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二哥最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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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玥跟成信站在墙角那边对他怒目而视，二哥，就你最坏了！明明大家没想起来要惩罚自己两个的，偏偏二哥一提，大家就想起来了。

成义偷笑着出了门，在廊下取了两台自行车，去接父亲去了。

管理处，叶有华已经打了第二个电话过去了，荣亮先接的电话，“有华叔！”

“是荣亮啊。”叶有华一听就听出来了荣亮的声音，“荣亮，队里这几天还好吧？”

荣亮对队里的很多事情还是看在眼里的，“挺好的，咱们的卡车，最近运营收入不差，钱工那边，说是五队六队那边都搞得差不多了，州程哥那边，树也种了不少了，山里的兔子也越来越多了，不过，都在圈圈里……”荣亮把队里的事情一一叨叨了一遍。

又问起叶有华在京都的事情，“这几天在京都呆得还好吧？有华叔有没有再到处游玩一下？京都现在应该有不少的高楼大厦了吧？”

“这几天只是拜访了一下各处，还没来得及到处游玩呢，成智几个小的，倒是有转悠了，他们带着相机，想来是拍了不少的照片。”叶有华说完个，就说起来碰到李大柱的事情，“在成忠住的这边，碰上了李大柱，他还认得我。”

荣亮听说碰到了李大柱还有些不敢相信，“我好有两年没有跟他联络了，他这两年好像都没在家乡，最后一回发过去的信都给退回来了，没想到他去了京都？”

“对，刚好在这边给碰上了，他在做建筑工，京都这边，不是一直都有在建的工程么，我看他可能出来有几年的时间了。”叶有华是这么猜测的。

荣亮也觉得这个猜测是对的，“我看也是这样的，不然信不会给退回来。我记得，那一回，咱们在火车上碰到，他不就是说，有同乡在京都喊人帮忙，他是要去京都做工的么？”荣亮就问起李大柱现在如何了，“还是之前在火车上那个性子吗？”

“我看，差不到太多吧。”叶有华不是特别地记得那会李大柱是怎么样了，记忆中，他只记得，李大柱比较地喜欢说话。“刘支书最近不错吧？”

荣亮自然是答刘支书最近不错的，其实也才三四天时间，能有什么不同的。

荣亮又问了几句话，这才终于把电话让给了等在一边的邓州程，邓州程也是先打招呼，“有华叔。”

“州程，最近你的活干得不错吧？”叶有华问起来村口那边果园的事情。

邓州程把最近手头上的事情说了一下，“跟有华叔出发之前的差别不是特别地大呢，有华叔在京都呆了几天，感觉那边的气氛怎么样？你看，买卖的事情，能做起来吗？”

“今年先歇一歇，忙些别的事情，咱们还是再等明年吧。”叶有华也打听过消息，妻子所说的最开明的那一位都还在休息当中，总之还没有开始主事。现在已经是五月份了，再等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今年的买卖，叶有华觉得还是别抱希望了。

邓州程听着这意思，也就没有再问这事了，去年的买卖还能撑着，也不用紧追着一定得做买卖。

电话也没有讲太久，叶有华把队里的事情大略问了一遍也就作罢了，荣亮几个也打听了一下京都的事情，最后又叮嘱叶有华，“有华叔，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们打电话，我们开车去县城接啊。”

这回叶有会讲的是家乡话，小顾听不大明白，隐约猜得到一两句，但是也弄不明白意思。他把电话记录给登记下来，冲叶家父子挥挥手，也开始忙起来自己的事情了。

成义之前没问家里这些天的安排，这回想起来问了，“爹，咱们今天中午去郊外，下午先跑哪边啊？”

“下午先去苏科长家里，回来再去你荣军嫂嫂的舅舅家里。”叶有华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想着要带着家里太多人去若璃舅舅家里了。

