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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清这话未免说得冲了些,表面是夸珍妃受宠,实际是笑她身居妃位,得宠还不如一个小小德媛。不过,适才珍妃的话,也很是不妥!就今日获赐龙床之事,嫣德媛已成众矢之的,无论她往后是否受宠,都将是后妃们欲拔之而后快的心上刺。珍妃却说她的荣宠会更甚嫣德媛,看那神情也非故意作此说,可若是传了出去……武茗暄飞快地瞄珍妃一眼,假意头疼,以手扶额,蹙眉沉思。
珍妃压根儿没想到桑清会这么说,笑容一僵,瞄一眼武茗暄,又恢复了笑容,摆着手连声道:“丽妃姐姐说笑了,妹妹我哪有那般福气!”
桑清讪笑两声,还待再说什么,却在武茗暄的眼神示意下敛了口。
一时间,西厢内的气氛有些冷凝。
一眼看过坐在自己榻前的二人,武茗暄抬手掩口,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既然姐姐乏了,我就不叨扰了。”珍妃嫣然一笑,替武茗暄捻好蚕丝薄被,“姐姐好生休息。”说罢起身,对桑清微笑颔首,领着思怜、念苏离去。
待青浅将珍妃送出,武茗暄睇一眼桑清,嗔怪道:“珍妃深受隆宠,今日不过是无心之说,你何必出言顶回去,平白惹她不快。”
“无心?”桑清挑眉冷哼,扭头冲门口啐了一口,“珍妃入宫两年,不可能不知道这后宫是个怎样的地方。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难道不知?我看她不是无心,是没安好心!嫣德媛得赐龙床,她说你更甚,难不成是指着皇上会赏你国玺?简直……”
“姐姐!”武茗暄大骇,慌忙伸手捂住她嘴,紧张地探身看了看,见窗外无人,这才松手,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话刚出口,桑清已自知不妥,心中也是一阵后怕,叮嘱武茗暄好生休息后,回了华音宫。
武茗暄侧卧软榻,撑头沉思,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对受惊小兔般的眼睛,稍作思索后,命青浅取了一盒雪脂化瘀膏给嫣德媛送去。
过了一会儿,简芯快步进来,说文婕妤来请安。闭目假寐的武茗暄霍然睁眼,让她请文婕妤进来。
文婕妤迈着细碎的步子行入西厢,款款欠身施了礼,唤道:“云烟。”
宫女云烟跨步上前,呈上一个黄杨雕纹提盒。
“《宫训》一共十二页,娘娘还是赶紧抄吧。”文婕妤拎着提盒,走到条桌旁,取出提盒内的文房四宝摆放好。
青浅去灵犀宫送完药膏回来,正巧听见这话,抢步上前一礼:“贵嫔娘娘膝伤未好,文婕妤就不能缓缓?”
“贵嫔娘娘膝伤在身,我也不忍,可就怕皇后娘娘那边儿不能缓。”文婕妤抬手虚扶,免了她的礼,却回身看着武茗暄,颔首笑道,“妾想,若是明日不能及时交予皇后娘娘查验,可就不是二十五遍的事儿了。娘娘,以为呢?”
“文婕妤说得是。”武茗暄淡淡一笑,招手唤青浅近前与锦禾一起扶她坐起。
知道武茗暄跪得太久,必定不良于行,早有准备的文婕妤让内监搬来一张小案几置于榻上,摆好文房四宝与《宫训》,亲自研墨,让她能坐在榻上抄写。
武茗暄知道,文婕妤在长乐宫正殿上那声咳嗽并非偶然,而是诚心提醒,现在再看她,已不再那么生厌。此时看她如此体贴,武茗暄不禁抬眸深看一眼,没想到一向言辞刻薄的文婕妤也有温柔优雅的时候。
武茗暄颔首一笑,接过她呈上的狼毫,让青浅给她上茶,才挽袖书写。
文婕妤静静地站在一旁研墨,凝目看那狼毫在纸上缓缓爬行,黛眉随着一点点过去的时间越拧越紧。
武茗暄学左手写画不久,还很不习惯。担心字迹太劣再受刁难,她全神贯注地伏案抄写着,全然不知文婕妤看她的眼神已越来越怪异。
直到一股力道袭来,握笔的手一空,她蓦然抬头,才发现文婕妤眼中隐含怒色,微红的脸更有一种近乎扭曲的错觉。
武茗暄瞥一眼如蚯蚓滚沙的字迹,赧然哂笑:“刚学书写不久,实在不堪入目,让文婕妤见笑了。”为粗劣的字迹羞愧是真,但同时又希望能借此打消旁人对她身份的怀疑。
“只是难看倒也罢了。”文婕妤将笔重重一撂,青葱玉指在案上轻敲两下,“娘娘若就这么抄,即便一宿不眠,至明日请安时,顶多也只能抄好十遍。届时,皇后怪罪起来,只怕妾受的责罚会比娘娘还重。”
“文婕妤放心,本宫自会禀明皇后,此事与你无……”武茗暄话未说完,却见文婕妤已撩起裙裾坐到了榻上,取笔蘸墨,接着她的字迹续写起来。
她这般好心,是真还是另有所图?武茗暄心中诧异,却更觉不妥。文婕妤的书法不输名家墨宝,而她的……二人笔迹实在是天差地别,就算如期抄满二十五遍《宫训》,也定会被人识破。到时候,惹恼皇后,得不偿失!
心念转过,武茗暄开口欲言,随意往纸上一瞥,当即傻眼。
文婕妤书写流畅,速度较她岂止快了数倍,可那笔尖落墨所出的字迹竟与她之前书写的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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