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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妧记得上一次见容峥是在三年前。
那时候的他十五六岁,就已经是个长手长腿的玉面少年郎了,那时候的他,头戴玉冠,身穿月白锦袍,脸上略带微笑,真真是温润清雅,又有少年郎的朝气蓬勃,一个不经意的回眸,都能引得众姐妹心慌意乱,懵懵懂懂的豆蔻年华,情窦早早就开了。
阿妧初见容峥便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如今再次见到他,人更俊了也更沉稳了,可眼底那隐约浮现的阴鹜,阿妧瞧着总觉不得劲,心里有些怵,使她暗中生出一种警觉,此人不好惹,不宜靠近。
“容表哥今日感觉如何?有没有好点?”
沈妧例行公事,表面做做样子,内心只想早点离开,容峥看她的眼神实在是......
一言难尽。
“好又如何,躺在这里生不如死,哪里比得上表妹这样的鲜活红润。”
容峥目不转睛盯着沈妧,她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他都不想错过,沈妧被容峥看得浑身不舒坦,不自觉错开目光,望着床架上挂的大红灯笼,尽量用轻快的语调道:“表哥这是伤到了筋骨,要仔细调养,不只是养身子,心情也要放愉快,这病才能好得快---”
“若好不了了,又当如何?”
容峥突然出声打断沈妧,提出一个让她很难回答的问题,沈妧稍稍愣了一下,很想回他一句,你好不了,关我何事!
可到底是忍住了,沈妧勉强保持嘴角的笑意,温温柔柔道:“表哥是有福之人,有菩萨保佑,会好的。”
容峥唇畔勾起的弧度扩大,盯紧了沈妧,吐字缓慢而清晰:“菩萨远在天边,不如近在咫尺的人儿管用,不知阿妧表妹可愿做我的福分,帮表哥度过这次劫数。”
“表哥身份贵重,福分自然比阿妧深厚,阿妧实在担不起。”沈妧听着自己的声音都觉得有点凉。
“你知道我的意思,别装听不懂。”
说完,容峥闭上眼,就算想做什么,也得先将身体养好了。
沈妧飘着走出了屋子,脚底如踩棉花,疲软无力,凝香等在院子里,看到主子出来,赶紧迎上去,凝香搀着主子,发现她手有点凉,不免急道:“是不是冻着了?咱们快些回去。”
这地方邪门,主子每次来都不顺,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凝香,母亲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你派个人去外祖父家里催催!”
表哥一个比一个来势汹汹,阿妧觉得她有些承受不住了。
跟枫园只有一墙之隔的竹园,楚久走出屋,不大却炯亮的眼睛看向四周,忽然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使用手腕的巧劲朝着墙头掷过去,只听到砰的一声--
墙那头传来重物落地的响动,楚久拍拍手,吹着口哨,精神抖擞折回了屋,外出蹲守的尤不弃这时也回来了,气还没喘匀就急不可耐禀报:“六小姐回去了,不到半个时辰,离开时,属下远远瞧着她,好像不是很开心。”
秦昇正在往棋盘上放棋子,闻言,掀了掀眼皮瞥向尤不弃,见容峥那种断了腿的废人,有何好开心的。
尤不弃自知话说得不对,拍拍自己嘴巴,讨好的一笑,楚久瞧不得他那见风使舵的嘴脸,成日里不干正事,光顾着探听女人行踪,实在是没出息。
察觉到楚久轻蔑的眼神,尤不弃不甘示弱回瞪,你还偷过姑娘家的祈福条呢,好意思笑话我。
“容峥那日是如何摔下马的?”
秦昇突然问出这么一句,尤不弃回过神,想到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娓娓道来:“那日属下将飞针吹进了马腿,那马瞬间受惊,腾地一下跃起,容峥在马背上晃了几下,试图拉紧缰绳将马控制住,可收效甚微,最后仍是晃晃悠悠栽了下来,不过他落地时撞到了行人,那人代他受了罪,不然他未必有命活着......”
说到这里,尤不弃忽然停下,倏地看向秦昇,好似恍然般:“那容峥难不成上演的是苦肉计?察觉到不对,见招拆招,以病弱之态,反而更易行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沐恩侯世子果然是个厉害人物,对自己够狠。
楚久一听更急了,拱手对着面无表情的主子道:“容峥恐怕有所怀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回南平,尽早筹划,不能让他占了先机。”
三个人里,唯有楚久正正经经想着大计,也最忧虑。
秦昇云淡风轻的眼神扫过去,看得楚久一个哆嗦,声音也是凉得让他打颤:“找到人了?”
“还,还没。”楚久低了头,颇为惭愧,原以为一个市井小民,能往哪里躲,轻轻松松就能寻到,可这一找就是十来天,那人就跟消失了似的,无迹可寻。
“那就接着找,找到人为止。”
秦昇修长有力的两指夹着一粒棋子,重重放在棋盘上,嗒的一声,像是打在了楚久和尤不弃心口,两人不再多言,火速闪出了屋。
秦昇抬头望着窗外的浮云,眸光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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