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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芍药的夫家姓蒋,原先的家业败尽,现在正在通往镇上的路中摆了个茶水摊以供过路的人休憩,他干不动活,纵然是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再赌,可也下不了决心去干类似务农的粗活,蒋家便咬着牙给他办了这么个小摊,赚的钱不算多,但总是让自家那个没出息的儿子能做点事。

至于公婆两人,则回到了原籍的村庄,当年勉强保下的田地,现在便也从租户那收回开始自行耕种起来,只是两人没什么能力,大多时候还是仰仗于家仆的力气。

宁芍药匆匆回了摊上,今天公公正在摊上帮忙,蒋富贵则躲了懒,拿着个蒲扇扇着,时不时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路人看过,估计都会觉得奇怪,这哪有年纪大的人忙里忙外,年纪轻的反而坐在那无所事事的。

“芍药,怎么样?”见宁芍药回来,蒋富贵便立刻起身,眼神盯着她握在手中长条状的布包。

原先正在擦桌子的蒋金山也凑了过来,看向儿媳,他是知道儿媳今天去办什么的,自然期待得很。

说来蒋金山这辈子最得意的事情之一,便是替儿子找了这么个好儿媳。

宁芍药当初嫁进蒋家时两家是门当户对,以蒋富贵的资质,也找不到比宁芍药更好的媳妇了。

虽说后来蒋富贵赌博把家业败光,家里的婆娘天天指着宁芍药骂,说她个没用娘们连自家夫君都管不住,蒋金山面上不阻拦,甚至帮着一起骂上两句,但心里总是门清的,自家儿子这是从小就被养成了个纨绔性子,不过是还没结婚掌家之前手上钱不利索,只玩玩斗鸡蛐蛐,这有了钱能管家了,这才无所顾忌,这怪儿媳有什么用呢?她要真能管住儿子,这婆娘又该不开心了。

宁芍药这人是标准的窝里怂,她在蒋家那是逆来顺受,白天婆婆骂晚上丈夫说,可到了外面那就威风了。

对于儿媳妇见天地从娘家那搬东西来的行为蒋金山是最得意的,他养了个儿子,白赚了个宁家,凡是缺东西了,便让儿媳妇去要就是。

宁知中死得早,蒋金山颇为神伤,他只要想到以后少了个可以天天薅羊毛的对象就心中难受,可谁曾想,他的好儿媳,又给他带来了天大的好消息。

何谓商人?说简单点,不过就是低买高出。

蒋金山从前哪舍得买这些,能买一幅画来充场面就不错,那天一听儿媳一说,他便立刻去求证了。

宁知中当年卖的画,是前朝的名画家明华的画作,他咬牙卖了,虽说他知道自己亏了,可不知道自己亏了那么多,这样的画,一幅少说能卖出一百两纹银。

蒋金山当然还是犹豫,他又咬牙托人去打听了一番,这才打听到宁知中妻子祖上和那位明华曾是同个山院的师兄弟,后来相交甚笃,这留有几幅好友的画作自然很正常。

这么一对,他便知道这宁家藏着名画的事情绝不是作假,现在整个宁家就剩下那么三个娃娃,这不是手到擒来。

说来蒋金山还犹豫过,要不要把宁家三个孩子一并认到自家,他和宁芍药商量过这个问题,但听宁芍药说,这宁家的两个孩子承嗣,怕是很难认来。

宁芍药这是难得得到全家人的关注,她自然是得意洋洋,眉飞色舞:“我出马,哪有拿不到的?”

