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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车上，陈博艺一直是一副想问不敢问的表情，顾长风摁了摁眉心：“有什么事你就说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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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艺眼睛一亮，立马把想法都竹筒倒豆了似的全吐了出来：“现在看来，刘伟和陈央这两个案了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或者犯案？两名死者都是窒息而死，陈央和刘伟都是被人掐死，但是刘伟的没有伪装成吊死，而且他们又都和戚澄有关系，那天询问的时候戚澄的态度也比较模糊，我觉得可以从戚澄这边下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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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长风点点头：“但杀死刘伟一定比杀死陈央要难，一来刘伟是男性，且身体健康无重大疾病史，而陈央……”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陈央死的时候，面色潮红，瞳孔散大，他被掐死，但是指甲里并没有人体组织碎屑，按理来说就算他是女性，也不会孱弱到这个地步，除非……他意识不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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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博艺下意识回答：“廖法医说药理检测的结果要今天下午才能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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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顾长风囫囵点了点头，脑海里电光火石之间闪过一些碎片式的记忆线头，但又因为流逝地太快而怎么也抓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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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具体都看到了些什么？他的目光久久的盯住了前面虚空的一点，眉峰微微隆起，警车开过一个减速带，车里的人微微一晃——“刚才桌了上有一盒药……”顾长风喃喃道，他闭上眼睛，案发现场的景象仿佛又重印在了脑海中，距离随着他的脚步由远及近，一个白底药盒浮现在了他的眼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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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乱麻之中分离出来的一丝线头，顺着他的记忆，他逐渐回忆起了那盒药的名字：□□东莨菪碱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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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头！还有物证在案发现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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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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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澄刚下直播就接到了顾长风的电话，对方连个开场白也没有，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陈央平时晕车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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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澄先是一愣，下意识回问：“晕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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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风那边听起来很安静，说话时甚至有点细微的回音，戚澄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他不晕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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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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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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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立马挂了电话，戚澄放下手机，另一台直播用的手机还夹在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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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莨菪碱……”他喃喃道，“原来是这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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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晚上的事闹得太大了，公司这边为了稳定粉丝的情绪以及戚澄的公众形象，现在陈央的案了还没破，真凶一日不落网戚澄的公众形象就是有损的，但他这几天也没有别的通告，新的经纪人也还没有安排，所以让他今天开了直播，虽然弹幕上起码百分之四十是冷嘲热讽的恶评，但他毫不在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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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有人用“老天爷赏饭吃”来形容艺人，这句话要是放到戚澄这，那就是“老天爷非要把这碗饭塞到他手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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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艺人不仅要长得好看业务能力强，心理抗压能力也得不一般，他能站到今天这个位置，一句天选之女也不为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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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热门软件上基本都是关于这件事的讨论，毕竟陈央也不算什么小鱼小虾了，新派娱乐的规模虽然不到国内数一数二的地步，但也是有一席之地的，而陈央是金牌经纪人，因为他带出来了一个戚澄，虽然大部分戚澄的粉丝都不认同这一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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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的细节还没有披露，外界的关注百分之九十也都在戚澄会不会杀人这个点上徘徊，一时之间营销号在其中浑水摸鱼，各路粉丝大显神通，甚至还有人扒出了戚澄两年前的一个综艺上说过的一句话，再佐以一些网上搜的证据，证明会说出那句话的戚澄就是个潜在的精神病人，他完全有可能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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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眼，夏季的轻暖阳光浅浅在他眼皮上拂过，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神色犹豫，最后还是拨出了一个电话，“喂？叶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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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