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颍川王面色不佳,怪委屈的,他上前叫了声太子:“今日怎得有空闲来军营这里,还是有事情吩咐?”
他没唤他三哥,这在太子意料之中,太子缓缓直起腰身,掩面打了个呵欠,略显疲惫的样子:“心中颇有愧疚,故而过来看看。”今儿个除夕,一年之中谁不盼着这一日合家团聚过个好年,太子却在年下时节,于朝堂上提议由颍川王带兵攻打南诏,终归会惹得一些人心里不爽快,太子提袍踩着轿凳下了车辇,眼睛看向脚下一块两尺见方的地砖,并用靴底来回轻碾几下,跟着喟叹,“都多少年了,这摊血印竟然还在。”
传闻太宗皇帝还是皇子那会儿,拥兵血洗重玄门,而后宫人清理了三天三夜,勉强将这里打扫干净,偏有一块地砖上的血迹怎么都洗刷不掉,随后传闻良多,太宗皇帝从未放在心上,甚至没有命人替换掉,估计也是想警醒他人,叫那些个有异心的人瞧瞧——这就是下场。
搁别的皇子若听到太子这般言论,早该跪下了,偏颍川王的关注点不在太宗皇帝生前兄弟如何厮杀上,他的目光未从彩阁身上离开,俯身询问太子:“要叫醒翁主么?”
太子声音清亮:“青唐腿脚不便,让她多歇会。”太子一面说,一面摆了摆手,车辇继续缓缓往前,太子随众人步行,话是对兵士们说的,“本是佳节团聚之时,奈何蜀川郡的帖子一日日的往宫里递,不是强盗作祟便是流匪伤人,经查实为南诏人所为,过去由他们欺凌便也算了,听说这回他们开始圈地,总不能一直任其宰割,他们占我大黎一分地,本宫便要十倍百倍讨回来,便当是本宫的私心,委屈众将士于此时披甲上阵。”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身为大黎子民,不能只贪恋个人的安稳荣华,也要顾及边关百姓的平安与否,只是这个时间出兵实在有点儿不近人情的味道。
终归有些年轻气盛者敢怒不敢言。
蜀川郡实为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如今是个什么状况,兵士们并不清楚,唯一知晓的,是这场仗非打不可,打多久便不得而知了。只盼太子在出兵后,可以善待他们的家人,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
军营本是重地,往日从不能任由妇孺随意进出,今日破例,想来是太子为了安抚众将士,有意为之,眼看明日就要分别,团圆饭、践行酒,许是今生同家人最后一次团聚,谁也说不准。太子的到来,本就是来抚慰军心,聊胜于无。
颍川王不明白太子的用意,为何带着彩阁一起,看起来还这般亲密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太子唇角始终带着亲和的微笑,储君视察,不过如此。
粮草会在午后先行运送,经官道去往蜀川郡,午膳便算是正儿八经的践行宴,幕天席地万案铺陈,好不壮观。
太子去唤彩阁,随后伸手给她搭,彩阁有些心不在焉,太子稍作迟疑,竟是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彩阁低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太子的孟浪之举,人已双脚落地,太子动作极其自然,甚至解下自己的斗篷,遮在她身上,附耳呢喃:“方才说好的。”
彩阁深感不安,心跳的极快。
落在旁人眼里,自是一幅恩爱画卷,太子的目的达到了。
即便颍川王同太子私下曾有过约定,心中依然泛酸,季轩用胳膊肘杵他,轻声问:“你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颍川王故作镇定,压低声音回答:“今日之后,我们能指望的只有太子了,叫我不得不信他。”
季轩了解彩阁的脾气,眼前所见,要么是太子的威胁,要么是太子的利诱,难免打趣道:“此去蜀川郡,一别数年,你真能相信太子不会从中作梗?待他登基,只消一道圣旨,彩阁不嫁他也得嫁,倘若抗旨不从,整个武安侯府都要跟着一起陪葬,你觉得彩阁会做怎样的选择?”
颍川王眨了两下眼,大逆不道地说:“如今虎啸营有兵士三十万,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希望你们兵部网开一面,大开城门让我直入皇宫。”
季轩歪头看他,有些难以置信,仿若词穷,半晌憋出两个字:“放肆。”
颍川王唇角勾笑:“你便说彩阁值不值得,你又帮不帮吧?”
季轩跟着低头轻笑,话语也是放肆至极:“同一年改元两次,怕是会令百姓们措手不及。”
他们这边臆想的厉害,横竖太子不曾知晓,依旧对彩阁照顾有加,仿若是一对真正的情侣,天下第二尊贵的那种,叫不明所以的将士家眷们羡慕不已。
鼓声起,惊天动地般,彩阁莫名有些心慌。
该来的总会来的,迟早的问题。
忽而有两队禁军匆匆而至,为首的是宗人府的宗令荣郡王——先帝的长孙,太子的堂兄。
荣郡王端着一方锦盒,也没同太子下跪,只用洪亮的声音唱报:“圣上宣太子殿下即刻前往含元殿。”
含元殿——皇帝早朝的地方。
太子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对彩阁的千言万语,化作灿然一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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