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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老爹的台词占据不少时间,以至于两个新人被打断思路后都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郁景归做了简单的开场白,和事先准备的誓词,一切都是按步骤来的,以至于舒白也只记得只言片语。
“之前错过太多次,希望以后的日子里,和你的每一次,都不会错过。”
这一句,他是看着她眼睛说的,黑白分明的眸底,写满认真和温柔。
所有宾客屏住呼吸,沉浸其中。
他们以为舒白听得懂,实际上她和他们一样,脑子里尽是疑惑。
她和郁景归有错过什么吗?
还是说,她都被蒙在鼓里。
她陷入好长时间的思考,以至于没跟得上节奏,直到旁边的舒老爹提醒:“该戴戒指了。”
“噢。”舒白猛地恍然,见郁景归过来,她便从他手里接过戒指,顺其自然地给他戴上。
舒老爹:“……反了反了,是他给你戴。”
观众哄笑。
司仪站出来打圆场。
舒白这才彻底醒悟,抿唇笑笑,“不好意思,第一次结婚,有点紧张。”
红毯走过,后面的程序便是敬酒,舒白需要去换衣服和妆容,虽然不需要她动手,但托着繁琐的婚纱走来走去,实属累人。
新娘子换第三次发型时,郁景归来探望过。
他不在,舒白对着笨手笨脚的化妆师指指点点,他一来,她便老实多了,不过小嘴撇着,深叹一口气。
“怎么了?”他问。
“累嘛。”她张手,“要抱抱。”
旁边还有人,她还真不注意影响。
郁景归走过去,拉着她的手,低声安抚:“累的话,那后面的步骤不用走了,早点回去休息。”
“不要。”
“累又不想休息,你说怎么办。”
“你知道吗。”舒白认真地看他,“我以前认为结婚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婚前照应亲戚,婚后料理家庭孩子,没有一点自由,所以我很排斥结婚的。”
“后来遇见我,所以改变了想法?”
“对。”舒白慢悠悠道,“因为遇见你,我改变了想法,我觉得,那些繁琐的事,可以交给你去做。”
“……”
还以为是什么浪漫的改变。
还以为是因为遇见他,才认为结婚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
舒白累了整整一天,婚礼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
本来闹洞房属于当天的活动,因为关一北临时有事没能过来,只能取消。
回到家中,舒白不用顾及形象,把婚纱裙摆拆开,连拖鞋都不想换,直接赤着脚跑到沙发上,懒洋洋地躺成“大”字。
穿着恨天高,一站就是一天,真的累。
郁景归看了眼她的模样,笑问道:“我去洗澡,要不要一起。”
舒白翻个身,“不要。”
“我认真的。”他继续说,“现在随我一起上楼,做老公的能免费给你按摩。”
“免费按摩,听起来好像不错。”
“那你要来吗。”
“不想走路。”
拿她没办法,郁景归干脆过去,将她打横抱起来,往楼梯口走去。
舒白心安理得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我今天的妆挺淡的,待会卸的话很容易。”
“是淡妆?”
“当然咯,想当年姐姐在夜场嗨的时候,那眼线……啧啧。”
“挺引以为傲啊。”
“那是。”舒白越说越带劲,“毕竟是最受欢迎的姐,身边围绕的男人,没少于十个。”
“睡过几个?”
“睡的话……”谈到实质性问题,舒白有些怂,但见男人眼底那股轻蔑后,她又刚起来,“没多少,七八个吧,我比较挑食。”
进门后,郁景归把她不轻不重扔床上,唇际不知是不是咋笑,“看来你挺有经验的。”
“嗯。”舒白眨眼,“那么多人都拜倒我石榴裙下,能不足吗。”
“那今晚你主动?”
“这个吧……”
“成熟有经验的女人,主动起来应该很有魅力。”
舒白的头上莫名其妙就被冠上几个大帽子。
她只是借着话题吹一下,没成想他直接顺她的意。
“行吧,等我卸个妆再日你。”舒白理直气壮地说着,翻个身,赤脚去洗手间。
成熟的女人,用词都简单粗暴。
郁景归心烦意乱地扯了扯领带,委实不知拿这小女人怎么是好。
没多少,就睡了七八个男人。
还是她因为挑食产生的结果。
要是不挑食的话。
郁景归没继续想下去,听着副卫的水声,心头难以平静,拧门进去,看见水龙头哗哗流着水,而舒白正在玩手机。
“没卸妆吗?”他问。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舒白激灵了下,下意识往后退,手机差点摔地上。
“想问问你需不需要帮助。”郁景归问话的同时,余光瞥见她的手机。
屏幕上显示的是百度内容。
“你在查什么?”他问。
舒白把自己刚才百度关于“女上位的正确方法”内容撤销,昂首挺胸,心安理得地回答:“我在查,如何温柔对待一个处-男。”
“什么?”
“我还不是怕我太粗鲁弄疼你。”
“???”
这特么剧本拿反了吧。
怎么到他们这里变成她是粗鲁的一方了。
“没事,你糙着来就行,再粗暴我都接受的了。”郁景归眼角眯起挑衅,“还有,谁告诉你我是那什么男。”
“哦,你不是吗。”
“我也睡了七八个,咱们扯平了。”
闻言,舒白眉间下意识拧紧,好奇心地催使下,问道:“哪七八个,说说名字。”
郁景归没迟疑,回答:“忘了。”
这也能忘记?是不想说吧。
舒白嘴上没表明自己的态度,但是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还是用胳膊肘捅了下他,哼哼唧唧地走了。
洗漱后,舒白回到床边,趁着郁景归不在的时候,继续百度。
百度一堆涉-黄词条。
她看得头疼。
乍一看挺简单,但实践的话,未必是件容易的事情。
没多久,郁景归从洗手间出来。
因为紧张,舒白这次的手机真实地落在地上。
男人斜睨一眼,似乎在嘲笑她慌慌张张的。
把主灯关掉后,房间陷入迷蒙的暗淡中。
眼睛适应周遭的环境,舒白隐隐约约看见旁边精壮的男人躯体,黑色薄浴袍披得松松垮垮,结实而不夸张的腹肌勾勒出几近完美的线条,黑色短裤上方的人鱼线,下拉出令她脸红的弧度。
越是朦朦胧胧的氛围,越容易波动彼此的心跳频率。
奈何,两个人并没有主动的一方。
说自己睡了七八个女人但始终没有进行下一步的郁景归沉默了。
称自己睡了七八个男人但脑子想的全是百度词条的舒白也沉默。
舒白知道自己吹的牛皮最多,应该由她最先动手,但她不知道怎么动,因此打着“静观其变”的想法,处于“敌不动我不动”的状态。
半晌,郁景归先挑眉看她:“什么时候来?”
舒白:“再等等。”
郁景归:“是我比不上你之前的男人?”
舒白:“当然不是。”
她现在略显紧张,已经没底气再称自己怕弄疼小娇夫而选择等等。
照目前情况来看,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
郁景归换了个坐姿,背靠着床头抱枕,长腿交叠,随然中又带有目的性,问:“你到底会不会。”
舒白:“?你在质疑我?”
“我这不是怕你胆小。”他笑得有些痞,“要不,我抱你上来坐?”
“……”
舒白又羞又恼,这个人此时说的话,竟然如此平和地ghs,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在邀请她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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