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五岁的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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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心里是懵逼的,他觉得这种听上去很重要的传话不应该让一个五岁的小孩来做。然而在跟惠妃再三重复了内容并再三保证了守口如瓶后,他还是在这天傍晚来到了乾清门外的广场上。
刚好换班的点,纳兰性德跟另外几个侍卫正踩着夕阳的光辉往外走。砖铺的地面上血红一片。
“呦,这不是我们小八爷吗?太阳下山了还往御药房去吗?”侍卫里有人笑着问。
八阿哥去御药房必得过乾清门,几个月下来跟这些御前侍卫也混了个脸熟。“瓜尔佳侍卫,郎侍卫,马佳侍卫。”胤禩仰着小脸甜甜地叫。
“嗳,八阿哥真乖。”侍卫们哄然而笑。
胤禩趁机拉了纳兰性德的袖子:“纳兰侍卫,你明儿要去巩华城对不对?娘娘说日头毒了,赶路怕中暑,让我拿些药给你呢。”
“哎呦呦,瞧瞧,这就是别人家的姑奶奶,真真叫人羡慕。”马佳侍卫叫嚷起来。
“你又拿什么乔?”纳兰性德笑骂,“今儿上午钟粹宫才送过一回消暑茶的。八阿哥莫要管他,他就是个浑人。”
胤禩抱着纳兰性德的大腿:“纳兰侍卫陪我去御药房呗,也省得小周公公再跑一趟。”
“好好好。”纳兰侍卫在同僚们的嬉笑声中跟他们告别,然后一把抱起小豆丁。“上回也没见你这么黏人呀?”
胤禩趴他肩膀上:“今时不同往日。”他瞅瞅侍卫们走远了,广场上四下无人,于是让周平顺离远些,自己凑到纳兰性德的耳边。“娘娘有悄悄话给你说,你要守口如瓶,不能告诉第四个人,知道吗?”
纳兰性德看着小孩儿严肃的表情,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
“‘我们小时候说过的草原狼的故事,还记得吗?’”
纳兰性德的身体僵住了。夏风吹过夕阳下的乾清门,无边暖色中凉意顿生。过了好几秒,他才抱着八阿哥,继续往御药房的方向踏出下一步。
“我没明白草原狼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打听。”胤禩趴在他耳边,小声逼逼,“因为娘娘好像很难过的样子。”
天上的火烧云好像颜色更深了,大片大片的,似乎要将整个紫禁城都包裹在血红色的光芒里。
纳兰性德好久没说话,就脚步沉重地走着。直到都能看见御药房的屋檐了,八阿哥才听到他黯哑的声音:“娘娘最近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吗?”
“大哥跟太子吵架,娘娘不高兴。”胤禩想了想,又补上一句,“这回娘娘特别特别生气,都不罚大哥画画了。”
纳兰性德摸了摸八阿哥的头,他想表达感谢,但手指却是僵硬的。
“紫禁城啊,就像一个斗兽的囚牢。”纳兰性德最后说。
八阿哥和小系统一致认为纳兰性德不对劲,但他们猜了半天都没猜出来“草原狼的故事”是怎么个故事。或许,这个故事就不存在也说不定。
紧接着宫里又发生了几件大事,完全拉走了八阿哥的注意力。
五月初三、五月初四,康熙和太子都不在,连着侍卫、太医、宫女、太监,都少了三分之一。
外面温度又升起来了,太阳晒人得很。往年这个时候,各宫都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绣端午的香包,或者做些洒扫除虫的活计。
八阿哥借着自由出入御药房的便利,跟留守的胡太医学了好几种端午除虫的草药配方。
胡老太医看着越发愁眉苦脸了,干瘦,脸上满是老年斑。听说他年前先后死了儿孙,只剩两个出嫁女,算是绝后了。
胤禩心里觉得女儿也可以传衣钵,实在不济还能收徒弟,但这话却是不好跟这方世界的人说的。
他正半趴在太医院宽大的分拣桌上抓艾绒和芷草,就见到一个嬷嬷慌慌张张地冲进来。“永和宫六阿哥晕倒了,太医快去看看吧。”
胤禩一惊,因着大阿哥和太子的别扭,他有好些日子窝在自己的地盘上没见兄弟了,没想到这就听到胤祚生病的消息。他这个六哥向来健康的,难不成是中暑?
而此时御药房已经乱了起来。胡太医是留守众人中官位最高的,自然是他领头,然而他也不敢独断,于是又匆忙喊来三个擅长儿科的太医。
几人刚刚丢下手头的工作,永和宫的管事太监也冲了进来,声音尖细:“快,快!耽搁了皇阿哥,大家都要丢脑袋。”
连催两道,以德妃的谨慎性子,可见是十分紧急了。
大家当即也不整理衣衫了,拎起药箱就跟在太监后头往外跑。胡太医还算是周到的,记得御药房里还有个小祖宗,临走前丢下一句话:“周公公快带八阿哥回宫吧。”
胤禩哪里肯听,抓了周平顺的手:“我们也去永和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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