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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瘦了很多却依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跪在宣煜面前,“臣,胡放,玩忽职守,贪功冒进,臣自知罪该万死,特来请罪。”
胡老夫人扑了过去,双手握住胡放的双臂,哭着道:“放儿,你没死。”
胡放默默推开她的手,“将军夫人请先放开臣,臣还有事情要禀告太子。”
胡老夫人泪眼迷蒙,看着孙儿刀削似的侧颜,和他沉沉的眼,踉跄着退到一旁,她好像已经知道了胡放要说什么。
旁边的胡将军闭了闭浑浊的眼睛,再睁开,整个面容都好像瞬间衰老了十岁,他叹了口气,跪到了胡放身边。
“太子,献郡郡守极其部下,私通外敌并隐瞒不报,谋害朝廷命官,还请太子明察!”胡放叩首,跪在地上。
胡放此时已经知道了自家的真正渊源,他会去献郡,再发现献郡的事情,都是孽缘。
那日将他和陶厄在迷雾中救起来的,和在鬼门峡的蒙面的,其实都是献郡的另外一派的人。
北边已经完全冰封大地了,献月国的人再也浪不起来,他们的首领便想起来,曾经魏王和他的约定——如果将来北方不能生存了,可以回到献郡去受他的庇佑。当时首领觉得可笑,如今只觉得脸很痛。
可能是看着经营了数代的基业转瞬便被压着暴雪之下,这首领交代了回献郡的事情之后,在启程没几天后,便死在了路上。
而他只有一个女儿,便又让献月之中产生了分歧,这次分化得更不如上次,分成了三个,一个认为要留守故国,便又转回了北方,一个认为还是去争夺草原比较好,并不想回到中原去过拘束的日子。
当然最紧要的还是,首领后继无人,这女首领他们不服气,不愿意罢了,
首领的女儿叫月如钩,自然是放他们去寻他们想要的自由,站在分叉路口,看着那些和自己分道扬镳的人,只能默默祝他们和自己都能一路顺利罢了。
望着北边的方向,还是不忍心中感叹,他们献月一族好像就是一直逃不出这个眼看基业做空,内部分化,实力削弱的宿命。
“其实你应该叫古放的,你们祖上,是因为有了和我们月氏的姻亲,才叫你们古氏带月,有胡姓的。”月如钩看着胡放英俊的脸,笑眯眯的说道,笑中充满了暗示。
胡放也不知会意了她的暗示没,“王上说过,近亲结婚不好,容易生出智障和先天残疾的孩子。”
月如钩:……
这些只是插曲,献郡真实的情况,月如钩已经告诉了胡放。
李卯的确和北胡私下里有联系,但也真的只是物资的交易,这些只是障眼法,所掩盖的,是真正要被李郡守所隐藏的,咸水湖那边,石头山下,已经到达的献月残部。
李郡守可是几十年如一日没有动摇过复国心愿的,当即便撺掇如今身份是他女儿的月如钩复国,月如钩见献郡的献月后人们好抱着作古多年的黄粱梦不醒,很是烦闷。
空叹什么在献郡之地复国,月如钩心里不屑,他们怕是不知道魏国的军事能力有多强,她爹当年有幸见识过,后来帮了忙乖乖回北边了,献郡归魏,更没有插过手,说要庇佑他们献月的还是魏王自己,。
李郡守他们李家不知天高地厚,这么多年守着献郡这一亩三分地,献郡王室自己都已经不想在这中原复辟了,他们反而激动的想为了不会有的“大业”身先士卒。
月如钩怒骂,“李家的家训,‘忠君爱国,位极人臣’,你们只有四分之一,只有爱国,忠君忠的什么,你们忠的,只有自己的执念罢了。”
但是对于李郡守对他们信息的保护,月如钩却没有拒绝,处理私自探查的人更不会过问,除了胡放,月如钩见到他,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得知他身份之后,更是对他产生了特殊的情感。
本想着这个少年走了,她便不去想了,结果这次他又回来,还撞上了李寅的枪口。
“……献郡郡守李寅私自藏匿外族,被臣和陶大人发现,他便想杀人灭口,将臣和陶大人带往鬼门峡,幸而有月女郎出手相救,但是月女郎就是李郡守藏匿的外族……微臣知道李家胡家对魏国心怀叵测,臣是胡家人,数罪加身,臣自知死罪难……”
“爱卿何罪之有?”宣汉从外面走了进来,将跪着的胡放扶起来,在他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将所有事情禀报给他,宣汉品了品,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罢了,他是知道大部分的人,而宣煜只怕是知道了不好处理。
宣煜看见宣汉,站起来行礼,这才看见,宣汉身边还带了个穿着斗篷带着帽子的女子,遮住了半张脸。
“这是献月部的月姑娘。”宣汉介绍道,月如钩救了胡放和陶厄,没有回献郡,而是直接来了魏国的王都。而她的行为,正是在表态,她们献月残部,要同献郡李家划清关系。她可是知道,宣汉不会追究她们多年藏匿在魏国边境的,这是他自己允诺的。
月如钩将头蓬的帽子摘下,一张白皙精致,还有种异域风情的脸露了出来。
