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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来临之际,在离吐蕃地界还有三百里的地方,大军改道往下继续攻掠南诏城池,势如破竹。
同嘉二年的秋后,燕廷誉已带领虎啸营攻克到了越析附近,越析城是为南诏国的兵马重地,只要能拿下此城,那么再往后进军南诏王都——太和城,便犹如囊中取物。
如今南诏局势如斯境地,也不见段王割地求和,燕廷誉私以为的南诏国主,要么是铁骨铮铮,要么便是昏庸无道。
好在燕廷誉从未有过屠城的举动,两年来的征战结果早已传遍南诏人的耳中,有些边城小县,资源匮乏之地,不乏有平民举旗欢迎他的到来,反而遭他下令一顿严惩,即便不是一国同胞,他也看不惯有此等卖主求荣的卑劣行径;亦有拼死护城,试图同归于尽的激进亡民,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
两军对峙,兵临城下,燕廷誉知晓越析之战的重要性,除非能够一举拿下,否则定伤士气,眼下愈渐入冬,天气却不及曾在长安时候的潮冷,想必冬日时节也不会严寒到哪里去,但后方储存的粮草有限,绝对撑不到翌年开春,倘若在食物上补给不足,挨到最后,定是不战而败的场面。
他要想个万全之策。
越析城身处天险之地,易守难攻固若金汤,于是将虎啸营驻扎于离越析百里内,依水而建的安坪县,伺机行动。
这一日,燕廷誉在营帐里与各前锋围着沙盘商讨如何攻城,有人送了封信过来。
燕廷誉打开粗略一看,不知所以道:“凤鸣山上有我们大黎的遗迹?我怎么不晓得。”凤鸣山在越析城以东十里开外的地方,估摸站在山顶可以俯看到整座越析城池。
营帐里有人祖籍在蜀地:“听闻大黎初建国时候,曾在凤鸣山上造了座神祠,叫什么……”年过半百的校尉想了想才确定地说,“六合祠,是为王族禁地,常年由南诏的圣姑看管。”
燕廷誉忽而来了兴趣:“可知神祠里供奉的是什么人?”
校尉干笑两声,讪讪道:“的确实供着我们大黎的开国将士,所以南诏人应当不会上山去祭奠。”
燕廷誉从鼻腔发出不屑的声音:“这么说来,越析原本是我大黎的领土?”
校尉拱手道:“将军英明,原先半个益州皆是大黎的领土,多年前被段王联合吐蕃强占了去。”
燕廷誉很是惊讶:“为何从未有人上报朝廷?我开始以为只是南诏人在边境作祟,未曾想,他们早已野心勃勃?”
校尉牙疼般的,说话声音越来越低,颇为心虚:“先帝爷在世时的事情了,那会子国师不让争回来,说什么——不过穷乡僻壤的地域,给他们算了。”
燕廷誉觉得胸口发闷,这么一大片土地竟然不试图抢夺回来,几乎是在拱手相送,他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心情:“国师,又是国师……”怪不得当初他提议攻打南诏时候,太上皇竟没有半分阻拦,感情是为了拿回属于他们自己的领土,“好歹也是天家子孙,黎国的山河怎能说不要便就不要了!”国师姓燕原是秘密,一时失言,已经无法收回,他愤愤道,“便不晓得‘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么?简直是大逆不道祸国殃民。”
校尉见燕廷誉盛怒难掩,连忙补充道:“国师年轻时曾来这边谈和,重画疆土舆图,往后便是相安无事。”
如果国师此刻站在燕廷誉面前,他定要朝他吐口水,管他是不是宗亲:“我若早生几十年,看我削不死他!”
不管燕廷誉想削的是南诏人还是国师,校尉都不敢出言反对,于是话锋一转,问道:“将军,是否信上提及六合祠?”
燕廷誉收敛怒容,捏着那张洒金观音纸,信中的字迹如行云流水:“道姑约我上山,说是有话想同我当面谈论,顺便带我瞻仰大黎遗迹。”
校尉见燕廷誉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许是还在考虑,赶忙出言阻止:“将军谨防有诈,六合祠是禁地,寻常人上不去的,这个道姑定有问题。”
眼下没有损伤最小的法子攻破越析城,这时候有人相邀在边上的凤鸣山一见,难免不会引起燕廷誉的好奇心:“我带两队人马上山,顺便探探凤鸣山的地形,好为以后攻城时候想个计策。”说着,他目光扫过营帐里的人,交代后事一般,“倘若真遭意外……便找个同我身形差不多的的人穿上银鳞甲胄,假冒我打这最后一战,你们将所有的攻城车架起,油锅也点好,随时准备火攻越析城,便当是拿整座城池给我陪葬了。”
众将还在相劝,外面有人领过来个十岁出头的小女孩,白衣飘飘,头顶风花雪月,因为年纪不大长相秀气,看起来半点儿杀伤性都没有,便放她靠近大营,隔着十几个护卫,女孩子远远的上下打量燕廷誉,眼神里透着些许鄙夷:“我是南诏的三公主,下山送信一趟不容易,你到底跟不跟我去见圣姑?”
燕廷誉有些哭笑不得:“你是南诏公主?”
三公主忿忿道:“若非我父王为情所伤,闹着出家,你以为你凭什么能够一路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早在桑川后,你们就该被圣姑毒死了。还会留干净的粮食给你们?别做梦了。”
燕廷誉听出挑衅的味道:“这么说来,我要感谢你们圣姑?”
三公主没好气道:“去还是不去?你一个大男人给句痛快话,不要如此墨迹。”
燕廷誉最终还是去了凤鸣山,早先听闻山腰某处,有一方天然石洞,内里景色宛若夏夜星空,异常妖冶,他想亲自看看。
他带着全副武装的近卫军,先是来到六合祠,从外观来看,和普通的寺庙差不多,朱墙金瓦,明柱素洁,殿内金砖铺地,光可鉴人,还未踏进正殿,便闻到厚重的迦南香,他抬头望向殿内上方,发现神祠没有二楼,穹顶极高,于是驻足在门前。
好一会儿,里面赤足走过来个蒙面女子,也是一身白衣胜雪,但听她声音清脆动人,直呼他的名字:“燕廷誉,你比我意料中的,要早来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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