她将包袱放在桌上,蒋富贵已经耐不住性子去拆,动作越快越是小心,他不忘夸妻子两句:“芍药,这回你可是大功臣。”

包袱打开,里面的画卷便徐徐露出。

蒋金山的懂行,仅仅是知道这东西值钱又很贵,之前听儿媳妇说了什么山啊、水啊的,他便反应过来,那十有八九是明华最知名的《送别山水画》,要知道这画据说失传已久,之前有富商高价让人寻找都没找到。

“爹,这画怎么样?”蒋富贵煞有介事地看了看,然后便看向父亲等他评价。

蒋富贵出生时家便富贵,又是家中单传,虽然原先蒋家比不得真的大户人家,但镇上已经算是富贵,从小到大,蒋富贵别的没学会,倒是纨绔子弟的技能基本都点亮,比如说不学无术这个,他更是直接点满。

这画蒋富贵反正是品了品没有觉出什么滋味,不过是黑漆漆一片,有浓有淡,倒是落款那实在潦草,蒋富贵眯着看瞅了好一会,才勉强认出山水两个字。

他实在不懂这画有什么好看,还不如他之前买的春宫图看着有趣,起码那看上去人是人、衣服是衣服、桌椅摆设也一应俱全,这说是送别图,都瞧不清人在哪儿。

蒋金山砸吧了下嘴,在儿子面前他着实不太好意思承认,其实他也没看太懂。

比起儿子,蒋金山所学的还要少些,如果要说起看账、做账,那他对答如流,可要说鉴赏这么一幅名画嘛……

蒋金山心说:“这画看上去挺简单,不就是用笔抹来抹去,照样子我也能画一幅。”

什么,你说这画是明华的《送别山水画》?

那没事了,这画一看就金光闪闪,之前得很!

“阿爹。”宁芍药见蒋金山不说话,也挺踌躇,她识字不多,当年宁知中在她未出阁的时候曾经教过她一些,只是当时宁知中常年在外求学,宁芍药学的断断续续,便也只能勉强识个半半字,认不太全。

蒋金山沉吟一会:“这画应当没错,确实是明华的《送别山水画》。”

他心中寻思,这还是得拿到镇上去问问他的那个朋友,不过这时候总是要露出确认神情的。

宁芍药松了口气,她没出嫁前被父母哥哥捧着,出嫁之后,在蒋家说不好听,那是完全不得重视。

也不知为何,蒋家人越是这么对她,她就越是迫切地想得到认可,这回《送别山水画》就是证明自己的时候。

可别说她心狠手辣,她现在已经是蒋家的媳妇了,蒋家发财她不也跟着沾光吗?她的儿子可是姓蒋,不是姓宁。

蒋富贵一听也乐了,眼神中似有精光闪过,忙抓着妻子的手夸了起来,他这张嘴骂人的时候,能要人心中难受,可夸起人来的时候,倒是别提有多好听。

宁芍药忍不住笑,她憋不住事,忙把侄女说的话给说了:“我那侄女说,她家里还有几幅画,要不我们去订下?”她很为蒋家操心,“我就怕这事传出去,恐怕不太好。”

这话一说,蒋富贵和蒋金山互相对视一眼,均是瞧见了彼此眼中的亮光。

“芍药你等等,我这就到镇上去问问。”蒋金山坐不住,他立刻把那画又包在了包裹中,想了想又喊上了儿子,“芍药你先看一会摊子。”

他这包裹,现在可是值实打实的上百两银子的!可不敢被别人给抢了!

蒋金山带着蒋富贵当即就出发,赶往镇上去访“友”,他们这可马上要发财了!

……

天色渐暗,村长坐在宁家堂屋,看着宁初夏眼神都是飘着的。

他今天实在是三观受到了冲击,现在拿着茶杯的手都还在哆嗦。

宁初夏看着村长,便知道他今天有些被刺激到,忙又添了杯茶,爹娘走得急,就连家里之前抓的药都没吃完,她当年粗学过几个方子,正好瞧见了几件熟悉的药物,便配平配了剂安神汤,和茶水混在一起,好要这村长心神宁定。

“阿姐,村长没事吧?”宁居乐胆子要大些,他刚刚被姐姐要求护着弟弟躲在里面,现在见人都走了便出来了。

他垫着脚伸出手轻轻擦了擦阿姐的额头:“阿姐不怕,姑姑他们都走了。”

宁居耀站在旁边同样看着长姐,他本是爱哭的性子,但爹娘走了之后,看着阿姐每天在外替他们遮风挡雨,他不知为何,便再也不愿意哭了。

“没事,他们都走了,不会再来了。”宁初夏安抚地拍着两个弟弟的脑袋。

她从原身的记忆里感受到最深的除却了对宁芍药的恨意之外,便是和两个弟弟浓浓的相依为命之情。

这两个弟弟和狼心狗肺地亲人不同,对于她这个阿姐是处处关心,只是有些“傻”,历经那么多事,还是用一副单纯心肠看人,这不就被骗得团团转了吗?

