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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阁发现锦春微怔,便解释道:“待会儿去兰陵王府请我哥哥过来,好些天没见他了,甚是想念。”
锦春含笑应承:“是。”
其实锦春没必要同彩阁事先通风,只是她心有不安罢了,想给彩阁警醒,却不能挑明了说,做下人的表忠心过了头,便有卖主求荣的嫌疑。
便是先给彩阁提个醒,稍微有些防范的好。
再说了,彩阁心里已经想好了对策,只要郝宝珠有那个胆子,就别怪她不顾往日的情分。
***
承庆殿上,歌舞升平,美酒又舞姬的。
因为彩阁愿意过来,太子的心情看起来非常好。
彩阁能够勉强走路,但左腿略显僵硬,且不能有大动作,在石榴儿的搀扶下,仍旧像跛子一般,她可以用单脚跳的,总觉得不太雅观。
简单的请安之后,她落了座,坐在季轩的身边,兄妹两并无过多含蓄,彩阁穿过季轩宽厚的肩膀,终是看到心心念念人的脸,与他相视一笑。
千言万语,全落在灼灼目光之中。
颍川王多日悬着的心,终于得以安放。
两人仅仅隔了个季轩,距离不过两丈远,只要稍微歪头便可见到。
纵然这般近,却是令人更加思念。
不一会儿,郝宝珠过来了。
她盛装出席,终是可以正大光明得身着华衣锦服,到底是比彩阁差了一点儿,不能越矩。
郝宝珠让宫人端着底下尚有炭火的烤架,先去到彩阁身边:“翁主往年都在西北,料着很喜欢炙肉。”郝宝珠靠近,对彩阁附耳,“便不知这只小鹿合不合姐姐的心意。”她掩面轻笑,“方才一只小鹿跳窜到厨房,妹妹自作主张……”
彩阁的心房骤然紧缩,烤架边上似是放了个巴掌大的东西,被红丝绸遮着。
郝宝珠抬手掀开。
金钗是母的,没有角。
彩阁觉得脑子里有巨响,嗡的一声。
原本一只宠物而已,若是生老病死,她都不会这样震惊,彩阁一时控制不了情绪,抄起矮案上的托盘,便向郝宝珠砸去。
郝宝珠躺在地上,任她打砸,不还手,不还口。
季轩见状拉开彩阁:“怎么了。”
彩阁喘着气,心痛又难过:“她杀了金钗!她烤了我的小鹿。”
颍川王闻言,先让人将烤架拿走,一想到是郝宝珠故意为之,恨不得将其抽筋剥骨。
彩阁心意难平,明知有诈,却不管不顾,甩开季轩的手,骑在郝宝珠身上,扇她耳光:“一只小鹿而已,也能让你动心思!有本事冲我来啊,你的能耐就只这一点么?”
郝宝珠终是嚎叫一声,唤肚子疼。
彩阁被人强行搀起,便见郝宝珠蜷缩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唤痛,裙下更有血渗透出来。
在场的人无不瞠目结舌,太子往前,看到那血大抵猜到是什么,竟有几分惊慌失措:“传医师过来。”
彩阁自然明白郝宝珠打了什么主意,她理了理额前稍显凌乱的头发,根本不在意:“不必传医师了,想来定是她已有身孕,被我一番捶打,小产罢了。”
任郝宝珠再怎样恶毒,可孩子终归是无辜的,更何况是太子的孩子,彩阁竟有些心疼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终是因为成人间的纷争而被牺牲掉。即便她不反驳,料着郝宝珠也会说——我怎会用自己的孩子来陷害你。
暴怒后的彩阁,显得异常的平静,只站直腰身看向太子:“太子备着怎样惩罚我?”
太子明显有些迟疑,他不喜郝宝珠有孕是一回事,可是孩子没了便是另外一回事,思前想后,终归眼前人最重要:“这是意外,不怪你。”
郝宝珠却在哭泣:“翁主明知我有身孕,却对我下狠手,故意使我没了孩子,便能这样轻易饶过么?”
太子不信。
那边的医师和嬷嬷也一同匆匆进了承庆殿,只消掀开裙角,便知是何事。
郝宝珠更是四下寻人:“锦春伺候在我身边许久,怎会不知情?”
偏偏锦春此时不在殿上。
彩阁闻言,大方承认:“便当我知晓吧,郝奉仪想如何解决问题呢?”
郝宝珠可不像楚王侧妃那样故作无辜,只想将彩阁赶出长安才能安心:“我怀的可是圣上的亲孙子,怎能轻易原谅你的过失!”
这是要治彩阁罪责的意思,彩阁怒极反笑,盯着郝宝珠的脸看了一会儿,便当是对曾经的好姐妹,最后的告别:“宝珠……”她们本不至此,却终是因为个人的私心、野心,变到如斯地步,彩阁此时才觉得有些难过,不知不觉间,眼角微红,她抬手抹去,终是送了郝宝珠最后一程,“妇人有孕,即便是医师把脉,两个月内也不一定能摸得出来,请问你究竟怀了几个月的身孕?”
郝宝珠的脸色瞬间惨白,未曾想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却被彩阁冠以超过两个月的名头,她入东宫才一个月,怎会怀有两个多月的胎儿。
如果有,答案只有一个——根本不是太子的孩子。
太子脸色铁青,几乎咬牙切齿,问医师:“郝氏有孕,究竟几个月了?”
医师能摸到曾经明显怀孕的脉象,再三切脉并确认道:“至少两个月是有的。”
太子如鲠在喉,纵然不喜,却不能接受临幸了个怀有旁人身孕的女子,简直恶心透顶:“拖下去,杖毙!”
郝宝珠叫嚣着“冤枉”,太子半句都听不进去:“堵上她的嘴!”更是下令要将郝宅满门抄斩,才能平他心头之愤。
一场闹剧般的阴谋,半柱香的功夫不到,便分了胜负。
却是生死两端的差异。
彩阁疲于应付这种纷争,可只要她在东宫一日,这样的事情便不会停止。
她很累,若是再给她一天的考虑时间,或许会留郝宝珠一命,说她仁慈也好,假慈悲也罢,到底郝宝珠曾经和她那样要好。
儿时小小的年纪,哪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可越渐长大,人们越会懂得权势的好处。
彩阁瘫坐在软垫上,大殿利人人肃静,不敢轻易开口劝解,唯恐惹太子不痛快。
殿外传来噼里啪啦的板子声,还有别的细微清脆声响,逐渐靠近。金钗脖子上挂了个铜铃,叮叮当当的径直跑到彩阁腿边,并蹭她的膝盖。
失而复得般的喜悦,也掩饰不了彩阁眼底的悲戚,她抬头,发现锦春站在殿前微微福了福身子,不知是对她,还是对晋王。
外面狂风大作,树影肆意舞动,遮掩了板子声。
不一会儿,声响骤停。
尘归尘、土归土。
彩阁终是失去了个不值当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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