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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按理说要守夜,跪不跪的还两说,不穿鞋子似乎有失体统。
同嘉帝对她发了话:“你待会儿随朕去三清殿抄写经文,来日烧给皇祖母。”
上辈子彩阁也是跟他去到三清殿,只是哭得厉害,哪还有什么精力再去抄经,而这次她想留在永寿殿:“这几日我都没能好好陪陪姑祖母,实在羞愧难当,今晚便让我在此守夜吧。”
永寿殿里太过嘈杂,哭声和诵经声此起彼伏,殿内弥漫着过量的檀香味,直往人脑门子里冲,几乎让人头昏脑涨。
不是同嘉帝不孝,而是他更在意彩阁的身体,怕她吃不消,他拿规矩压她:“历年皇帝在三清殿做事,都要有人陪的。”太皇太后人已死去,活着的人更重要些,“还有诏书要拟,从前一半的圣旨是要凤阁令拟写宣读的。”
彩阁掌凤印,有些事情虽不必亲力亲为,可在朝为官,总要做好分内之事。
她也有些话想与同嘉帝沟通,比方晋王,比方国师。
于是微微叹息一声,算是妥协。
***
彩阁从前竟不知晓三清殿与占星台这般近,以往国师在占星台上横观天象时,面对东边这处的三清殿,可曾想过九重天上除了无尽星宿,还有各路神仙。
你仰望满天星宿,九霄神仙也在俯视你。
国师年迈,过去同彩阁说话时,难免透着上了年纪的迂回,同她讲道理,教她为人处世,也是以拐弯抹角的方法提醒,从来不直截了当的告诫。
许是智者喜欢与人打哑谜,一惯的想用隐喻点播旁人,聪明人一点即会,愚笨者不提也罢。殊不知有人难得糊涂,故作糊涂。
三清殿里空旷且冷清,彩阁上完香,跪在蒲团上,她从未向上天认真祈祷过,从小到大,她只希望家人平安,知足常乐的性子,很难与人计较得失。
只要不碰触她的底线,万事皆好商量。
国师不知何时出现在大殿前,一身白衣,在这仓皇的夜色里,难免让人脊背发凉。
待侍卫通传后,国师才进到殿中,说是有话想与同嘉帝私下商议。
同嘉帝说彩阁不是外人:“多一个人,许是有不同的观点与见解。”
国师不这么认为,甚至直言不讳的反驳:“陛下是不是对青唐过于纵容了?”
彩阁很是无辜,明明她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故而她提裙就要离开,对着同嘉帝一拜:“臣告退。”
同嘉帝有意阻拦,奈何彩阁心中本就郁结,亦看不惯国师对太皇太后过往的种种,一点儿都不懂得避讳,还敢说她放纵?
国师又对彩阁道:“晋王在占星台,难过得很,若是青唐过去规劝安慰几句,想必……”
彩阁再也顾及不了那些个长幼尊卑礼数了:“国师当我是什么?还是女子在你们眼中可以随意支配差遣的?”
言罢,她不顾自己疾步行走时候,是何等的狼狈模样,只想尽快远离是非之地。
国师看彩阁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还挺有脾气的。”
同嘉帝若无其事道:“她的一切,始终令人猜不通透。”
“所以呢?”国师意味深长地问,“陛下何故一味地纵容她,允她这般无礼任性?”
同嘉帝目光深沉,语气坚定不容人怀疑:“朕就是想让她享受这一切,想将她捧到云端,让她习惯这种一人一下千万人之上的优越感,如果朕哪天不在了,她应当会怀念这段可以肆意娇纵的时光。”
国师眉头微挑:“陛下的意思,是有立谁为储君的打算了?”
同嘉帝沉默一会儿才道:“言之尚早。得江山易,守江山难,若朕的帝位都坐不了几年,那下一个帝王,不一定能比朕更为幸运。大黎的江山只能姓燕,且要千秋万代传位下去。”
国师有自己的想法,有意试探君心:“陛下虽说不立后,娶妃还是可以的,只是,庶子早于嫡子出生,日后难免会成为麻烦之事,还望陛下慎重。”
同嘉帝本就没有娶妃纳妾的打算,经被国师这么一说,却像是被胁迫而不娶,心中略感不悦,语气都加重了:“朕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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