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村长也反应了过来,他看向宁家这三个孩子,一时心中倒是有些复杂。

“初夏,你这钱得收好。”村长想了想才说,却也给不出其他建议。

宁初夏立刻点头应好,其实村长不说,她也知道这担心从何而来。

宁芍药以为自己动作隐蔽,可宁初夏没打算瞒,没多久,其他的亲戚们便知道了宁芍药来宁初夏这买了画的事情。

他们本以为自己抢走的那些锅碗瓢盆、调料油粮、被子衣服已经算是宁家最值钱的东西,却忘了这真正值钱的东西其实是他们看不懂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的书画。

宁初夏对于亲戚们语气倒是很坚定,只说她答应了姑姑,如果姑姑给钱,这四五幅画要卖给姑姑,这不,他们就全闹起来了。

今晚来的宁家亲戚比宁知中和妻子出殡那天来的还要多。

他们在这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往后退哪怕一步,吵得人心烦意乱。

而宁初夏,自然就是风暴的中心。

劝说她的亲戚们此时全都好似站在了宁初夏和弟弟们这一便,他们循循善诱,告诉宁初夏她这是被宁芍药这个当姑姑的骗了,被占了大便宜。

“初夏,你要知道,你这画能多卖点钱,以后你和你弟弟们也才能好好过。”说话的亲戚前天把宁初夏家的铁锅都给搬走了,当时宁初夏是不断地求她,只是没得到一丝同情,“你想,你以后要出嫁,你两个弟弟也要娶媳妇,样样都要花钱。”

“是啊,你还小,不懂这钱多不禁花,你别被你姑姑花言巧语给骗了。”

面对众人汇集在一起的劝告声,宁初夏只能怯怯道:“可姑姑没有拿走我们家的铁锅、我们家的盆……”

她这话一出,目光所及的那几位均是下意识低头,而后又抬起头。

这时候又换了套说法,只说当年虽然宁知中找他们借了东西,但现在宁知中都走了,他们想了想这剩下三个孩子也可怜,就不同宁知中计较了,会把东西送回来。

亲戚们都不傻,他们当然知道,能在镇上立足,甚至能去首府的那肯定是大人物。

之前钻了牛角尖,还以为宁知中为了给自己和妻子看病把家财散尽,现在想来,他们肯定会给两个孩子留一手。

再者这不还有蒋家认证吗?他们谁不知道宁芍药那公公为人有多精明,让儿子开个茶摊,都还要偷工减料,怎么都不可能做赔本买卖。

再想想在分遗产热潮里,那像是提不起劲没怎么掺和的宁芍药。

他们均是一拍大腿,得,自己肯定被糊弄了!这真正值钱的东西还在宁家。

见宁初夏一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大家便也猜到她估计是从她爹那继承来了个酸腐脑袋,这宁知中就是个穷酸书生,讲究什么没用的仁智礼信,倒是把女儿也教成了这个模样。

这么一想,大家也坐不住,生怕被宁芍药截胡,留了一半的人看着宁初夏,另一半则跑回家,匆匆地把前几天拿走的东西还了回来,当然,这其中肯定会又损毁,有不少人都已经开吃或者把东西送了出去,怎么可能还得回来?只能勉强地拿自家的塞一塞,好让它看起来和之前一样。

这才转眼的功夫,空空荡荡的宁家便又看上去又满当当了起来,要不是东西摆得凌乱无章,都像是没被动过一样。

宁初夏见状便也露出了犹豫模样,她看向亲戚们的眼神从戒备变成了信任和感谢,她正打算开口,得,关键人物来了。

宁芍药这回是带着公公和丈夫一起来的,她倒是觉得自己能摆平,可蒋富贵同蒋金山那是去镇上问过人的,想着要让宁芍药捧着几百两银子到处跑,你说谁能放心?

