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没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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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大是不错。”

朱雪兰走过来坐下，蒋有田年纪同她一样，在家中又排行老大，因此她便直接唤他蒋大。

“现在我们中午那顿饭都是他做的，味道也好，我瞧着等过两日开始卖别的吃食了，他也可以帮着做灶上的活儿。”

朱雪兰学会做凉粉后回家练了几日，现在做出来的味道已经同外面卖的没什么区别，便打算过两日就开始做些凉粉来卖。

“大嫂想好新卖些什么小吃了吗？”程芷娘问。

朱雪兰掰着手指道：“凉粉是要卖的，暑天再熬些绿豆汤来卖吧，凉面也可以做一些，芷娘觉得还卖些什么好？”

程芷娘想了想：“那就再加道莲子羹吧，店里还可以煮些凉茶供客人解暑，对了，最近铺子里生意如何？买猪蹄的人是不是比以前少了？”

朱雪兰道：“是比以前少了，现在肉菜都不如以前卖得好，倒是藕和土豆买的人多，这个天儿他们买回去就着粥就是一顿，方便又不贵，还有人连着两三日都来买呢。”

程芷娘点点头：“那就好，这两个月就以素菜为主，加上些小吃，对了，绿豆汤和凉面这些简单的都可以让蒋有田来做，他要是做出来味道好，回头给他加些工钱也行。”

朱雪兰有些迟疑：“加是该加，可这两个月过了，咱们不卖这些了，那加的工钱又该怎么算？”

程芷娘笑道：“提前和他说好就是，只加这两个月的，等不卖这些了就还恢复以前的工钱。”

朱雪兰一想也是，这件事就算这么定下了，再过了一日就到了程家旺来拉药酒的日子，程芷娘又起了个大早，同朱雪兰她们一道去了镇上。

她们到的时候蒋有田已经在铺子门口扫地了，见程芷娘三人过来忙跟她们问好，程芷娘笑着打招呼：

“蒋大哥来得这么早啊，辛苦了。”

蒋有田忙道：“不早，我也刚到没多久，赵娘子在后面灶房呢，三东家也在。”

三东家是蒋有田自己给程毅起的称呼，原先程毅让他就唤自己名字，他怎么都不肯，非得叫他三东家，最后程毅也拿他没辙，只得随他去了。

程芷娘三人走到后厨，赵小甜正在处理猪蹄，程毅则站在灶边把弄好的猪蹄放到锅里蒸煮，见她们来了，程毅把锅盖盖上：

“大嫂你们来了，那我就去布庄了。”

赵小甜挥挥手：“快去吧，别迟了。”

程毅就赶紧跑回屋里去换衣服了，自打赵小甜怀孕之后他每日早上都要帮着她做些灶房里的活计才肯走，好在布庄那边上工的时辰没酒楼那么早，他做些活儿再去也来得及。

程芷娘同赵小甜说了几句话，问了下她这几日身体如何，然后才去查看放在屋子里的药酒。

等检查好药酒，程家旺也带着马车来了，他一进院子就问程芷娘：“你们请了蒋大来做伙计？”

程芷娘一愣：“大堂哥认识他啊？”

“当然认识，咱们一个村儿的怎么会不认识？我小时候还跟他一起玩儿过呢。”

程芷娘乐了：“真的啊？那大堂哥知道他人怎么样？”

程家旺道：“还不错，挺本分一人，为人也厚道，对了，你怎么会请到他来做伙计？他不种地了？”

程芷娘便将蒋有田家里的事大致说了一下，程家旺面露同情，叹气道：

“原来蒋婶子生了这样重的病，我都不知道，等我这趟回来也去他们家探望探望蒋婶子吧。”

接着程家旺就和车夫开始往车上搬药酒，程芷娘看他二人有些吃力，便去前头叫蒋有田来帮忙，这下三个人就快得多了，搬完之后程芷娘跟他道谢，蒋有田赶紧摆手道：

“程姑娘不用客气，我就搭把手而已。”

说起来蒋有田其实跟朱雪兰同年，都是二十四岁，可是他看起来就比朱雪兰老得多了，足像三十岁的人，可见生活不易。

这时程家旺走过来拍拍蒋有田的肩膀：“蒋大啊，我才知道蒋婶子病了，等我这趟跑回来再过去看看她。”

蒋有田感动道：“旺子你有这份心就成了，你平日也忙，用不着特地来一趟。”

程家旺摇摇头：“一定要去的，小时候我还吃过蒋婶子包的饺子呢。”

他说完又道：“我还有事得赶着上路，你忙吧，放宽心好好干，我堂弟一家人都很好的。”

“欸，我知道的，那旺子你路上小心。”

等程家旺离开，蒋有田也回前面去干活了，因朱雪兰打算卖新的吃食，程芷娘就去杂货铺挑了些碗叫人等会儿送去铺子里。出来之后她本想回去，忽然想起上回程家旺说她老穿一身衣裳，想了想干脆又去了趟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