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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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莫五六日，程毅终于放假回家，一回来就跟赵小甜关上门不知道做些什么，乌秀秀啧啧了两声，对朱雪兰说：“年轻就是好。”

朱雪兰面上有点儿泛红，嗔了她一眼进灶房去了，只有程芷娘还老神在在地坐在院子里嗑瓜子，她知道程毅跟赵小甜是在做什么，肯定是商量摆摊儿的事呗。

等晚上一家人吃完饭，程毅先抢着去把碗刷了，然后叫住程康道：“大哥，我和小甜有点事儿想跟家里人说。”

等家里人都在院子里聚齐了，程毅看看赵小甜：“小甜，你说还是我说？”

赵小甜道：“我说吧。”

她语气柔和地开了口：“是这样，哥哥嫂嫂你们也知道，阿毅现在在镇上做学徒一个月只得三百文，这三百文其中二百文要交给公中做吃喝用，剩下一百文给他留在身上做日常花销，其余就没有任何进项了，我在家里也挣不了钱，虽说吃饱饭没什么问题，但手头也着实拮据。”

她说完看大家的神色没什么不妥，才继续道：“所以我从前就想过是不是应该找些什么挣钱的活计，但我一个女人又没什么手艺，做的绣活也不精细，实在想不出挣钱的法子。”

说到这里她看了眼程芷娘：“后来芷娘回来了，那次她在家里做了酱猪蹄，大哥说比酒楼做的还好吃，我跟她学会之后就起了个念头，既然酒楼的酱猪蹄可以卖那么高的价，那咱们自己会做更好吃的酱猪蹄，为什么不能拿出去卖钱呢？”

赵小甜表情认真地说：“我前几日跟芷娘去了镇上，那些路边卖吃食的摊贩生意都很不错，所以我就想，也去镇上摆摊，卖一卖这个酱猪蹄。”

程康程江听到这里神色微动，其实刚才赵小甜说到一半他们就猜到她的意思了，这会儿赵小甜说完了，他们俩还没想好如何开口，乌秀秀就先一步道：“小甜你是想去摆摊儿啊？就你一个人？”

赵小甜点点头：“是这么打算的，我想到时候早些起来把猪蹄做好，然后用木桶装了带去镇上卖，我一个人应当也忙得过来。”

程康问：“三弟妹是想每日都去？”

赵小甜迟疑道：“我现在还拿不准，得看看生意如何，如果生意好就可以去勤些，如果不好……”

如果不好那也就没必要做了，大伙儿心里都是这样想的。

程康看向自家三弟：“老三都同意了？”

程毅忙不迭地道：“是啊，小甜都跟我商量好了，而且我这几日还在镇上转了转，菜市口那边有地方可以摆，每回交一文钱的管理费就行了。”

自打赵小甜跟他说要做生意，他这几日都没睡踏实，中午也不休息了，就跑出去到处走走看看，想替她找个比较稳妥的地方。

程康点点头，他这三弟还是考虑得比较周全，他想了想道：“既然你们都决定了，大哥我也没什么意见，就是三弟妹一个女人家要出去做生意还是很辛苦的，如果有什么需要大哥帮忙的就尽管说，你们三房能好，也等于咱们程家好了。”

程江把话接过去：“我也没意见，不过三弟妹在外头还是要注意些安全，别被人欺负了。”

这时乌秀秀快人快语道：“怕啥，小甜，头几日二嫂陪你去，给你搭把手，免得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赵小甜赶紧摆手：“那怎么行？我去做生意已经顾不了家里的事，要二嫂再去了家里不就只剩大嫂一个人忙活？”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对朱雪兰道：“大嫂，我知道我去镇上肯定会耽误家里面的活计，我都想好了，到时候等我能挣钱了就多交些钱给公中。”

朱雪兰嗔怪道：“大嫂是那样小气的人吗？再说你要不在家吃饭，我少做一人的饭还清闲些，哪里就用得着你多交钱了？快把话收回去，一家人不用这样见外。”

乌秀秀插嘴道：“那我去帮小甜，大嫂也不用做我的饭了。”

程江无奈地看了自己媳妇一眼，她就是爱凑热闹，算了，由她去吧，指不定去了两天就喊着累不愿意再去了。

事情商议得差不多了，赵小甜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程芷娘道：“芷娘，先前说好了，等我挣了钱到时候就把利润的一半分给你。”

程芷娘嗑瓜子的动作一停，好笑地摆摆手道：“哪儿用得着呀？我不过教你道菜而已，又不值当什么，辛苦事儿都是三嫂你做的，到头来还要给我银子？我可没那么厚的脸皮。”

赵小甜坚持道：“那不成，要没芷娘你教我，我哪儿能想到去做生意？要是不分钱给你三嫂心里始终都不安稳的。”

程芷娘摇摇头：“那也不至于给我这么多，这样吧，回头三嫂你再给我做两身衣服，就算你交的学费好了。”

赵小甜跟程毅还想劝她，但程芷娘怎样都不答应，最后还是程康拍板道：“好了，既然芷娘都说了不用就依她，左右芷娘在家里住，你们要赚了钱多给她买些东西也就是了。”

程毅二人才住了口，程芷娘问他们：“那三嫂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