原本，他是想带着妻子跟儿女们一起去拜访若璃舅舅的，感谢他这些年辛苦养育若璃。可是，现在兄长在对岸安危如何还不知道，这边有没有对岸的探子也难讲，最好还是别节外生枝了。

父子两个骑着自行车一起回了家，这么一个上午折腾着，时间也过得很快，朱娇娇已经在准备做午饭了，“你和成义跟人家约的是中午时间，那就早些吃了饭再出去，宁愿早点到了等着，也省得碰得不巧。”

武靖那边，是没那么容易有得空闲的，也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有休息时间，这个时间，正好足够家里去拜访。

家里早上吃得挺早的，这会提前一点吃饭也不要紧。朱娇娇还多问了一声，“苏科长那边，确定是今天下午就回来了吗？”

“确定，我刚刚打电话到了苏科长家那边的电话点，他已经到家了。”叶有华是趁着刚刚等着打给老门山的功夫，给苏科长那边打的电话。

京都跟楚南不一般，楚南打电话挺麻烦的，京都近些年开始，一般一片区域里会有一个电话点，苏科长住的也是属于一个家属区，那边就有一个电话点的，长途电话不用想，但市区电话是能打的。

这样有确认过的话，就不怕碰不上人了。叶有华吃了饭就准备要带着成义出发了。

朱立勤就说他也跟着出门，“帖子已经写完了，我去沈先生那边坐一坐，说说话。”

“有华，你就载着爹去沈先生那边吧，回来的时候你再接回来。”朱娇娇知道父亲跟沈先生多年未见，其实是有挺多的话想说的，之前是一直有事情要做，这会把该忙的事情忙完了，就想出去了。

朱立勤摆手，“不用焦急我这边，我可以自己搭客车回来，这边附近不就是有一个客车站台么？”

“嗯，我看着时间去接。”叶有华算了算时间，就扶着岳父去前院上车，一起出发了。

素玥跟成信眼巴巴地看着阿公、爹爹和二哥出发了，他们吃完了饭，还得继续罚着面壁思过。

小哲圣陪着妹妹小依依、姑姑小显燕以及两个表弟玩耍之余，还好心地偶尔给他们送一杯水，递一枚果子，喂几口点心。

婠婠觉得这两个妹妹弟弟还蛮可怜的，不过，想着他们今天做出来的事情，伙同成智一起，做着胆大包天的事情，又同情不起来了。

朱娇娇看着素玥和成信歇了一会儿，就轻咳一声，示意他们继续背诵课文。

这边家里一边忙碌一边惩治着素玥和成信，另一边，成义开着车子，和父亲先送了阿公去了沈家，确定是进了屋跟沈先生说上话了，父子俩这才根据成忠画出来的简易路线图，去了郊外。

武靖这些年来，一直都在这边，听说这样的基地，京都周边有好几个，反正，荣军也好，沈措女婿也好，都不在同一个地方，偏偏又都是京都的周边。

出了城区，一路就比较颠簸了，不过，成义开车是有荣军指导过的，这点崎岖山路而已，成义的车子照样开得还挺稳当的，当然，还是不敢像荣军那般，将车子开得快要飞起来。

到达基地大门口的时候，听着动静，有喊着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这会的是中午休息的时间已经开始呢。

说是基地大门口，但他们来的这个地方也只是家属区域而已，真正训练的场地据说比家属区还要更深入山地一些。

父子俩一起去门口登记，大概是武靖打过招呼了，门口执勤的一听他父子两个的名字，就知道是来找武靖的，检查过各式证件之后，就派了一个小兵领着他们进去了。

这边的内部电话通知应该是比外面更方便，反正，父子俩往里走了一段路，就看到武靖接了出来，“叶队长，多年未见了，你看起来还挺康健啊。”

“哪里，武干部看起来，才是愈发地健壮呢。”叶有华看着武靖，心里是有些感慨的，现在的武靖跟当年在火车上的武靖比起来，也就是更成熟了一些而已。

武靖笑着跟叶有华握手，“叶队长过奖了，世事沧桑，这些年过去，我也老了。”他做了个手势示意那个小兵先走，小兵敬了个礼也就走了。待到小兵走了，武靖就领着叶有华一行往里走，边走边跟叶有华说话，“叶队长，这位是你家儿子？”

