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人美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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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芷娘将耳朵夹进木盆：“大哥您先等等，咱拿去后厨切了马上送出来过秤，称好您再付钱。”

客人问：“不先过秤？”

程芷娘笑道：“咱们刚开张，还没来得及在外面放砧板，拿进去切好以后在外头称比较好。”

这是为了让客人安心，免得有人会怀疑她们在后厨偷工减料，程江就把猪耳朵拿去后面给切得薄薄的，再拿回来过秤打包，那客人非常满意，付了钱把东西拎着道：“好吃我下回再来。”

“欸，您慢走。”

虽然铺子还没安招牌，但这儿过往的人多，许多还都是去菜市口的，本来就有买菜的打算，因此程芷娘她们的猪蹄还真挺好卖，虽说不像摆摊时那样火爆，但陆陆续续总有人来买，加上还不用吆喝，乌秀秀数着铜板高兴地说：

“有铺子就是好，吹不着晒不着，也没摆摊儿那么累，刚去那几日我嗓子都给喊哑了，晚上回来都不想说话。”

程江心道你有几个时候不想说话的？面上却没变化，只拿着木盆去后厨装新出炉的猪蹄，这会儿朱雪兰跟赵小甜也把猪蹄都处理好了，跟他一道出来看看前边的情形。

忙活了这么久，赵小甜倒觉得还好，她从前早上都是天还黑着就要起，然后忙着蒸煮猪蹄，时间非常赶，今日直睡到天蒙蒙亮才起床，然后跟程毅一道去菜市口买猪蹄，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赶了。

刚才她跟朱雪兰在后厨也是有说有笑，一点儿不急，前面卖得差不多了后面刚好能补上就行，她就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还能天天跟程毅呆在一块儿，有什么事儿他都能帮着做，真是再舒坦也没有了。

乌秀秀把抽屉拉开给两人看里面的铜板，偷笑着说：“看看，今早卖了差不多得有七百个铜板了。”

朱雪兰吓了一跳：“这么多？”

往日她们一天总共卖的钱也就八百文左右，除去成本能赚差不多五百文，现在看着铺满抽屉底的铜板，乌秀秀告诉她们已经卖了差不多有七百个铜板了，赵小甜不敢置信地道：

“那、那岂不是快赶上咱们往日卖一天的了？”

乌秀秀把抽屉推回去仔细锁好，得意洋洋地说：“那可不，这做生意的事儿啊还是芷娘聪明，刚才有个咱们以前的老顾客觉得贵了，芷娘就说今日刚开张，买猪蹄再额外送一只鸡蛋，那个大叔立刻就没了意见，还跟其他客人夸咱们家的东西好吃呢。”

乌秀秀越说越高兴：“然后那些人就全都买了，对了，刚才有个大哥还买了两只猪蹄一只猪耳朵呢，不过咱送了他两只鸡蛋。”

朱雪兰和赵小甜其实对自己做的猪蹄数量也有数，只是看见一抽屉的铜板还是觉得挺意外的，意外之后就是说不出的高兴，赵小甜脸上登时笑出两个酒窝，拉着程芷娘的手道：

“亏得咱们听了芷娘的，这铺子果真租得好！”

程芷娘拍拍她的手：“现在不算什么，等咱们招牌做好了，回头再弄些堂食，挣的肯定比现在多。”

听见她说的，赵小甜三人不由都期待起来，程江方才也是看见乌秀秀数铜板的，再看看过往的路人，忍不住也在心里思索起程芷娘说过的，一家子都来镇上这回事了。

朱雪兰跟赵小甜忙得差不多了，就在铺子里坐着歇息，过一会儿再去后厨看看火候，还能在人多的时候帮着招呼，这边刚送走个客人，乌秀秀就眼尖地盯着对面道：

“咦？你们看那是不是药铺的掌柜？”

程芷娘一看，果然是吴掌柜，他从街对面过来，一看见他们几个就笑着道：“程姑娘，这么快就开张了？”

程芷娘也扬起笑脸：“吴掌柜您怎么有空过来？”

“这不是快晌午了么，我要回家吃饭，顺道就过来瞧瞧你们收拾得如何了，没想到竟然都开张了，怎么样，生意可还好？”

“托您的福，还不错。”

程芷娘要请他进去坐，吴掌柜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就是过来看看，咦，你们这还没安招牌，是不是应该去做一个？”

“昨日已经去定了。”程芷娘笑着说，“先前也是没想到，昨日过来收拾好院子才想起来，赶紧就去前面那家做匾额的铺子定了个招牌，说是五日后才能取，我就想等到时候再正式开张好了，现在就先这样将就卖着。”

吴掌柜边听边点头，又朝铺子里望了望：“你们这布置得不错啊，挺像模像样的，到时候安上招牌就万事大吉了。”

“可不是？”

程芷娘拿了张油纸，边往上面放猪蹄边道：“本来我就要送过去给吴掌柜您尝尝的，您现在来了正好，这些带回去跟家里人一块儿尝尝，咱们家猪蹄是真的不错。”

吴掌柜忙道：“这怎么好，你们才开张，该是我来照顾你们生意的。”

他说着就要掏钱，程芷娘制止道：“别，我跟吴掌柜您认识这么些日子了，都还没请您吃过咱们家的猪蹄，说来也是我想得不周到，您要想照顾咱们生意，回头多帮咱们宣扬宣扬就是了。”

吴掌柜一听，便笑呵呵地把手放了回去：“成，这点程姑娘不用担心，小事一桩而已。”

“那就谢谢吴掌柜了。”

程芷娘笑嘻嘻地把猪蹄包好，还另外包了几只鸡蛋，一并捆好递给他，吴掌柜刚接过东西，忽然旁边传来个声音，

“咦？这不是程姑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