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被摧毁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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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夸张,最后我们用火箭筒轰了那大眼睛怪好几下。不过那个女孩确实厉害,一只手受伤却和那玩意对峙还活了下来。你能想象吗?她只用了霰/弹/枪,民用武器级别的,你去沃尔玛都能他妈地买到的霰/弹/枪。”
“我的老天……亚裔都是怪物吗……”
“都是?老兄,我听说你们处理了伊万型暴君?”
“对,不过主要是火力掩护。呃,兄弟,我得走了,我们小队都在那架直升机等着了。”
“再见,上天保佑你。”
“你也是。”士兵快步跑向直升机。
很快,忙碌的停机坪渐渐变得安静。吴思薇坐在直升飞机上,右上角的红色自爆倒计时正催促着玩家的脚步。
她并没有看见艾达。
直升机的副驾驶的余光看见女孩有点沮丧,闷闷不乐地观察着天空。黄昏的天空,如此晴朗美丽,在夜幕降临前他们就可以离开浣熊市。
“艾达会没事的。”副驾驶听力敏锐,在一片杂音也能听见曾敲击键盘的声响和他平静的语气,似乎在处理着什么公务,“她赶上了最后一架,来得及在核爆前离开。”
“你说什么?核爆?”
“美国军方已经决定在浣熊市使用核弹。爆炸时间是明天清晨。那时候我们已经在芝加哥了。”
“但是浣熊市还有幸存者!”
“不,”曾抬起头,“那里没有一个活人。这才是正确答案。”他微笑,“为了更重要的社会秩序,一点小小的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这并不是必要的牺牲。”
“是吗?告诉我,居安,你怎么判断牺牲是必要还是不必要的?”曾注视着女孩,“你能判断出来吗?”
女孩一时语塞。没有人能判断。就算是回望过去,回望历史,也少有人能说历史学家的意见是绝对正确。
从浣熊市到芝加哥,那是一段漫长的旅途。但当吴思薇抵达芝加哥时,尚未到第二天清晨。在浓稠的黑夜里,女孩有点茫然地张望。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面前。
“这里是安布雷拉的私有机场。”曾说,“大部分出租车司机都不知道这里。”
司机往后视镜望了一眼。女孩有点生气,“我可以打电话告诉他们在哪里!”
“机场的守卫可以击毙他们。”
女孩立刻安静,从善如流地坐上轿车。
“看来我们的合作很愉快。谢谢你,居安小姐。”
女孩的表情像是吃桃子咬到了半截虫子,咬苹果时咬到了舌头。司机差点笑出声。
“我知道你是谁。”女孩说。
“如果你把阅读了安布雷拉官网的newsletter称为了解,那么是的,你知道我是谁。”
女孩冷笑,“不,我还搜索了你的名字,看了论文。你的数据真烂。不考虑换一种数据处理方法吗?我真惊讶他们居然大发慈悲允许你发表这篇论文。”
“显然安布雷拉最终很欣赏我的作品。这就是为什么他们给了我职位。”
“不幸的是,很快你就要去领失业救济了。”
“不,如果有你的话,事情并不会这么糟糕。”曾风度翩翩地询问,态度礼貌而克制,“为什么不继续我们的合作?这对我们都有益处。”
轿车停在吴思薇之前在芝加哥所住的酒店。女孩脸色微变,“我可没有告诉你。”
“这不难猜。”
“这算是一个胁迫吗?”
“如果你答应了合作,那么这就不是胁迫,只不过是司机的过于殷勤。”
女孩摇摇头,“我对于当一个生化武器军火商或者掮客没有任何兴趣。而且我现在很困,我困得想死。你能不能让司机解锁车门我好回家睡觉?”
“当然。”
司机解锁了车门,也打开了后备箱。司机甚至帮她把行李箱拿出来。“谢谢你。”
亚裔女孩疲惫地拖着行李箱,走进酒店。
日出时,她透过酒店房间的窗户看到清晨的光亮。但那并不是来自于太阳升起的东方,那是地上的太阳,那是人造的太阳。
是亿万太阳的光辉。
是千阳之阳。
一个月后巴尔的摩约翰霍普金斯大学
吴思薇刚刚从实验室辞职。自从浣熊市事件,她看起来精神不佳,把导师吓到了,于是只能同意。她接下来要前往咖啡馆,一个记者约她见面,据说对方手上有些关于浣熊市的消息。
当她到达咖啡馆,她看到的却是艾达。
“你还活着!”女孩的眼睛亮了起来,“太好了!”
