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小人女【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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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担心被发现,晚迟没走正门。她小心翼翼的翻过窗户，落地时发出了“咚”的一声响声。

寝居分内外屋，晚迟是从外屋的窗户翻进来的。夏日后,晚衾便将自己的门帘换成了链珠。错落的缝隙里,晚迟不难看到里面的景象。

脑子里似乎有什么炸裂成空白。晚迟呆呆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

这就是她为她苦心编排的理由？

晚衾听见声响后微微抬了头，那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她失措了一瞬,便很快将失神收敛。

“怎么了？”

趁着晚珥尚未警觉,晚衾默默地低回了头。

“许是有风吹着东西了。”

她轻轻揉按起晚珥的额头。

“今晚我能和姐姐睡在一起吗？”晚珥徒然发问。

晚衾沉默了几秒。手里的动作一慢下来，晚珥便皱着眉头想要睁开眼。幽深的目光宛若利剑般扎在身上，晚迟看着她，眼中还存有最后一丝希望。

“好.....”

晚衾的声音很轻,带着不知名的折服。

晚珥诧异的睁开眼，她从晚衾的腿上爬坐起来,“真的？”

门帘外，早已没有晚迟的身影。

梗塞在胸腔中的气越来越难以支持自己呼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的药的剂量加大，晚衾恍惚觉得自己的喉咙有血气上涌。在晚珥抬起头的瞬间,她将所有的情绪掩藏好。

“恩。”她轻应。

她这是做什么？到底是折磨自己,还是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

“真是太好了！”

晚珥愿意自欺欺人，她又何愁不去配合呢？明明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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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影子躲在墙角,晚迟缩在墙角抽泣。

原来之所以不理会自己,只是因为有了新宠。那些话，那些借口都是早早铺垫好的。她还反复的揣摩这些话里的深意，渴望得到一个借口、一个答案。

晚迟鲜少情绪失控，想要放声大哭，最后又顾及种种只能把头埋在膝盖间,任由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裳。

哭声被压抑后在冷寂的夜中透出几分怖人。晚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是突然自己身上覆盖的阴影消失，木门拉开的声音回响在耳边。

“这是哪家的小猫在这鬼哭狼嚎的？”

男人的语气带了几分吊儿郎当。

见晚迟不答，他又继续道，“我还以为是哪来的孤魂野鬼？夜里你不觉得吓人吗？”

闻言，晚迟默默的停止住自己的抽噎声，可她依旧把头埋在自己的怀里。

这里是偏院，几乎没什么人行走。晚迟会在这，纯属是误打误撞。

虽然停止哭泣，鼻子抽吸的声音却不能停止。男人顺势坐在她的旁边，身上的华服因此染上污垢却不怎么在意，“我说，你哭什么？”

“是哭命运不公？还是时运不济？”

晚迟没说话。

男人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他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星空，一边无趣的打了个哈欠，“哭够了的话，就学会释怀。”

“要么接受，要么反抗。”

“一个人哭泣的话，只有一个人知道。”

“会有人替你心疼吗？”

“不会....”晚迟幽幽答道。

“啧。”男人同情的看了她一眼，“真可怜。”

这时的晚迟已经稍微抬起了哭得发红的眼睛，她的眼圈整个红肿，男人瞥了一眼便忍不住发笑起来。

“你头发丝粘脸上了...噗”

眼睛哭得太久后就连眨眼都变得沉重。晚迟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对方身上的穿着，“你是谁？”

她的嗓子哑得厉害，亏是男人坐在她的身侧这才听清了她的话。

“你很想知道？”男人问。

“只是好奇。不是很想知道。”晚迟道。

“瞧着你，是为情所困？”

“……只是妄想落了空罢了。”

“你看起来是个有故事的人。”男人看了她一眼。

“已经落幕了。”

……

洛时用舌头舔了舔腮帮子，他的表情慢慢变得玩味起来，“不如给爷讲讲你的故事？”

“要是爷听得尽兴，指不定还能帮上一帮。”

“你是谁？”

“我嘛…就一散人，爱好是听书与喝酒，爱管管闲事。”

晚迟：……

“你是谁呢？”洛时问。

“晚府的丫鬟。”晚迟没说实话。正巧她还没有换回自己的衣服，身上也就依旧穿着丫鬟服。

“哦。”洛时反应平淡，“所以你怎么了？”

“终止了一段没有结果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