他们一见这一屋子的人,心里便同时一咯噔,知道完了,尤其是蒋金山和蒋富贵,看向宁芍药的眼神都带着火,总觉得这是儿媳妇嘴巴没把门,把消息给泄露了出去。

村长便是这时候到的,他被住在宁家隔壁的王大婶拉来,还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就听见宁家的这帮亲戚已经开吵了。

“好你个宁芍药,你真是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老天爷怎么不下道雷把你劈死,这东西可是我们宁家的,你胳膊肘往外拐,拐得也未免太多了!”

“我怎么了?这东西说起来还是我嫂嫂留下来的呢!我嫂嫂可不是姓宁的!”

“你别以为知中他们都不在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了,要欺负初夏,先从我们身上踩过去!”

村长当时心中只有无穷无尽的不解。

如果他没记错,这些人不是一个赛一个狼心狗肺,人走茶凉,几乎要把宁家搬空吗?

说到这,村长往四周看了一圈便也愣住,这东西怎么又满了起来?

再一听,他总算明了了,原来事情的起因就是他作证的那幅画,其他宁家人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鬣狗,便立刻围了过来。

再看看旁边站在房门口,一动不动的宁初夏,他便又只能叹息,这种事情,他谈何插手呢?

他虽然也是姓宁的,但和宁知中这一支是出了五服的,严格来说,宁知中的祖辈虽说还记在族谱上,但他们这一支,几乎都不在村里发展,村长的话对于他们也派不太上用。

他听明白他们的意思,就是说宁家里收藏的这几幅画很值钱。

可他怎么帮宁初夏保下来呢?这保得住一时,保不住一世,就算今日不卖,这些人难道会放过宁家吗?

他只能拍了拍桌子,在众人危险的眼神中道:“不管今日结果怎么样,这契约都得送到县衙入档!”

契约凡是在县衙做了记录的,便是受到县衙保护的,不过要收一成的钱,除了做大买卖的人很少有人到县衙上入档。

村长最怕的是,这些人说完了不认账,他只是在旁边一听,心中便有了猜测,恐怕宁家收着的这几幅画能够值不少钱。

他这话一出,大家当然不太同意。

还真别说,村长的话确实切中了不少人的想法,他们本就想着等画到手,在找个机会来把钱也带走,真要他们买画,他们是不干的。

蒋金山比谁都有决断,见其他人退缩,便立刻给了宁芍药眼神暗示,他这眼神一送,却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紧接着便是一场让村长瞠目结舌的竞价战。

这钱以一个惊人的速度不断翻倍往上,很快便到了一个吓人的数目。

可越是这样,村长便越是胆寒。

他能做这么多年的村长,管着这么多的人,自然对人心很有把握,他们能出到这么多钱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宁家的画,比想象的还要值钱!

到了这时候,村长反而是最希望画卖出去的那个了,他不懂大道理,但还是明白匹夫无罪,怀璧有罪的道理。

以前隔壁村,有户人家进山的时候挖出了据说养了千年的人参,这价值不用说,绝对可观,最后带着这人参打算去城里卖的兄弟三人,三人同去无人归,回来的只有三具冰凉甚至发臭的尸体。

这宁家只剩下三个孩子,更是守不住。

眼看这价格越来越高,蒋金山坐不住了,他沉思了片刻,让宁芍药把这群人拉到外面去细细商谈了一番。

等到再进来的时候,便决定其中的包括《送别山水画》在内的五幅画有蒋家人收购,而另一幅相对大些的画卷,则由其他的宁家人一起买下。

他们甚至当场让宁初夏起草了合作契约,村长在旁边听着,听得很是心凉。

这契约很简单,便是这其他家合买的画托由蒋富贵到城里出售,出售时需留下契约证明,实际收入的款项会分给蒋富贵一成。

很显然,这应当是蒋家和他们谈的条件,这些人就算买到了画,也不知道到哪里可以卖出价格,掌握了出售渠道的蒋家便以此作为凭仗,再加上蒋家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总还是有些积蓄,这么竞价下去,宁家其他人只会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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