“对，这是我家二儿子朱成义，跟的是他姆妈的姓，今年也是十八岁的年纪了，在家跟着个老大夫学了点医术。”叶有华跟武靖介绍完成义，又叫成义喊叔叔，“这是你武叔叔，你大哥成忠受了你武叔叔不少的照顾的。”

成义紧跟着就喊了声武叔叔，又谢过武叔叔照顾兄长。

武靖对于成义跟的母姓也不稀奇，他笑着摆了摆手，“当不得你们这一声谢呢。这是叶队长客套了，成忠来了京都之后，一向都过得挺好的，我不曾照顾过几分。”

“武干部帮忙的这些，咱们都记着呢。”武靖不说帮了些什么，但叶有华却是知道的，比如去年，叔父也是得了武靖的相助的。

武靖也没再说这个话题，只轩而已说起自家的一些情况。

一行三个人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家属区域，武靖边走边跟一路上看到的人打招呼，他们路过一片楼房住宅，才进入了一片平房小院。

武靖家住的是其中一处平房小院，这院子不是很大，不过前院还是有开出来两块菜地，墙角也种着一些花草，公历五月份里，开花的不少，这院子被收拾得很是好看。

进了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子的饭菜香味，下厨的人厨艺还挺不错的。

武靖也笑着跟叶有华父子说，“你们来的时间还挺适合的，正好，我家里爱是有给准备好饭菜了，是我们家乡的特色菜，你们也来试试咱们老家的味道。”

“武干部不用客套，我们是吃过了才来的。”叶有华就没准备着要来这边吃饭的，中午才那么一点时间，不够大家耽误时间的。

武靖有些惊讶，“约的是中午过来，怎么还先吃了饭了？”他推开虚掩的大门进了屋，“还是吃一点吧，权当一起吃个便饭。”

“爸爸。”堂屋里两个小孩子正在玩着一个玩具，看到武靖进屋，其中一个孩子喊了一声爸爸，别一个喊了一声舅舅。

武靖指了指两个孩子，“这个是我小女儿向晴，这个是我妻家外甥郭文耀。你们两个，跟你们叶叔叔和成义哥哥打声招呼。”

武向晴跟郭文耀很是乖巧地跟叶有华打了招呼，叶有华冲他们笑了笑，给了两个小荷包给他们，成义也给了两个小红包。

两个孩子并不肯第一时间就收下来，还是看过武靖点头之后，才跟叶有华父子道谢把东西收了下来。

武靖只以为是给孩子的小小红包，也谢过了叶有华父子，“你们太客气了。”

叶有华跟成义正待说不用客气，堂屋后头有人说话。

“靖哥回来了？”自堂屋后头走出来一个年青女子，她身上围着围裙，手里还端着两个菜碗。

武靖替双方介绍了一下，“对，我回来了。叶队长，这是我爱人郭子悦，子悦，这是叶队长跟叶队长的次子朱成义。”

“叶队长好，成义好，快些坐下，正好可以开饭了。”郭子悦看了看两个来客，展颜笑了，把两个菜放到桌上，就招呼着大家吃饭了。

武向晴把收到的荷包和红包递给了自家妈，“妈妈，这是叶叔叔和成义哥哥给的。”郭文耀看了看妹妹，也把自己的给了姑姑，“姑姑，这是我的。”

“叶队长你们也太客气了，谢谢你们了。”郭子悦也没想着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直接塞进了口袋，先谢过了之后，又问孩子们，“谢过你们叶叔叔和成义哥哥没有啊？”

武向晴跟郭文耀异口同声，“我们谢过了。”

