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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芷娘在药铺里把东西都交接清楚,这回吴掌柜共付了五两银子给她,同时还拿了一些药材给程芷娘,按之前说好的八十文一坛,一共向程芷娘定了十坛,原本他想先看看药酒销路如何再做决定,但后来经程芷娘提醒,酿造药酒最快也要二十日才能酿成,吴掌柜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定一批再说。
“那我就先走了,吴掌柜要是有事还是去菜市口找我嫂嫂带个话就成。”
跟吴掌柜道了别,程芷娘背着药材从药铺出来,打算去菜市口看一眼赵小甜她们,她没走几步就察觉有人在看她,扭头一瞧,几步之外站着个穿衙门公服的男子,长相有些熟悉,好像是上次来抓那些小混混的捕快。
窦勇飞今儿是出来买酒的,刚买好酒就看见不远处有个背着大背篓的蓝衣姑娘特别眼熟,他忍不住多瞅了几眼,谁知那姑娘就转过头朝他看过来,这么一看窦勇飞就认出来了,这不是上回在菜市口见过的姑娘吗?
既然都认出人来了,窦勇飞便大步走过去跟她打招呼:“姑娘,又见面了。”
程芷娘也大方地回应:“捕头大人好,您这是当差呢?”
窦勇飞点点头:“正是,姑娘这是要上哪儿去?”
程芷娘指了指菜市口的方向:“我往菜市口去一趟。”
窦勇飞看她背的背篓老大一个,不由伸手道:“我正好要过去,帮你提一程吧。”
程芷娘愣了愣,没想到这个捕快居然这样好心肠,但口中还是婉拒道:“谢谢捕头大人,这里过去不远,就不劳烦您了。”
见她拒绝,窦勇飞也没再说什么,就走在她身旁,程芷娘想了想问:“不知捕头大人如何称呼?”
窦勇飞道:“我姓窦。”
“原来是窦捕快,上回真是谢谢窦捕快了,幸亏您来得及时,否则那些小混混还不知道要给我们添多少麻烦。”程芷娘诚恳地向他道谢。
窦勇飞有些想笑,明明那几个小混混被这姑娘一家人招待得哭爹喊娘,看他去了跟看见救星似的,到了这姑娘嘴里却反了过来,有意思。
他哈哈一笑:“这都是我的分内事,对了,姑娘又该如何称呼?”
“小女姓程。”
窦勇飞一点头:“原来是程姑娘,程姑娘不是镇上的?”
程芷娘老实回答道:“我是清河村的人,那日是陪家里人来卖点吃食,也没成想就遇上了那样的人。”
窦勇飞看她眉目姣好,说话又不卑不亢,并不因为自己是衙门的人而拘谨,心头微微一动,状似无意地问:“清河村?我有个好兄弟也是清河村的,他叫陆铮,不知道程姑娘可认识?”
“陆兄弟?”程芷娘颇为意外,“窦捕快与陆兄弟是好友?”
陆兄弟这三个字从她一个年轻姑娘口中说出来还挺奇怪的,一般这种称呼都是男人之间用的,身为捕快的直觉令窦勇飞感觉到两人有点不一般,用闲聊的语气继续说:“正是,我与陆铮是多年的好友,听姑娘唤他陆兄弟,莫非你们俩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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