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只是衣裳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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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铮默了默，低低吐出两个字：“不累。”

程芷娘就轻轻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很好听，陆铮的心跳不由快了几分，他看向程芷娘弯起的眼，握了握拳头，忍不住道：

“你…今日这件衣裳很好看。”

程芷娘止住笑，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突然生出点恶趣味，故意问他：“只是衣裳好看？”

陆铮愣住，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耳根有些发烫，嗓子也有点儿干，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就听程芷娘拖长尾音道：

“哦——只是衣裳好看啊——”

她的声音就在耳边，陆铮的心跳似乎比刚才更快了，他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一些，还没开口回答程芷娘的问题，那边的程浩突然冒出个脑袋来：

“陆叔叔，我今天还可以去看花花吗？”

程浩的话成功打断了两人的交谈，陆铮没出口的话也咽了回去，颔首道：“可以。”

程浩就晃着程芷娘的手撒娇：“小姑姑，我们今天去看花花吧，我三天没看见它了。”

程芷娘拿他没法子，只得刮了下他的鼻子：“行吧，只能看一会儿。”

这下话题就被扯开了，程浩一直问陆铮花花这几天在家里做什么，还说要带圈圈过来玩儿，陆铮边回答他边看了眼程芷娘，想起刚才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心里多少有些郁闷。

等三人到了陆铮家，才刚开门小黑就扑了出来，它被关在家里小半天，早憋得慌了，一看除了主人还有程芷娘和程浩，顿时开心坏了，在两人之间绕来绕去使劲儿撒娇。

看见主人回来了，花花也小跑过来表示迎接，它用鼻子碰了下陆铮的肩膀，又走到程芷娘面前，在她伸过来的手掌心上舔了舔，程浩松开小黑，抱住花花的脖子问它：

“花花你想我没有？”

花花用鼻子去拱程浩，程浩就咯咯笑着去摸它的脑袋，姑侄俩在这边跟花花和小黑玩儿，陆铮就去水缸边打水洗了手，倒了两杯水出来给他们喝。

喝过水程浩就要带花花去外面玩，程芷娘陪着一道出去，陆铮也跟在旁边，三人去小溪对面的竹林里遛了圈鹿，程浩看花花的腿都长好了，仰着脑袋问陆铮：

“陆叔叔，我可不可以骑一下花花？”

花花现在虽未成年，不过程浩也才六岁，陆铮把程浩抱起来放到花花背上，他没完全放手，先试了下花花能不能承得住，见它似乎没什么反应才松开手。

这下程浩可乐坏了，抱着花花的脖子喊：“花花，快跑！”

花花可听不懂他的话，只是驮着程浩在林子里踱起步来，程芷娘津津有味地看着，陆铮在旁边轻声道：

“它再长大些就能驮着小浩去学堂了。”

程芷娘一愣，随即噗哧笑了出来：“我还从没听过有人骑鹿上学的。”

陆铮看着她的笑，心口又有些发热，这时程芷娘看了看天色，朝程浩喊了一声：

“小浩，咱们该回去了。”

程浩已经跑出去老远，身影在竹林间看不太清楚，程芷娘说完便往那边走，才刚走了两步，突然有一只大掌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臂。

程芷娘讶异地回过头，就见陆铮正望着自己，在竹叶斑驳的阴影下，他面色依旧沉静，那双眼却显得愈发深邃。

他看着她，用低沉的嗓音说：“…不止是衣裳，人也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