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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玥停住脚步,轻声问他:“你怎么也不带伞?衣服都湿透了,要不你先在亭子里等着,我去房间里拿一把给你?”
因为之前怀疑过乔玥的缘故,裴婴这会儿见她还有些尴尬,抹了把脸上的水,干笑道:“嘿,大老爷们打什么伞,身体壮实着呢,玥儿姑娘这是要去陈妈妈那?”
乔玥道:“要将绣样送过去呢。”
裴婴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季长澜刚刚去见靖王的事来,他虽然不知两人到底在谈些什么,可到底是与乔玥有关的,想了下,便低声道:“侯爷在厅里见靖王呢,待会可能要找你,要不你送完绣样就先去厅外先等着?”
乔玥诧异:“侯爷今天不是出去了吗?”
裴婴道:“晌午就回来了,玥儿姑娘不知道吗?”
乔玥没好意思说不知道,微垂着眼睫道:“那我送完绣样就过去。”
“嗯,你快去吧。”
乔玥将绣样送到陈妈妈那,便按照裴婴说的,往大堂的方向走。
虽然她不知道季长澜为什么忽然见靖王,但想起自己上次看见靖王后,他阴沉沉的眼神,倒是不敢往近走了,只在回廊拐角处等着。
天上的雨又比方才大了些,从大堂屋顶的瓦片上滑下一条绵绵不断的线。
屋内的火炉刚刚燃上,正中放着一壶不冷不热的茶。
谢景道:“侯爷当真不信本王的话?”
季长澜神色淡淡,面上表情不置可否。
谢景将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本王也在查那丫鬟身世,这是我手下人传回来的信件,不如侯爷仔细看看,倘若侯爷还是不信,就让衍书也把从岭南寄回来的原件拿过来,仔细对比一下,内容和本王这封是不是一样。”
季长澜垂眸,静静看着桌上的信封,没有动。
谢景打开信封,将信纸摊在他面前。
薄薄的信纸被风吹起一角,最后一行字迹清晰可见。
【从未去过岭南】
从未去过岭南……
*
乔玥并没有在外面等多久,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看到了从长廊后走来的季长澜。
他的神色还如往常那般淡漠,可是莫名的,乔玥觉得他脚步比以往沉闷了许多。
她小步追了上去。
季长澜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乔玥察觉到他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没发现他回来的缘故,绷着一张小脸不敢说话。
雨丝沥沥,长长的回廊中只有他们两个人。
小姑娘的脚步声不似他这般沉稳,似乎刚刚扭伤了脚,软底绣鞋踩在木廊上传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一会儿轻一会儿重的,看上去十分吃力,却跟的很紧。
季长澜衣袖下的手微微收紧,转身走出回廊,没入雨里。
冰冷的雨丝打在他脸上,他的思绪有片刻的清明。
可紧接着,身后姑娘就小步追上了他,将伞撑在他头顶。
蔚蓝蔚蓝。
依旧是上次买的那把伞,他一抬眸就能看到伞面上两朵栩栩如生菡萏。
小姑娘也穿着上次那件襦裙,不断的举着伞往他身边靠。
他的身量很高,小姑娘举的有些吃力,袖口从手臂上滑落,露出半截白皙的肌肤,手腕纤细。
她的脚踩在水坑上,汲了水的绣鞋噗呲噗呲的响,还是跟刚才在回廊一样,时轻时重。
就像个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他身后,笨拙又懵懂的,在霖霖细雨中为他撑出一小块明净如洗的蓝。
他本不想理她的。
可耳边却忽然传来“噗”的一声轻响。
乔玥踩到了泥坑中的小石子,本就扭伤的脚不堪重负,整个身子都斜斜向前滑去。
软绵绵的小手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袖口,季长澜伸手捞住了她。
小姑娘的身子撞到了他手臂上,手中的伞依然握的很紧,季长澜垂眸看向女孩儿苍白的脸,忽然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半湿的襦裙搭在他的衣摆上,她卷翘的睫毛还挂着明晃晃的水珠,他对上她的眼,轻声问她:“跟着我做什么?”
乔玥将手中的伞又往他头顶靠了靠,杏眸清澈又柔软:“帮侯爷撑伞呀。”
少女潮湿的发丝扫在他颈边,他的指尖轻轻触上她的面颊,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软,却被雨丝冲刷的比他的指尖更冷。
他的手臂下意识收紧了几分,宽大的袖摆裹住少女娇小的身子,将她脸上的雨珠一滴不落的拭去,抱着她缓步往重华院走。
路上侍卫仆人纷纷侧目,少女乖巧的缩在他怀里帮他撑伞,察觉到他情绪比方才好了些,软绵绵的扒在他耳边问:“奴婢今天没发现侯爷回来,侯爷是不是生气了?”
季长澜眼睫微颤:“没有。”
“那是不是靖王的缘故?”
乔玥唇瓣的热气轻轻吐在他脖颈上,季长澜喉结动了动,垂眸看向她清澈懵懂的杏眸,忽然轻声问她:“你想不想解毒?”
乔玥没想到帮他撑伞还能撑出这种好事来,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想,侯爷回去就能帮奴婢把毒解了吗?”
季长澜淡淡“嗯”了一声,感受到耳旁少女灼热的气息,他忽然低声道:“你安静一点,我就帮你。”
乔玥当即便乖乖不动了。
两人回到屋内,季长澜将手中瓷杯递给了她。
室内光线昏暗,映的季长澜眼瞳格外幽深,乔玥看着杯中淡白色的水,心里不知为何,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轻声问:“侯爷,这真是解药吗?”
“嗯。”季长澜挑眉看向她,“怎么,不想喝?要不……”
“没有没有。”乔玥深怕他把解药收回去,也不敢再问了,仰起小脸“咕咚咕咚”的就将水喝了进去。
瓷杯里的水很快就见了底,季长澜薄唇微弯,眸底暗色渐浓。
屋外雨丝未停,乔玥四肢一阵酸软,摇摇晃晃的从桌旁站起身子,轻软的语调不自觉发颤:“侯爷,奴婢怎么……有些头晕。”
“刚喝了解药都会这样。”季长澜走到她身侧,抬手揽住她的肩膀,让她半边身子都靠在自己身上,低悠悠在她耳畔道,“乖,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低沉柔和的嗓音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儿,他逆光下的面容平静而俊美,可那眼眸却暗沉的透不进一丝光。
乔玥的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问些什么,可强烈的睡意向她袭来,她再也支撑不住,软趴趴的倒在了他怀里。
季长澜垂下视线,缓步将她抱到床上,冰冷修长的指尖从她面颊上轻轻擦过,搭上她微微潮湿的衣襟。
没去过岭南又如何呢?
肩膀上的伤口可以长好,姓氏也可以更改,可她胸口上的胎记总不会变。
这点只有他才知道,看一看便知,又何必那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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