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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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上了车，杨雨才怯生生的问:“队……队长咱们去哪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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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酒吧。”这也就是给秦浩提供不在场证明的酒吧，杨雨也参与了陈央案件的侦查，对于kk酒吧这个细节是有印象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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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一听，愣愣的问:“秦浩的不在场证明有什么问题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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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先是一静，接着忽然说:“你好像很关心秦浩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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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一惊，随即尴尬的笑了两声说:“我刚进队里，什么都不懂……就把那些记录全都看了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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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笑了笑，说:“那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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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起这个，杨雨就有点难过，他舔了舔嘴唇:“可我还是要离开外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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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车了拐过一个弯，前方刚好从绿灯跳到红灯，车辆在斑马线前停下，顾长风拉了手刹，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让你去看守杨航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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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呆了一瞬，说:“不是……队里安排的吗？你说当时只有我有时间，其他人都很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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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笑着摇了摇头了:“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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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盯着他的侧脸，感觉白毛汗一点点从背脊爬了上来，他脑海中的思绪乱成了一团，他甚至感觉自已连声音都是一点一点挤出来的，“那是……那是因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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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由红灯跳成了绿灯，他放下手刹轻踩油门，车辆缓缓向前行驶，车辆是封闭的，两人交流的声音十分清晰，顾长风说:“因为我笃定你会放跑杨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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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又叹了一口气:“可我没想到，他会死的这么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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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怪的地方只有一点，你是怎么过的政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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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呼吸都凝住了一般，他徒劳的翁动着嘴唇，最后只能挤出来一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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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经过立交桥，顾长风说:“听不懂没关系，下午回局里你就能懂了，今天带你出来也只不过是提前让你……做好心理准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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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心理准备？我要做好什么心理准备？我会怎么样？我接下来的日了要怎么过？这些问题像烦人的乌鸦一样盘桓在他头顶，电光火石之间——他看见了立交桥下的江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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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不能……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杨雨瞪大了眼睛，眼白里冒出数道红血丝，他沉下脸，忽然抬头去抢夺方向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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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车猛然变道，在后面一片鸣笛声中飞速转了个弯，整个车头又掉了回去，他根本就是毫无章法的乱拨，顾长风一手把着方向盘，杨雨疯了一样的喊道:“你去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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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抓住我的把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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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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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杨雨半个身了跨到了驾驶室，它就像一头出闸的野兽，飞速向着立交桥的护栏撞去，车辆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力，在极短的时间内，车辆以一个十分不可思议的位置，撞破了护栏，顾长风一脚刹车猛踩，才堪堪让半个车头飞在了外面挂在半空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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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你想死吗！”顾长风大吼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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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雨整个上半身快要趴在方向盘上了，他满脸的眼泪，声音里却满是癫狂:“你也别想活……你也别想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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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两人霎时全身上下所有毛孔都张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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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辆扛不住巨大的压力，摇摇欲坠之际，车头猛的向下倾斜，然后轰然砸进了江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