吩咐道:“把他给朕抓上来。”
侍卫得了令,老鹰捉小鸡一般拽住了少年后勃颈的衣服,把他向岸边拖过来。
那少年瞧着十分怯弱,呆头鹅一样一动不敢动地被拽了过来。总算令人放心一点的是,好歹快把水淹了鼻子时,还记得游一把水,让自己浮上来一点,然后继续僵着。
侍卫把鹅拖过来,往齐云汉面前的岸边一放。他立刻抱住自己的膝盖,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殊不知,湿漉漉的衣裳贴在身上,显出纤细优美的身形,本就诱.惑,他又做出这样楚楚可怜的姿势来,更令人平添蹂.躏的欲.望。
齐云汉打量着他,目光就逐渐冷淡下来了。
面前这样的人,他在后宫见了太多。
“你是何人?深夜在这御花园里面是想要干什么?”张公公盘问道。
少年置若罔闻。
齐云汉不耐烦起来:“按律打发了吧。”
这人敢做出这样假装跳河实际勾引他的事来,却连与他对视,说出姓名都不敢,不免让他失望。
庸人俗物,平白辜负了他这身张扬恣意的红衣。
后宫有禁令,不得深夜游荡御花园。
张公公示意后面的小太监把不明少年抬下去。
“终于找到了!”远处传来惊喜的声音,“可急死我了!”
不远处跑来打着灯笼的一伙人,看见太监拖着少年,立刻呵斥道:“做什么!秦将军寿辰之时,皇上可是要把他赐给秦将军的,这样的人你们也敢动?”
齐云汉一愣。
他赐给将军的鲛人?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齐云汉的目光不由向少年腰下看去,红色的薄薄衣衫裹着的,是长而白皙的一双腿,美玉似的无暇。
并没有任何诸如鱼尾之类的异常的地方。
齐云汉未经人事,不由脸上一热,转过脸去,不再看了。
谁知这时,原本毫无动静的少年忽然挣扎起来,滑不溜秋地脱开侍卫的桎梏,又向荷花池里跳下去了。像是对什么十分畏惧。
齐云汉扶着栏杆向下看,少年一下子游出了很远,水珠四溅之下,水波中能见到金红的一条漂亮鱼尾。
原来真的是鲛人。
侍卫刚要下去重新把他抓上来,刚刚那波人里,有个穿异族服饰的人却好像早有准备,跳下去,手中的一个器械中射出一张大网,很快把少年罩在里面,动弹不得。
他们哼哧哼哧地把鲛人拉上来,才注意到眼前的人竟然穿着龙袍,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跪下来连声说饶罪。
齐云汉现在没空搭理他们,他的全部心神都在层层渔网包裹着的少年身上。
尤其是那条鱼尾。
他想起来了。
月前,东海一小国的渔民打捞上来一个鲛人,生的花容月貌,尽态极妍。渔民知道自己藏不住,就献给了国王,正巧小国纳贡的时候到了,国王正在愁向上国进献什么礼物,礼物就送到了自己面前。
于是把这鲛人如珠似宝地献给了大虞皇帝。
齐云汉一开始也曾对鲛人好奇,但是问了身边的人,说是鲛人与寻常人一样,并没有出奇之处,就搁在了脑后。
据说鲛人还是个智障,心智与孩童一样。
那就怪不得刚刚自己问他话之时,他不回话了。
看见鲛人在渔网里不断挣扎,胳膊,脸上,腿上都被勒出来一道道红痕,发出痛苦的叫声。齐云汉弯下腰去,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
鲛人瑟缩了一下,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荡着两汪泪水。
脸颊上尽是泪痕。
半日,齐云汉挺直了腰,对异族负责饲养鲛人的人命令道:“把他放了。”
异族人用生疏的中原话说:“皇上,他会逃走的。”
“叫你放就放,哪那么多话?”张公公斥责道。
异族人不敢多嘴,将渔网解开了。
鲛人停止了挣扎,有些茫然地站了起来,四处望了望,而后看将目光锁定眼前救了他的人。
眼神没有刚刚的慌乱与恐惧,而是带一些好奇,带一些感激。
自从当了皇帝,齐云汉不知道有多久没见到有人这样直视他了。
宫女下人们或是恐惧地仰视他,或是奉命窥探监视他,臣子们的尊敬的目光下有的隐藏着不屑,有的隐藏着讨好,而大将军秦牧野看他的目光一向有让他感到不舒服的野心与掠夺。
但眼前这个人,他的目光是安静而纯然的。
鲛人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周围的侍卫吓得齐刷刷地抽出刀,指着鲛人身上的各处要害。
齐云汉也僵硬了一瞬间,手指扣手腕上的机关上,只需要轻轻一按,锋锐的袖箭就可以立刻穿透鲛人细嫩的皮肤,结束他玩物一般可悲的生命。
可是没有。
感受到肩膀上有一阵濡湿的水迹,是鲛人在哭。
齐云汉稍微退开一点,审视他的脸,果然满脸泪水。
“好人、哥哥……好人哥哥……”鲛人抽泣着,似乎很怕被推开,可怜兮兮地抱着他的衣袖不撒手了。
齐云汉见他眼泪如珠子断了线一样掉下来,心思不知道怎么飘向了奇怪的方向。
——传说鲛人落泪成珠。可惜了,这个传说应该不是真的,否则,这鲛人倒是能给大虞国库增加一大笔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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