“坐下吃饭，吃饭。”武靖几趟就自厨房里把饭菜都给端了出来，招呼叶有华父子吃饭。

叶有华跟成义相关最好别耽搁武靖的时间，也就没有推拒了，跟着一起坐下了。

吃饭途中，叶有华也把准备给成忠婠婠补宴客的事情给说了，“时间定在了星期天的晚上，您二位有时间方便的话，也请大家都来凑个热闹。”

“是给成忠补办啊？”武靖接过了帖子也就没有推拒，“成，赶得过来，我们就过来。”

叶有华成义父子没在这边耽搁太多的时间，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两个人就告辞了。

武靖又把叶有华父子两个送到了大门口，至于在家里的郭子悦，想起来的打开礼包以及口袋里的荷包，看的时候，又是如何的惊讶，这就不提了。

叶有华父子在武靖这边跑过了，又去了苏科长那边。

苏科长热情地欢迎了父子俩个，“叶队长，欢迎欢迎，快进来快进来。”一边迎着叶有华父子进屋来，一边把屋子里几个小孩子赶到一边去玩去了。

“你看着还是挺康健啊，嗯，这个是你儿子？跟你挺挂像的。”苏科长热情地招呼他们入座上茶，说话也是很热情的，“我去石门我大女儿那边呆了一段时间，那边日子过得还行。就听说你们来了，这不，就赶着回来了，咱们这可很多年没见了，怎么也得见一见。”

“听说，你们准备给成忠婠婠补宴客？请柬记得送我一份啊。”苏科长这消息也是挺灵通的，不过，他当初负责西直门供销社，结识的人着实不少，消息确实是挺灵通的。

父子两个除了进来的时候打了一声招呼，叶有华这还来不及说上一句整话呢，听了苏科长这话，叶有华也只得把帖子给递了上去，“漏谁也不能漏了你不是？”

“凭咱们的交情，就不该漏下我。”苏科长把帖子接了过去，直接就打开了，“大院二街的七号院，嗯，我记得，这好像是成忠买下来的屋子，你们是准备在家里宴客咯？”话语中，对成忠这边的一切都还是挺熟知的。

叶有华还真不意外，据他所知，苏科长跟大院那边有些人家，也是有交情的，“这回宴客不多，就在家里吧，怎么热闹也不碍哪个的眼。”

“嗯，你这话也对。”苏科长说着把帖子放到了桌上，又跟叶有华说，“缺了什么不好买的，尽管跟我说，我这边虽然退下来了，旧交情还是有一些能用的。”

叶有华点头，“好，这边要是有需要，我就不跟苏科长客气。”

“你们队里那买卖，现在还没有再做起来？”聊完了这些，苏科长又问起叶有华队里的买卖来了。

叶有华摇头，“还没有再做起来，这事不敢冒险。我来了京都几天，小摊小贩出有见着，但是都是躲躲藏藏做的买卖，咱们一个大队呢，不敢随意行事。”

“也是，你们一整个大队呢，不能随意冒险。”苏科长也能理解，“京都这边，还都是一些实在困难的人家，悄悄来的，躲躲藏藏的，不敢做大买卖呢。申沪那边，听说比这边好一些，做小买卖的比京都的要多，而且那边，执勤的也是不大管这些事的。”

叶有华也探问了苏科长这边的消息，“您这边，还有什么听到什么不一般的消息呢？”

“还真没有听着什么消息，说是要全力发展国民经济，但是现在还是偏向着国营工厂之类的。城里现在一直都是供不应求，供销社那边，进货不容易啊。”苏科长退休了也关注着呢。

“说起来，现在也就是农村里的日子最好过了，比大城市的过得还要好了。别的不说，光是在吃这一块，种田养猪和鸡鸭鹅等等，农村里就比城里要好，城里还等着分派下来的粮食垫肚子呢，农村里就家家都还有余粮了。”

苏科长说着还指了指叶有华，“你们省里，还有一个高产量的杂交水稻，吃饱饭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了，这可比哪里的日子都要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