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烧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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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程芷娘酿的药酒分为一等品和二等品,一等品是她自己采的药材酿造的，二等品则是吴掌柜提供的药材酿造的，两种药酒药效有一定差距,针对的买主群体自然也不同。

听她说完，吴掌柜毫不犹豫就先要了二十坛二等品，接着又说：

“程姑娘,今日你送来的补气膏我收到了，之前你送的那份我夫人吃了很有些效果，我觉得这道补气膏也可以试着拿来卖一卖,不知道程姑娘意下如何？”

对于卖补气膏的事儿程芷娘是早就想好了的,只是之前还没来得及和吴掌柜提,现在他自己提出来,程芷娘自然是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成啊,只要吴掌柜这边能找到买主,我抽些时间出来做就是。”

吴掌柜见她没意见，笑着捋了捋短须道：“那程姑娘打算如何定补气膏的价钱？”

程芷娘沉吟片刻道：“补气膏就按先前我给吴掌柜您的价钱,三百文一份，但是如果要加阿胶,一，阿胶由吴掌柜您来出,我负责添加进去,二，上回因为是做给吴夫人的，我并未收取熬制阿胶的工费,但是如果要拿出去卖，那我每份就得多收十文的工费，吴掌柜可愿意？”

因为阿胶熬制起来也很费时，上回程芷娘愿意送个人情，但要正经做来卖，她肯定是要收取一定费用的，吴掌柜心里也清楚，爽快地道：

“好，就按程姑娘说的办，不过我还想问一问，这补气膏能不能分个一二等出来？”

“当然可以。”

他倒提醒了程芷娘，程芷娘自己采的药材有限，既要泡酒还要熬制补气膏，数量来说实在是不够，她想了想道：

“不如这样，吴掌柜您也知道我一人采不了那么多药材，要不补气膏也还是由您提供药材，我收取工费，就按每份一百五十文如何？另外要添加阿胶的话还按刚才我说的来算。”

补气膏和药酒不同，药酒如果不是鹿血酒或者蛇酒那一类，大部分都只需将药草按比例放入酒坛浸泡即可，补气膏制作起来就相对麻烦耗时一些，所以她收取的工费也更高，如果收得少了，她宁愿不做这笔买卖，单酿药酒还更省事些。

吴掌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并未和她讨价还价，一口答应下来：“那就一百五十文，我还想问问程姑娘，这补气膏制作起来需要多少时间？上回你说过，补气膏保存期限不如药酒那么长，我怕一次订太多会来不及在期限之内卖完。”

程芷娘笑道：“这个两三日就能做好，虽然做起来麻烦些，但不像药酒要等上二三十日，这样，吴掌柜可以先订个五份，要再有客人买，您就去铺子里让我嫂嫂她们带个话，我在家做好了叫家里人给您送来就是。”

这个法子倒不错，吴掌柜当下便取了纸笔同程芷娘立契，药材程芷娘倒是一次性取完，混着药酒的材料一起，谁也看不出她具体的配比是多少。

结算好银两之后程芷娘拿着字据先回了铺子，等吴掌柜这边分装完药酒再将药材送过来，她回去的时候正好乌秀秀在招呼客人，程芷娘想起还要酿酒，索性掉头去了杂货铺。

在杂货铺选了好些酒坛，程芷娘留下地址让他们送货上门，这才回去铺子里帮忙，眼看马上就到晌午，陆陆续续已经有人来吃饭，朱雪兰将后厨留给赵小甜，自己到前面同乌秀秀一起招呼客人。

晌午来店里吃饭的人还是不少，来去几拨客人之后赵小甜出来朝外头喊了一声：“二嫂，饭没了！”

乌秀秀就去桌子底下拿出个牌子往外面一挂，上头写着几个显眼的大字：今日米饭已售空。

这牌子一挂出去，渐渐就没人来吃堂食了，程芷娘还不知道她们想了这么个法子，笑道：“这法子倒是不错，谁想出来的？”

乌秀秀得意地说：“当然是我了，前两日饭都没了还一直有人问，我干脆就叫三弟写了个牌子挂出去，瞧瞧，这样就没人来了，就算是不识字的，来问过两回也知道外头的牌子是啥意思了。”

程芷娘笑着称赞了她两句，等中午这拨客人离开，铺子里总算清闲下来，赵小甜叫朱雪兰进去休息，她们三个已经定好了顺序，午后每人轮流休息半个时辰，先是朱雪兰，接着是乌秀秀，最后才是赵小甜。

在朱雪兰休息的时候，程芷娘同赵小甜二人坐在铺子里唠嗑，赵小甜还不知道程家旺的事儿，乌秀秀立刻就嘴快把事情说了，赵小甜惊讶得好半晌合不拢嘴，她一直在后厨，也没见过程家旺那副样子，一开始还不信，觉得乌秀秀是不是哄她的。

“我怎么可能哄你？不信你问芷娘。”乌秀秀道。

赵小甜看向程芷娘，程芷娘有些无奈地看了乌秀秀一眼，她这个二嫂嘴巴也太快了，只得道：“二嫂说的倒是实话，不过三嫂你就别告诉三哥了，省得一家人全知道了，回头大堂哥怪我们怎么办？”

赵小甜震惊了好一阵才接受这件事，满脸复杂地道：“我…我知道了，我不会告诉阿毅的，可是这事儿你们真觉得能成吗？”

乌秀秀乐呵呵的：“不知道，我看人家周姐不一定看得上大堂哥。”

乌秀秀觉得虽然程家旺长得不错也能挣钱，但平日老是不着家，还又懒又不爱收拾自己，周晴比他小好几岁，自己有房子有铺子，干啥要找个这么懒的呀？

总之在乌秀秀眼里，程家旺比程江可差得远，要是她就不乐意嫁给程家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