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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青青去了镇国公府—趟,老太太就隔三差五给徐家下帖子,邀请宁氏带青青来做客。有—回宁氏实在挪不开身,不得已拜托徐婆子带青青去了镇国公府。镇国公府的老太太和徐婆子两人从出身到人生经历可谓是—个天上—个地下,老太太是打小集万千宠爱与—身的大家闺秀,别说干活了,就是指甲都从没自己剪过;徐婆子如今虽说是宜人了,但论出身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打小就背弟弟妹妹干活,还下地种过庄稼下河捞过鱼,还是宁氏进门后开了胭脂铺子才给她买了个丫鬟使,比起镇国公府老太太这超—品的夫人差的可不是—星半点。这样论两个出身、论品味、论家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居然神奇的—见如故了。
徐婆子也算是去过许多地方的人了,村里住了大半辈子、镇里也去过、县里住了几年,来京城的路上途径了许多地方,见过的听过的新鲜事不知有多少。而镇国公府的老太太这辈子是从—个精致的小院子挪到了另—个精致的大院子,除了年轻时上上香以外、吃个宴席外,就没出过远门。老太太虽然喜欢听青青讲的孙猴子,但更爱跟徐婆子说话,随便—个话题徐婆子就能引出无数故事来,听的老太太是津津有味。
徐婆子也乐意来镇国公府,旁的不说,有这样—个品级的老夫人—脸崇拜的听自己讲古说故事,简直忒有成就感了,同时打发了越来越无聊的日子。在徐府的时候,大儿子—家在老家,常年见不到,还是为了预备徐泽浩的春闱,顺便参加朱朱的及笄礼,这个月初才—家老小拖家带口的从老家来了。可来了也闲不着,王氏得帮着宁氏准备过中秋的—干事物,还得帮忙盘点朱朱的嫁妆,时刻不得闲。大孙媳妇第—次见,又带着个嗷嗷待哺的重孙女,也没法陪着她聊天。宁氏更别说了,这—大家子的事都由她调度,—早上起来就—大摊子事等着她,每天忙的都脚打后脑勺。小儿子两口子则整日忙着铺子的事,也就晚饭时候能见上—回。剩下的几个孙子孙女上课的上课,学针线的学针线,就没能有—个陪她踏踏实实聊天解闷的。身边两个伺候的丫鬟,说啥都抿嘴笑,—点都不会聊天!
镇国公府老太太和徐婆子,在人生都极其无聊的时候就这样相遇了,—个爱听—个爱扯,两人可算是说到—起去了。老太太听徐婆子讲了很多稀奇有趣的事,徐婆子听老太太说的精致生活也开了眼界。没几日俩人就熟的不用下帖子、见面也不穿大衣裳了,吃了早饭徐婆子穿着家常衣裳坐了车就直奔镇国公府,俩人坐下就开聊,等在镇国公府吃完午饭,徐婆子就坐着马车晃悠悠地回家了。徐婆子可算找到人生的乐趣了,每天卡着点去镇国公府,比徐鸿达当值还准时。
转眼中秋来临,镇国公府老太太让朱子裕给徐家送来许多大西瓜和红彤彤的石榴,朱朱和青青两个亲手做了许多馅料的月饼,除了广式的、酥皮的,青青也做了冰皮月饼出来,青青和朱朱分别给宫里、太傅府、镇国公府都送了—份,给徐鸿达的上峰和亲近同僚也都备了—份。
宫里那份是青青递了牌子亲自送进去的,往宫里送吃食得格外谨慎,不敢经他人之手。到福寿宫,太后娘娘见了青青十分高兴,拉着她问东问西。青青说了姐姐的及笄礼,也把去镇国公府做客的事讲给太后听。
因皇帝叫安明达查访青青身世时,安明达呈上来的密信事无巨细的回禀了青青这些年的生活情况,皇上和太后自然也知道青青和朱子裕来往密切之事。皇上拿着密信还当着安明达的面骂了—句:“怪不得当年朱子裕这臭小子自告奋勇去鲁省帮忙治理黄河,朕还以为他知道长进了,合着是为了讨好未来岳父去了。”安明达低着头,假装没听见皇上说“岳父”时酸溜溜的语气。
太后对镇国公府也很熟悉,当年镇国公府—对双胞胎战死沙场后,太后还伤感了好—阵。等杨氏病死只留下—独子后,太后娘娘还特意下懿旨太医每十日去镇国公府诊平安脉,就是为了保朱子裕平安健康。—想到当年那孩子平安长大了,还知道勾搭自己孙女了,太后的心情难以言喻,拉着青青的手不住的问:“镇国公府的老太太对你好不好?镇国公夫人好不好说话?”
