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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里。
主仆二人浑身都被雨水淋得湿透了,却淋不湿苏音此刻心里抑制不住的悸动。
她匆匆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埋在案前挥墨描青,只用半个时辰就画好了一副画像。
师承自己父亲的妙手丹青亦是不遑多让,画上男子深邃的刀眉长目就像是刻在脑子里般清晰,随着笔下行云流水,眼锋凌厉的跃然纸上。
“素荷。”苏音端详片刻,便打开门,朝外间守着的丫头招手示意她过来。
素荷走进来,“小姐,您关在房里干什么呀,我备了热水,您赶紧泡一泡吧,方才淋了雨感染风寒就不好了。”
苏音看了素荷一眼,这妮子跟着她多年,机灵懂事,她也一直把她当半个妹妹对待,有些自己不方便出面的事交给她是信得过的。
“素荷,我有件事想让你帮我去办。”苏音正色道,把画像交给她,“你悄悄帮我打听一下,京城里有没有哪家公子长得跟画上这个人像的。”
“……”素荷诧异,低头看那画像。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剑眉锋目,气势锐利逼人,寒峭凌厉的眸光仿佛透过画纸也能让人不敢回视。
“别问那么多,帮我打听就是了。”看出素荷的疑惑,苏音直接拦截了她询问,又叮嘱了一句,“此事暂时别让阿爹和阿娘知晓。”
“哦,是。”素荷便止住满腔好奇,仔细将画像收了起来。
古时候的讯通不够发达,仅凭一副画像找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还有什么更快更高效的方法寻人呢?
坐在妆匣前,苏音陷入了沉思。
……
近来平静许久的朝中终于有了一件大事!
西北大军大胜北夷,即将班师回朝。
传令兵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到金銮殿,得知翟将军已率三千亲骑翌日将抵达。
皇帝龙心大悦,下令召百官届时皆往泰安门,御驾亲迎翟大将军的胜利之师。
靖国公魏远也得到皇帝的诏令。
晚间膳桌上,便感慨似的提了一句,他心里清楚,这回打了胜仗,那原本不甚起眼的西北守将翟安山可要攀升了。
北夷战场耗时三年,之前皇帝接连派了两位沙场经验丰富的将军过去都没打退北夷,没想到如今竟被一个临危受命的西北偏将给啃下了这块硬骨头。
魏璇听着父亲担忧的感叹,放下银筷,用丝帕擦了擦嘴角,不慌不忙道,“父亲在担心什么呢。”
靖国公看了女儿一眼,知她心思聪慧智计百出,虽为女儿身,但却能在很多地方帮上自己,便道,“此番朝廷格局恐怕要重新洗牌了。”
魏远本就是父祖辈的功德荫庇才继承这靖国公爵位,虽为三公之一,但实则并没有什么大的实权,只是一个位高权轻的角色。
现在边关战事得胜,武将地位势必都得到封赏晋升,朝中官员若是文武地位失去平衡,他这个闲散国公就更加尴尬了。
听懂魏远的话中之意,魏璇微微挑了挑眉,露出一个高慢的笑容,“父亲不必杞人忧天,有女儿在呢。”
有她在,还怕国公府的权势保不住么。
看着女儿国色天香的脸,还有那令他也不禁赞服的高贵雍容的气势,仿佛她生来便就该是那登龙踩凤之人,俯视着苍生蝼蚁的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场,叫靖国公魏远不自觉便信服她,有拿不定的主意也常常和女儿商量。
只遗憾女儿生来体弱多病只能寄养在寺里,否则若是从小长在膝下,现在他国公府指不定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这也都是后话。
“父亲明日去泰安门迎大军归朝,女儿也去吧。”虽是商量的话语,确是陈述的语气。
魏夫人这时不解道,“都是一群泥腿子莽夫,女儿你去干啥。”
“母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魏璇不屑同这深宅妇人解释那么多,只对靖国公道,“既然陛下亲自相迎,那么几位殿下应该也会同往吧?”
靖国公眸光一亮,瞬间赞许的看着女儿,“好,璇儿明日就随我同去泰安门。”
膳后回到的寝院,魏璇便让丫鬟们打开满满两个衣柜,一件件华服锦衣摆出来铺在榻上,精心挑选着明日出场要用的衣裳。
选定了一件海棠红的广袖裙,她便坐在铜镜前由侍婢拆着发髻,忽然身后婢女手中一滑,将一支金簪掉到地上,连忙惊恐的跪在地上颤声求饶。
屋中几名婢女也都呼吸一屏,赶紧原地跪下,忐忑的垂下头等着主子发落。
魏璇却一丝脾气也未发,仍然含着笑,俯身慢慢捡起那只金簪,悠悠对屋中大气不敢出的一众婢女道,“起来吧,都机灵点。本小姐身边可不用笨手笨脚之人。”
“是。”婢女们劫后余生般站了起来,伺候起来更加不敢大意了。
这时门外进来一个老媪,“大小姐。”对着魏璇恭敬行了一礼后便面无表情站在旁边。
“你们都下去吧。”魏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挥退婢女,“让曹媪给我梳头。”
“是。”
很快屋中只剩曹媪和魏璇。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魏璇没有转身,仍旧漫不经心的照着镜子。
“回主子,已经查清了。是翰林院院正兼太傅苏燮的独女,名叫苏音,虚龄十六。她几乎不怎么出门,是以京城贵女圈里不曾晓得有这号人物。”曹媪平静回道。
“苏…音…?”不知想到什么,魏璇冷嗤一声,眼尾一挑,“让你找的人呢。”
“已经找好了,只等主子下令。”
“做得干净点,不要留痕迹。”
“主子放心,保证无人知晓。”
曹媪告退,走至门外,才敢稍微抬起眼皮望了房中女子一眼,神色复杂。
此刻坐在屋中挽发的这个贵女,真正的身份只有她知道。
——曹媪本是魏夫人身边的随嫁麽麽,十六年前,夫人早产生下一女,因先天不足难以养活,在一位得道高僧的命格批语指引下送到静安寺寄养。
大师给小姐帝王燕命格的批语,言她命贵体弱,在及笄前不能与血亲之人同处,否则有克亲之灾。
于是,此后的十几年间,往寺里给病弱的小姐送衣食穿度的差事全由曹媪在经办。
现在坐在房中这个小姐是个冒牌货!
没有人比曹媪心里更清楚。
可是回想起一年前她带着老爷夫人上山迎接小姐回府的那天见到这个女子时发生的事,曹媪就知道这个秘密她将永远无法说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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