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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入了年关,便没有过年时节还兴兵讨伐的道理。毕竟,一年之中也就那几日是最美好的时光,百姓们终可不用劳作,走亲访友。孩子们有新衣裳,得压岁钱,还能放鞭炮。人人都期待,又怎好破坏?
颍川王对太子的个别行为气不过,却还不会因怨恨冲昏了头脑,太子是储君,国之根本,如果为了一己之恨撼动国基,他万死难辞其咎,横竖未伤彩阁性命,纵然那触目的掐痕让他揪心,却不能从太子身上讨回来。
不是说彩阁不重要,而是太过重要,甚至比他自己还要重要。
颍川王稍后领了皇帝的旨意,带着无关痛痒的心情,以淡然处之的态度去到四夷馆,接见西夏国的王侯。
西夏地处玉门关以西,夹在吐蕃、突厥与黎国之间,多年来从未臣服于任何一国,还能保持一方净土实属不易,今年却是让两位王子,亲自向黎国贡献新年贺礼,以示交好。
皇帝陛下未曾传旨召见,并非存心怠慢,而是得知,西夏王本人可是去到逻些,同吐蕃王共度新年。
国土虽然是越大越好,可是若有些朝秦暮楚的附属国,不要也罢。
终归是异国使者,不能失我泱泱大国风范,皇帝虽没有亲自接见,但是四夷馆的文官却不敢有丝毫怠慢,按照规矩好吃好喝的供着,同附属国的公共贵族的待遇差不多就成。
对方因有两位王子,颍川王也拉着季轩一同,好歹都是郡王,又是兵部尚书,算是给足了对方脸面。
西夏君主的妻妾多,子嗣亦多,却不曾立储,这次来造访的是大王子李瑁和三王子李珝。
李瑁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略显彪悍,衬托出李珝跟个文弱书生似得,两人皆二十出头,为一母所出,虽非正宫王后,却是最能生养的那个,故而很得西夏王的宠爱。
颍川王待西夏王子只能按官场那套来,雕栏画舫泛舟湖上,简单的寒暄问候后,颍川王竟是词穷,不知如何同人继续交流,这比接待季轩那会子生分多了,他本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性子,对方又是似敌非友的两国关系,并没有算同人深入交流。
如果依他平时的一贯作风,此时倘若有谁掉进龙首河里,能不能捞上来还真不一定。
再说了,如今颍川王的处境更要求稳妥,假如朝堂上有人参他勾结外国,企图夺储,大抵便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最好范本。
可他此时偏偏带人去水上游玩,不排除想故意引官员猜忌,只要有人敢质疑他,他立马就能做甩手掌柜的——不是我不想去攻打南诏,是朝臣不放心我。
——既然不放心他,那便不用给他兵权,他还能多在长安,日日见到彩阁。
战场上的杀戮,刀剑不长眼,谁都不敢保证可以活着回来,若是以前让他带兵,他并无后顾之忧,如今有了牵挂的人,越发惜命,冲动归冲动,攻打南诏不是儿戏,即便被他拿下太和城,能不能以此求娶彩阁还真不一定。
这场婚约的束缚,最终还是要太子做决定。
李珝见颍川王在发呆,便问:“四殿下在想什么?”
颍川王从未打听过西夏国那些个复杂的内部关系,也未刻意去查阅西夏的疆土布局,他知晓李珝的名字,还是半个时辰前四夷馆的文官介绍的,颍川王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随口说:“在想一个冬日的约定。”思虑太多,难免显得漫不经心,不是待客之道,他又问,“珝王子会洑水么?”
李珝含笑应承:“不曾习得。”
西夏的内陆湖极少,京都里唯一的河流便是护城河,孩童们若是小时候接触水比较少,再长大些,对水的畏惧不亚于身处悬崖峭壁。
李瑁那厢自上船坐下后,身子紧紧靠着宽椅的椅背,双脚更是分开抵着条桌的桌腿,唯恐一个浪掀过来,没坐稳摔着,听颍川王问及会不会洑水,倒是有些担忧起来:“四殿下莫非想将我和三弟投湖不成?且不说会不会洑水,单单这个天气,不淹死也会被冻死。”
颍川王觉得李瑁的性子竟然比他还要耿直,耿直过了头的人,未免显得呆憨,他咧嘴笑:“本就是珝先问了问题,我如实回答而已,我方才在想,大冬天的若要将人推进池水里,那要多恨那个人啊。”
季轩不知晓颍川王曾经和彩阁有过节,自然不明白他在想念彩阁,为了避免对面人对未知区域的畏惧感,便转移了话题:“我瞧珝王子好生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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