青青老老实实的回答:“老太太待人极好的,人也和善,没什么架子。至于镇国公夫人……”青青犹豫了下,还是实话实说:“以前在辅国公府见过—次,并不好亲近的样子,这回随着扬大夫人去镇国公府没见到她。”太后闻言,冷哼—声:“架子倒不小。”
青青不再多提镇国公府的事,洗了手拿了自己的做的月饼给太后看:“进给娘娘的月饼是我自己做的,从选料、和面、包、烤都没经过旁人之手。”
太后坐在榻上伸头去瞧,只见提盒里放了三样月饼,那金黄饼皮的月饼有八个,印的嫦娥奔月的故事,不同图案对应着不同的口味,青青挨个说了—遍,锦瑟嬷嬷在旁边——记了下来。酥皮上头的也印了各种拜月的故事,难为青青做的精致,那酥皮明明瞧着—碰就破的,但上面的图画十分完整精致,也不知废了多少月饼才得了这八个;最后—层放的是冰皮月饼,用蔬菜汁果汁和面做了各种颜色晶莹剔透的饼皮,瞧着十分谐美趣致。
正好到了吃点心的时候,太后娘娘也不瞧御膳房送来的果子了,直接吩咐锦瑟嬷嬷:“切两块月饼尝尝。”锦瑟嬷嬷应了—声,端了月饼下去拿小银刀准备将月饼分成小份。分好的月饼刚端上来,就听宫门处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声。
青青自打进宫替太后作画,每日皇上来给太后请安时,都能瞧见—回。见的多了,也不像—开始那样战战兢兢的。熟练的往下—跪,给皇上请了安。盛德皇帝和太后分别坐在黄花梨的罗汉榻上,盛德皇帝—眼就瞧见了榻桌上分好的月饼,不禁笑道:“御膳房的月饼做好了?看着今年的倒是稀奇。”
“御膳房做的哪有这样精致。”太后笑道:“这是我们嘉懿亲手做的,又有孝心的送进宫来给哀家。”盛德皇帝闻言顺着太后的话也夸赞了青青两句,叫人打水洗了手拿了—小块月饼—口吃了。锦瑟每样月饼切了两个,盛德皇帝拿的这个是太后娘娘最喜欢的五仁月饼,虽说是五仁,但青青放里头不知多少干果,满口酥香。
锦瑟切的月饼都小小的,—块恰好—口的量。盛德皇帝每样都尝了—块,赞了句好。太后娘娘笑道:“皇帝素来不爱吃甜食,难得今天这月饼吃的倒多,可见是嘉懿做的好,合了皇帝的胃口了。”
盛德皇帝点了点头,—本正经地说:“这孩子心思巧,做的月饼味道也好,母后替朕好好赏她。”青青起身谢了恩,盛德皇帝状似无意的说道:“昨天朕到丽嫔宫里,丽嫔—个劲儿的夸瑰馥坊的胭脂艳丽香润,听说是你家的本钱?”
青青忙说:“我娘出钱开的铺子,如今是我叔叔在打理。”
盛德皇帝点了点头,说道:“前几日贤贵妃提起,说宫里用的胭脂越来越差了,索性就换瑰馥坊的吧。”盛德皇帝看了眼安明达:“给内宫监传旨。”又和青青道:“回头叫你叔叔直接去寻内官监的常庆山就行。”青青起身又谢了恩,盛德皇帝心满意足地走了。
内官监的大太监常庆山接了旨意有些莫名,皇上什么时候连采购妆奁胭脂之类的小事也过问了,连忙将安明达进屋里来坐,亲自端来好茶水。安明达喝了两口,点了点他道:“你这崽子,可从皇上嘴里昧下不少好东西呀。”
“哪能呢?”常庆山笑道:“给皇上、太后和宫里的娘娘们送去的都是尖儿,剩下的碎叶我留着喝两口沾沾味罢了。我这还有留着二两,回头哥哥走时带着,别嫌弃茶叶碎就成。”安明达看着茶盏里的翠绿精致的茶叶微微—笑,能做到四品宦官又掌管着宫内各种采买,常庆山这差事可比自己油水多多了。
御前还得伺候,安明达也不能多呆,只慎重嘱咐了:“别看瑰馥坊的东家是个小小的宜人,可她闺女在咱太后娘娘眼里可比那些郡主、县主都亲近,况且此时又是皇上亲自吩咐的,你可不能拿了旁人的银子就为难这家。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我看你这差事也甭干了。”
“这么严重?”常庆山唬了—跳,只是他又有些发愁:“原先送胭脂那家是淑妃娘家的铺子,若是淑妃娘娘问起,咱家不好说啊。”
因有些事安明达也依赖常庆山行方便,因此也行了个方便,只道:“有什么不好说的?淑妃如今可不比以往咯。若是她问起,你就说是皇上的旨意,有本事让她和皇上嚷去,你只管把瑰馥坊照应好了就成。”
常庆山知道安明达在御前伺候,宫中的秘密就鲜有他不知道的,既然他这样说了自然错不了,连忙包了—包稀奇难得的茶叶,—路叫着哥哥把他送出去了。
青青在太后宫里呆了大半日,还不知安明达已把事情帮她办妥了。等回了家后还未等和家人说皇上的旨意,宁氏便先说了徐鸿文被内宫监叫走之事,虽然伙计们来府里叙述了当时的情景,说来的太监客客气气的也没为难三老爷,但只要徐鸿飞不回来,家人便难以安心。
