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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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寒双手捧着花灯、闭着双眼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晚间的风起,轻飘飘的拂过他的发丝。
身后是一阵激烈的厮杀,他能感觉到有人想要靠近他,可最后却没人真正触碰到。空气里的血腥味愈发浓重,他嗅了下,不自觉屏住呼吸,尽量控制自己呼吸的力度,不愿将那难闻的味道太多呼入鼻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动静渐渐停息。
有人朝他走来,伸出手轻拍了下他的肩。他顿了下,缓缓睁开眼后,转过身去。
眼前,是正抬手擦拭着脸上血迹的柳飞絮,她今日所穿的一身鹅黄色衣裳上更是沾染了不少血渍,大片大片的、极其醒目的暗红。
陆川寒愣住,眼中满是诧异。
柳飞絮神色依旧淡然,用衣袖轻轻擦着脸:“怎么?你怕了?”
陆川寒皱了下眉,将手里的花灯随意丢下,伸出手去用衣袖替柳飞絮轻轻擦拭着脸上她尚未擦干净的血渍。
“谁怕了?”陆川寒没好气道:“只是看你衣服脏了,脸上也不干净,嫌弃你。”
柳飞絮挑眉:“你还嫌弃我?”
“不行吗?”
陆川寒闷闷“哼”了一声,手上动作却未停下。其实他并不是觉得柳飞絮怎么样,而是在生自己的气。显而易见,那些人是冲自己来的,若非柳飞絮武功了得,他们两个可不能像现在这般安然站着讲话。
只是一时之间,陆川寒想不出来谁会在今日这种时候派出这么多人来暗杀自己。
他瞥了眼地上那些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人的尸体,嘴唇不由抿了下。能派出这么多人,想必身份不低,会是……
他吗?
陆川寒眉头更为紧蹙了几分,眼中的不悦情绪很是明显。
他收回手,瘸着一条腿往前走了几步。柳飞絮注视着他,不知道他想做什么。陆川寒却在一个黑衣人跟前弯腰、俯下身去,伸手扯下了那人脸上的面纱。
他眯了下眼。
有点遗憾,是一张他从未见过的面孔。看来,这些人是被雇来的。
柳飞絮走过去:“你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陆川寒摇了下头,缓缓站起身来。他叹了口气,而后转头朝柳飞絮露出个笑容来:“算了,我们先回去吧,总觉得这里很危险。而且,还有点冷。”
他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
柳飞絮:“好。”
陆川寒走在前面,步伐一瘸一拐,走的也不算快,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走在他身后的柳飞絮能看得出来他在隐忍方才被打后右腿上传来的疼痛。
她大步朝他走去,伸手扶住了他胳膊。
陆川寒愣了下,眼神诧异看向她。
柳飞絮道:“我累了,你扶扶我。”
“……”
陆川寒看了眼实际上是柳飞絮扶着他的动作,眼中有一丝异样闪过,但也没有说什么,只继续往前走去。
离开平安河那块后,陆川寒与柳飞絮迎面撞见了从茶楼出来找他们的张溏远一行人。
张溏远一看见他们,立即笑着招手。他身边的杨隽述直接喊道:“欸,川寒,你们刚刚跑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了你们好久都没找到呢!”
陆川寒抬头看向他们。
他们很快走过来。看柳飞絮扶着陆川寒时,有点意外,继而他们看见了柳飞絮鹅黄色衣裳上的暗红色痕迹。
齐淮安挑了下眉,眯眼的模样似是在思索些什么。
杨隽述直接询问:“川寒,你们方才去何处了?你家娘子的衣裳怎么脏了?”
陆川寒这才想起来柳飞絮身上还沾着那些黑衣人的血。虽然是晚上,但她衣裳是鹅黄色,还是很明显。
但,要在晚上直接看出这是血迹,也不是什么容易事。
于是他说:“刚刚我不小心摔倒的时候拽着她一起摔下去了,她身上沾到了泥巴,我们正准备回去换衣服。”
杨隽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张溏远环抱着胳膊,一副兴致被浇灭的模样:“不是吧,你们这么早就要回去啊,这七夕会才刚开始没多久呢!”
齐淮安也道:“就是啊,你衣裳也没脏,不如让人送你家娘子先回去,你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玩会儿吧。”
他看向柳飞絮,又道:“小侯夫人,应该不介意吧?”
柳飞絮还没来得及回答,陆川寒却抢先开口:“我衣服是黑的,你们当然看不出来其实我的衣服已经脏了。我和我娘子回去换衣裳,你们继续玩儿吧,要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你们来府上和我说就是了。”
齐淮安与张溏远对视一眼,虽有诧异,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柳飞絮侧目望向陆川寒,轻挑了下眉,低下头时,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幅度,似是……笑意。
陆川寒与柳飞絮一道回了肃远侯府。
回去的路上,陆川寒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右腿一直保持着绷直的姿势,半分不敢乱动。平安河边时,那些人看准了他的伤腿用力袭击,方才还能忍住疼痛,这会儿的疼痛倒像是炸开一般,他紧皱着眉头,嘴唇有点发白,额头上更有些许冷汗冒出。
他不舒服。
很不舒服!
柳飞絮察觉到他的异常,不由诧异。看他这样子,她低估了他受伤的程度。
她伸手扶住陆川寒肩膀,出声询问:“陆川寒,你的腿很疼吗?”
陆川寒艰难睁开眼瞥了她一眼,从嗓子眼里吐出两个字:“没事。”
可他这模样怎么也不像是没事的样。柳飞絮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他是在强忍疼痛。
柳飞絮皱了下眉,往前掀开马车车帘,对车夫道:“快点回府。”
“是!”
她转头看向陆川寒:“再忍忍,等回府立刻给你请大夫看看。”
陆川寒“嗯”了一声,又闭上了眼。他觉着自己好不容易要痊愈的腿这会儿又开裂了,而且疼痛感不亚于当初被柳飞絮打断时。反而还更疼了些。
马车在肃远侯府门前停下。
柳飞絮先下的马车,继而看向马车里,陆川寒还是以刚才的姿势坐着,兴许是因为太疼,连动作都没敢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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