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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耍赖的当下,铃声熬不过自动挂断的时限,停了下来。
还没喘口气,张莉莉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顾咕逗他,“需要我避嫌吗?”
“避个鬼。”苏天翻了个白眼,接听之后直接开了免提。
张莉莉先喂了两声,然后开始慌乱的描述情况,陶虹不知道去哪儿搞来了一把小刀在卫生间割了腕,现在因失血过多躺在急救室接受抢救。
苏天下颌线收紧,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几分火药气,“护工眼睛瞎了还是腿瘸了,一个人都看不住?”
张莉莉:“护工阿姨去打饭,拜托我看着的,怎么,我单恋失败,走个神就是犯罪吗!”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顾咕摁住他手腕,从他手里把手机抽走,“麻烦你们先稳住她情绪,不要轻举妄动,我们现在就过去。”
张莉莉:“你是顾咕?你最好别过来,陶阿姨这次自杀都是被你给害的。”
顾咕被盖这种加害者的帽子盖习惯了,但苏天不行,他张嘴就要开怼。
顾咕手指在他后颈窝揉了揉,倾身亲了他一下,示意他安静些,然后态度礼貌的对手机那头的张莉莉说道:“谢谢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
她挂了通话,把手机还给苏天,然后绕到副驾驶坐下,“走吧,我和你一起去医院。”
“你要去?”苏天怕这句话有歧义,附带又补充到,“我不是张莉莉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和我妈不太对付,不适合现在这个时间和她见面。”
顾咕扣好安全带,朝他笑了笑,“这次是我有话和她说,走吧。”
*
顾咕和苏天到医院的时候,陶虹已经从急救室转移出来了,她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手腕上像蜈蚣一样的缝合线触目惊心。
听到声响,陶虹望向病房门口,在看见堂而皇之出现的顾咕时,扯了一个略有些渗人的笑,“看见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但是你放心,你和苏天结婚的那天肯定是我的忌日。”
“妈!”
陶虹狠狠的瞪了苏天一眼,“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儿子。”
陶虹强势独断,一意孤行了一辈子,当然不会因为苏天的坚持而妥协或者作出改变,她割腕就是为了强调她对苏天人生绝对的掌控权,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成为苏天和顾咕之间的芥蒂,无声的嘲讽顾咕异想天开。
顾咕懂她的意图,不过陶虹自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好好了解一下她顾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顾咕穿着工装服在病床边坐下,“苏天,你和大家先出去一下吧,我想和阿姨单独谈谈。”
苏天:“我要留在这儿。”
顾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
房间冷清下来,苏天靠着墙角不说话,顾咕和陶虹相互看着对方,默默对峙。
顾咕替陶虹拉了拉被子,先打破凝滞的氛围,“阿姨,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补血养养身子,毕竟你现在底子不好,又来这么一出肯定会元气大伤。”
“不需要你假好心。”
顾咕第一次没戴着虚情假意的面具,直白的点头承认,“确实,我这句话也就是走个形式上的过场而已,你随便听听就好,既然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我就开门见山了。”
“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
“大概十四五年,又或者是十六年前吧,我妈还没有真疯,她只是在医院里装疯卖傻,等着合适的时机离开那儿,恰好那个时候医院来了一个姓董的姐姐,那个姐姐对我特别好,再加上我们年岁相差不大,所以我们很快就变成了好朋友。”
苏天没想到顾咕会讲起这样的陈年旧事,故事里的主角应该是董军那个失散多年,最后在精神病院找到的姐姐董璐,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内容,但他直觉有不好的预感想要打断。
顾咕坚持的看了他几秒,然后转头看着陶虹继续讲,“她小时候和家人走散,但很幸运的是她家里人一直没有放弃,最后在医院找到她,姐姐的父母和弟弟都很愧疚,想要把她接回家照顾,我很替她开心。”
“在她要离开的前几天,她高兴的告诉我她家可以领养我,这样我们就可以再一起玩了。”
“这些话被我妈听见了,当时她很生气的把那个姐姐赶走了,但小姐姐犯了牛脾气,非但没有被吓退,还三天两头找来,说要给我找新的爸爸妈妈。”
“我很心动,因为可以彻底摆脱精神病院这个贴在身上的标签。”
“可是这个计划还没有开始执行就破产了,第二天一早董姐姐跳楼,我妈真的疯了,她抱着我说‘没了我,她就没了眼睛和耳朵,我绝对不可以离开’。”
陶虹听着她轻描淡写的描述,毛骨悚然,“你想说什么?”
顾咕浅浅的笑了笑,笑容温柔又冷漠,“我想说‘间接杀人犯’这个身份不会让我困扰,因为我就是杀人犯的女儿,如果你真的想让我知难而退,这点手段真的不太够看。”
陶虹强硬了一辈子,但终究也遇到了收拾不了的硬茬,她有些累,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强撑着最后一点自尊心,“你们就算结婚了,我永远都不会恭喜你们。”
“没关系,你高兴就好。”
陶虹转头看向苏天,“就算你以后后悔跪在我面前哭,我也不会同情你。”
苏天双膝跪下,“我自作自受,活该。”
陶虹越看两个人越烦,拿起手边的遥控器就往顾咕身上扔,苏天挡了一下,陶虹更火大,中气十足的喊了声“滚”,一点不像是从生死边缘线拉回来的人。
苏天让陶虹好好养伤,在她暴跳如雷的目光里,拉着顾咕从病房溜出来。
陶虹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多休息。
主治医师梁平是看着苏天长大的,大概也知道苏天家那些鸡飞狗跳的事,隐晦的给苏天强调了好几次不要再惹她生气,就差明摆着说你最近别来探病。
苏天给护工再三交代了一下患者生命安全的问题,打算歇个两三天不要在陶虹面前出现。
他拉着顾咕穿过医院大厅,一边心有余悸的砸了砸嘴,“我还是第一次见能制住我妈的人,你怎么知道我妈会服软?”
“我不知道,只是...”顾咕突然挣开他的手,转身面朝向他,人来人往,夕阳死命的散发着最后的余温,顾咕目光专注,美得不可思议,“如果顺利的话,我们今年就结婚,如果不顺利那就只能晚几年再结婚了。”
葡萄到了酿酒的月份,阳光和空气里沾染着香甜微醺的气味,真他妈的像爱情啊,跪了。
世俗礼仪的条条框框让顾咕给结婚这件事设想了太多困难和阻碍,事实上,国家并没有规定那么多程序和关卡,只要男女双方自愿且达到法定结婚年龄,就能在法律意义上成为配偶关系
由于陶虹这尊横眉冷眼的大佛在,顾咕和苏天没有办婚礼,熟识的朋友也只是约起来简单吃了顿饭。
不受人祝福没关系,总有“不听老人言”的个例会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仰天长啸,在网文多如狗,坑文遍地有的晋江,我没有弃坑,我把我的v文完结了,太感动了,我还是有坑品的,虽然也不咋样。
虽然对这种文来说,完结就万事大吉,但是...我还是手贱准备搞个番外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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