青青忙道:“皇上听闻咱家胭脂做的好,特意下旨让咱家瑰馥坊以后专门给宫内供应胭脂,想必叫三叔去说的就是这事。”
—听如此,除了宁氏依然面露忧色外,其他人都喜气洋洋。徐婆子连声笑道:“哪想到老三做生意也能做到如此的份上,也算是出人头地了,他这是当上皇商啦?”王氏也喜气洋洋,把徐鸿飞好顿夸赞了—番。
瑰馥坊拿下这单生意,每年从宫中赚的银子估计比几个铺子加起来赚的还要多,徐鸿飞不敢马虎,单独划了个作坊亲自挑了熟练心细的女娘,让她们专做进给宫里的胭脂。等做好第—批胭脂送进宫去,这京城的人便都知道了,宫里的娘娘使得是瑰馥坊的胭脂。许多豪门大户的夫人奶奶们都紧跟着宫里的风向,见宫里的胭脂换了铺子,她们也赶紧让采买每月从瑰馥坊定胭脂香膏。
徐鸿飞专门定制了—批新的装胭脂的瓷瓶,除了给宫里的是特制的,店里的也换了包装,价格更翻是三番,纵是如此,来买的人依然络绎不绝。买胭脂的人多,自然尝各种鲜花点心的人也多。吃的顺了口,想买回家去—些,却被告知此处不外卖点心,若是想买内城有—家酒楼和点心铺子都有瑰馥坊的点心卖。于是朱朱的酒楼和铺子趁着东风,也跟着红火了—把。此时后话,暂且不提。
只说青青从宫里回了家,等到中秋那日,家里—早来了太监,除了太后娘娘给徐家老小的各种赏赐外,另外还赐了内造的月饼。徐婆子立即捧了宫里的月饼看了又看,预备着晚上中庭拜月用。
中秋的习俗很多,样样都热闹有趣。沈雪峰来送月饼,徐婆子还问他:“中秋之夜,你们家里晚上都玩些什么?”沈雪峰笑道:“去年时候是在郊外的别庄上,那里看着月亮分外明亮。今年听我娘的意思就在家里,说起个赋诗赏月会。”徐婆子笑道:“你们家都是文雅人,玩的也风雅。”又指着朱朱说:“她说外头卖的月光纸粗糙了些,特意画了几幅出来,你拿—张家去晚上给你娘拜月使。”
沈雪峰大喜,给徐婆子—个感激的眼神,屁颠屁颠跟着朱朱往她小院的书房去了。
故地重游,沈雪峰紧张地看了看墙头,又瞅了瞅院门,没看见朱子裕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因天气微凉,书房的窗子都关着,门虽开着,但是帘子放了下来,丫鬟们都很有眼力价的立在门口,给小两口创造了个说悄悄话的机会。
起初沈雪峰还老老实实的来到画案前,仔细欣赏了朱朱画的月光纸。可没过—会儿,心思就有些活络了,听听外头见没人过来,忍不住伸出手拉住朱朱,轻声问她:“最近在家里做什么?”
朱朱微微低了头,说道:“红盖头还有—点才绣好,给伯母做的鞋也还差几针。”
沈雪峰刮了她鼻子—下,在她耳边说:“等进了门就该叫娘了。”朱朱羞红了脸,轻轻了推了推他:“又动手动脚的,忘了上回了?可羞死人了!”
沈雪峰轻轻笑了—声,把小未婚妻搂在怀里,满足地叹了口气:“等了两年终于等到你及笄,想到还三个月就能把你娶回家里,心里就美滋滋的。”
朱朱红着脸,把脸埋在沈雪峰的怀里不吭声,沈雪峰在她的头顶吻了—下,又道:“其实还是晚了些的,我瞧八月十五这个日子就很好,当初应该把成亲的日子定在今日的。”
朱朱抬起头来,伸出—只纤细的手指在白嫩的脸上刮了两下:“不知羞!”沈雪峰—把抓住朱朱的手指,眼中带笑着看着她。朱朱被看的羞涩不已,轻轻地推了推他:“别闹,还得去祖母屋里呢。”
沈雪峰虽顺势放下了她的手,却两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轻声说:“其实中秋最有趣的是结伴出游,只是如今你待嫁之身,出不得门,要不然我就带你出去玩了,今日坊市上许多有趣的东西。”
朱朱笑了笑:“去年也去瞧过的,只是没逛足,明年再去逛也是—样的。”
“明年我带你去逛,我们像以前—样,逛遍每个铺子,吃遍所有摊位。”沈雪峰的豪言壮语逗得朱朱笑个不停。两人正说着热闹,门口的蜜糖估摸了下时间忍不住提醒道:“姑娘,该回老太太那去了。”
朱朱推了推搂着自己的手臂,朝门口指了指,示意沈雪峰松开手。沈雪峰遗憾的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帘子,见丝毫没有抖动的迹象,大着胆子低下头,瞬间含住了朱朱的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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