宣煜退在一旁,看宣汉如何处置。
李家胡家自然是不能揭过,受了惩处,李家的人,李郡守判了斩首,李嵩李太尉官职家产被罚没,发配到了献郡,朝中的李家胡家和献郡有关的官员,逐一被清替换。胡家念在胡廉的功勋之上,只将胡廉的官职撸了,胡放在宣汉的口中是功过相抵,知错能改,还在原有的官职上升了一升。
胡老夫人在堂上不是是不是装疯卖傻,一边对着月如钩喊二娘,一边冲着宣煜喊王上,一边又冲着胡放和胡廉哭哭啼啼叫救命,可是此时胡放和胡廉都没有理她。
“王上,老臣愿和老妻一道受罚,无论什么。”胡廉解下自己的头盔,佩剑,拿出怀中的半枚兵符,诚恳地跪在宣汉面前,看了一眼垂首不语的宣煜,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胡将军,本王对你和胡放不够仁至义尽吗?你还要如此逼我?”宣汉脸上没有笑,他会不会放过这个女人,在于宣煜。
“煜儿,去问你外祖母她说过的话能不能收回。”宣汉道。
宣煜抬头看了一眼宣汉,走到了现在哼着这献郡民歌调子,哼得很是欢快的胡老夫人身边,“外祖母,煜儿……”
“走开!你个野种!你还我孙儿命来!”胡老夫人却冲着宣煜歇斯底里的吼,胡廉被她吓了一跳。
胡廉转过身子,伤口一下挣出血来,他一巴掌打在胡老夫人的脸上,却打完之后,不顾身上的伤,将挣扎的妻子抱住“王上,老妻她疯了,求您饶她一命吧……老臣给您磕头了……”说完又磕头去了……
“我们月氏,才是魏国的王族,呸!狗贼!快杀狗贼!”胡老夫人挣脱,冲着宣汉和宣煜啐了一口,就冲着旁边的柱子奋力撞了过去。
“婉君……”胡廉扑过去,痛哭着抱住了胡老夫人软倒的身躯,怀里的人渐渐气息微弱,温度也开始流失,但是胡廉只抱着老妻流泪,周围也没有人开口叫传太医,因为大家都知道,胡老夫人本来就活不过今天。
*
“宣官又开始选派了,这次是太子来选呢,因为王上生病了,躺在床上已经一个多月了……”有人冲着告示栏上关于特大雪灾预警和宣官选派的消息说道,他看了看,还有官府需要采购物资的,除了不变的粮食之外,新增加了棉衣棉被和煤炭。
煤矿是去年宣汉在南部发现的,小冰期已经到来,还好在这时有了煤炭,毕竟现在的人没有环保意识,砍了树就不再管它长不长,小冰期温度低下,光照减弱,树木只会越来越难生长,越冷,人又要多砍树木来获取热量,而树,不去管,总有砍完的一天。
“哎,王上去年病了五日,魏都个个人心惶惶的,今年已经一个月了,怎么感觉大家都不怎么紧张了?”他旁边的那个人说。
“今年有太子在啊,太子坐镇,魏都哪里还有人心浮动?”有人说道。
“……那个,我是听宫里的人说的,有人说,这太子,不是王上亲生的呢……”旁边有人说道。
“什么宫里的人说的,你是信了胡家那卖国贼的胡话了吧!我在宫里十多年的姑姑还和我说,太子和王上年轻时,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他旁边的人本来揣着袖子不想冻手,听了这话便伸出手来拉住了这人。
“哎,你别拉我啊,我只是听说……”那人要躲开,却不想,身后一匹快马疾驰而来。
“边疆急报——让开——让开!”马呼啸的穿市而过,那个说宫闱八卦的人为了躲人躲马,摔倒了地上,发出一声痛叫。
众人等马匹过了,才围过去对坐在地上的他指指点点,那人出了洋相,想转移注意力,指着天上说“你们看!下雪了!”
众人抬头一看,可不是,刚才热热闹闹凑在一起,没注意到变天了,雪簌簌下落,由小变大,变成了鹅毛大雪。
随着这场大雪而来的,是包括献郡在内诸多北方边郡,接连被北胡侵犯的消息。魏国马上有反应,宣汉从床上起来,写下了出战戍边的将领名单和配置。
和北胡的征战逃不开的,输了,魏地也只会沦为北胡进入中原的一块地毯,而宣汉自然是要当高山的拦路石。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今天还是不能完结qaq~
(以下内容不喜耽美的慎重!是我昨天鸽了的小补偿)
胡放依旧和献郡有孽缘,被派到了那里。
行军前一夜,还没有休养好身体陶厄找上门来,“咳咳,你说,对不起我,要照顾我一辈子是真的吗?”
陶厄因为在冰河里泡得太久,伤了身子骨,这辈子不能有孩子了。胡放得知后,自责得表示自己的愧疚,还在陶厄面前说自己也终身不娶,照顾他一辈子,陶厄当时是没有表示的。
胡放穿着盔甲,背对着陶厄,半晌,他转过来,冲着陶厄说“自然是真的。”
陶厄在国都等待自己的辞官手续办理好,变卖了家产,便背上了药箱,一路向北,准备去找胡放,重操旧业做他的军医。感谢在2020-01-1823:52:54~2020-01-2020:46: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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