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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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康狐疑地看了儿子一眼，见他满脸无辜，再看程芷娘面带微笑，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心中将信将疑，松口道：

“好吧，那就先养着吧，我把它牵去牛棚。”

程浩赶紧摇头：“爹爹不要，花花不去牛棚，牛棚脏！”

程康眉头拧得更紧了：“这牲口不关牛棚关哪儿？再说咱们牛棚天天都在打扫，哪儿就脏了。”

程芷娘忙道：“大哥别管了，就让花花在院子里睡吧，它很懂事，不会捣乱的。”

程芷娘这样说了程康也只得作罢，就是觉得这鹿怎么看怎么心里不得劲，尤其是自家儿子那副宝贝得不行的模样，还主动跑去抱了干草铺在棚子边上让鹿睡，他有些无语地对妻子说：

“咱们家的牲口越来越多了，这回答应了，下回不定又要弄什么回来养，不能再惯着他了。”

朱雪兰嗔了他一眼：“也就一只圈圈和一头鹿而已，咱们还没养鸡鸭那些东西呢，你看别人家谁家没养点儿这些？再说又不是只小浩喜欢，小妹不也喜欢么？”

被妻子这样一说，程康不吭声了，转身朝灶房走：“我去烧水，洗洗睡了。”

对于花花是不是真的很乖这件事程家人都保留意见，直到第二日朱雪兰早早起来，看到花花安安分分睡在棚子角落，院子里干干净净的，一点儿脏东西都没有，她顿时有些意外地自言自语：

“莫非真的不会在屋里拉？”

她出来的响动很快弄醒了花花，花花抖抖耳朵，起身慢慢走到院子门口，就站在那儿看着朱雪兰，朱雪兰刚开始有些不解，直到花花看了她一阵，她才回过味来，这是…想要她开门放它出去？

她想起程芷娘说花花会自己出去拉，便走过去试着打开门，花花果然从门口走了出去，朱雪兰怕它跑走，赶紧跟在后面，就见它在不远处的一棵树边开始解决生理问题，等它拉完了又慢吞吞走回来，用鼻子碰了她一下，然后自个儿回了院子。

这是……这也太聪明了！

朱雪兰整个人都呆了，她从没想到一头鹿居然会聪明到这样的程度，知道出去大小便，然后还会乖乖回来，她跟着花花进了院子，就见它自己跑到水碗那儿嗅了嗅，然后又把脑袋伸到水缸边上，似乎是想要去喝水缸里的水。

朱雪兰赶紧走过去把水碗里的水换了，试着唤它：“花花，来喝水。”

花花就真的乖乖地走过来，埋头舔起了碗里的水，朱雪兰尝试着伸手去摸它的头，花花也很温顺，喝完了水还站在那儿让她摸，朱雪兰越看越觉得喜欢，除了猫狗之外，她从来没见过这样乖巧的牲畜，加上花花长得又可爱，这下朱雪兰对它倒有几分真心喜欢了。

于是等程康从屋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妻子边喂那头鹿吃草边温柔地和它说话，程康走过去纳闷地问：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鹿？”

朱雪兰兴致勃勃地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和他说了，然后摸摸花花的脖子怜爱地道：

“这鹿也太乖了，以后咱们就好好养着吧。”

程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憋了半晌憋出一句：“………你想养，那就养吧。”

等到程家所有人都起床了，乌秀秀和程江也听朱雪兰说了一遍花花有多懂事，乌秀秀还亲自把院门打开，见花花果然不出去，立时也稀罕起来，还乐呵呵地对朱雪兰说：

“要不以后让它驮小浩去学堂好了。”

朱雪兰好笑地拍了她一下：“学堂哪儿有地方让它呆的，还不快去洗漱吃饭了。”

吃完饭出门的时候，朱雪兰一再叮嘱程康好生照顾花花，还要他记得每天给花花换几次水，程康脸色一言难尽，等送走她们，他忍不住回过头对程江抱怨道：

“你说这陆猎户没事逮头鹿干嘛？真是给咱们家添些事儿来做。”

陆铮可不知道程康心里对他的埋怨，他今日起得比往日还早些，进山逮了不少猎物，到珍味楼卖掉之后就带着小黑去窦勇飞家，因为事先约好了，窦勇飞中午特地回家等他，陆铮将小黑寄放在他那儿，两人关上门一道往外走。

“你去了要是遇到有人找麻烦就报我的名字，可别一个人忍气吞声啊。”窦勇飞道。

陆铮看他一眼：“知道了，我又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性子。”

“那可不一定，以前你……”

窦勇飞嘀咕了一句，被陆铮扫了一眼又把话咽了回去，咳了声道：“干脆我去多打一把钥匙，以后你自个儿带小黑去我家，反正这阵子跟我合租的兄弟也不在，就让它呆院子里也没啥。”

陆铮点点头：“好，谢了。”

窦勇飞摆摆手：“谢什么，那我去衙门了，对了，你今日是酉时放工？要不咱们一道吃晚饭？”

陆铮想了想：“好，那我放工了去衙门找你。”

“成，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