“但你接下来也许不会那么幸运。。”
吴思薇一愣,但艾达·王似乎并无杀意,不禁困惑地望着她。艾达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你继续查下去,有人会找上门来。你知道吗?我的一位雇主让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继续查下去……他会让人处理你。也许你见的下一个记者就是他的人。居安,你是个聪明女孩,停手吧。”艾达摇头,“这不值得。”
“那个人也像曾一样,试图贩卖生物武器技术?”
“你不应该知道。”
“那就是‘是的’。”女孩沉默片刻,“艾达,我辞职了。”
“……你刚刚从实验室辞职了?”
“之前美国政府过来询问过我,要不要加入美国籍进行保密项目。”吴思薇摇头,“你也知道,那些项目简直是科研中的‘湿活’,违反实验伦理也很寻常。所以我拒绝了。不过,”女孩洋洋得意,“我已经找到了摆脱曾的办法。他现在很忙。虽然安布雷拉股市破产了,但安布雷拉的固定资产还在。但他拉了一堆议员一起享用这场盛宴。”她眨眨眼睛,“我给他找了个大买家。忙上加忙。”
“所以?”艾达有种奇怪的预感。
“我会给你寄明信片的。”女孩微笑,“那时候你就知道我在哪了!”
直到圣诞节前,艾达都没有收到明信片。也许是她的安全屋换得太勤了。但仿佛是有意为之,那张明信片在圣诞节前夜抵达。一张中国风景明信片,吴思薇的笔迹,盖上了“中国邮政”的章。
但非常奇怪的是,署名是两个人的名字。另一个人的名字让艾达再熟悉不过,“曾”。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一下子轻松起来,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像一个童话故事一样结尾。不久以后,她以为如果那个女孩如果会有人生传记,她的注脚大概和居里夫人类似。但艾达忘记居里夫人也曾因为她的发现而受核辐射,香消玉殒。
第二年圣诞节,艾达看到新闻频道都在讨论新病毒血清的毒品化泛滥。这种中国产的病毒血清的原意是帮助病人恢复健康,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治愈基因疾病。但就算是普通人使用也会受益——唯一的问题是,注射了这种病毒必须定期注射医疗血清,终生依赖。可惜很快,以各种不同途径仿造的劣化病毒被广泛使用,但这种劣化病毒也增加了普通人变异为怪物的风险。阿尔伯特·威斯克对这种病毒非常感兴趣,包括对病毒的发明者,“那个女孩有比威廉·柏金更锐利的锋芒。”
锋芒,艾达这样的商业间谍用来描述最优秀的科研员的行话。锋芒是人类智慧的浓缩精华,锋芒是一种具现化。他们都在找寻锋芒,大公司出价买下,却又都像安布雷拉一样把锋芒砸碎——他们乐于摧毁其他公司的锋芒。
居安,那个女孩确实锋芒毕露。所以也难怪威斯克要让那个女孩被大口径□□的子弹穿过胸膛。威斯克很久以前就注射过病毒,近年来他的病毒越发不稳定。他希望居安能为他研发一种血清。但那个女孩拒绝了威斯克,不仅如此,她还愚弄了他,摧毁了他制造劣化血清的地下基地。据说她看了地下基地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希望这是你借银行的钱盖的,否则你会破产。”
艾达想象着那个女孩说这句话的表情,忍不住笑起来。她仿佛能看到那一瞬间。就像和女孩通话的时候,她听见那个女孩的手机坠地,嘈杂的声音,询问救护车的声音,有人惊恐地喊“她在大出血”。当然会大出血,她的胸口破了一个洞。
她听见曾的声音,细微的颤抖,“给她注射病毒和血清。”
这正是威斯克想要的,就像他说过的:
“希望她这一次会为了自己的性命认真研究出血清。”
那是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
作者有话要说: 锋芒,来自《新玫瑰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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