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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晚膳,太子和晋王根本没有用菜。
郝宝珠战战兢兢,唯恐失仪。
偏殿太大,他们远远对应席地而坐,只有碗箸相撞的声音,这声音一圈一圈在彩阁心里无限扩大,甚是压抑。
时间久了,越发令彩阁感到不安,终是起了质疑之声:“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她是个无所顾忌的,“只有我们四人而已,随便找个暖阁吃一顿便饭就好,何必大费周章占了承庆殿。”
郝宝珠拿帕子擦了下唇角,在旁低眉顺眼不敢发出任何声响。
太子的叹息声微不可查:“你若是膳后想打马吊,我们正好能凑一桌。”
这本不是娱乐的问题,彩阁觉得他和晋王今日都非常奇怪,而且她始终猜不透昨日紫宸殿发生的事,太子闭口不谈,她更是无从问起,碍着郝宝珠在场,她不好当自己是太子妃那样随便耍脸色,又不能这时候没事找事地提蔺元姝,实在叫她憋得慌。
彩阁脑中忽而冒出个诡异的想法——莫非太子知晓晋王是祸害,特意设了鸿门宴,担心晋王有所怀疑,故而多邀了个女子做陪客,且在如此隆重的地方离去,也算对得起晋王亲王的身份?
这样一想,彩阁咬着象牙箸,幻想待会儿会是怎样的刀光剑影,自己往哪处躲才不受池鱼之殃。
她明亮的双眸转了下——抑或是下毒?
太子知晓彩阁又在胡思乱想,说的话也很直白:“昨日元姝在这儿呆了一夜,怕你有意见,便想让你也在这儿过一夜,有个朋友陪你,你也安逸些。”
彩阁微怔,猜到太子的想法:“我怎会有意见,还是太子想学国师那样,如同扇巴掌般作为相抵么?”
太子的脸上讪讪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彩阁抿唇笑:“今日圣上未曾早朝,也不知高陵侯府有没有递折子给圣上,或者明日当着朝臣的面儿,蔺大人会向圣上给元姝讨一个说法。”
太子急切道:“她只不过在东宫过了一夜,我当时又不在这儿,高陵侯还能逼迫我对元姝负责么?”
彩阁的笑意更深:“我是说——我打了元姝两巴掌的事,太子想哪去了?”
不知这事会不会成为太子的梦魇,女人实在太琢磨,他很想说——就是因为怕高陵侯见到蔺元姝脸上的巴掌印,所以才让她在东宫留宿一夜:“她也有还手,所以你们两不相欠,她不可能同人告状的。”
说不想提,但偏偏这话题总是围绕蔺元姝,要么就是妾室,仍旧是她蔺元姝没跑了。
彩阁觉得无趣,只能说吃饭:“吃饱了不想家。”
晋王适才插上一句话:“表姐想家了?”
彩阁冷眼看他,再次更正他:“我不是你表姐。”
晋王勉强露出今晚第一个还算和煦的笑:“让我唤你声三嫂也是可以的。”
彩阁觉得在称谓上不能同晋王讲道理:“便是表姐吧。”
“表亲也算是是亲人……”晋王抿唇,决定将实情说出来,“表姐猜猜为何晚膳没酒?”他讪笑一声,眼里有东西在凝聚,自说自答道,“因为今日,我的母后不在了。”横竖这事迟早会告知天下。
彩阁皱眉,愣了下:“椒房殿的皇后娘娘怎么了?”
晋王的唇角微微抽搐,强忍住没有让眼泪滴下来:“母后没了,以后我也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了。”
彩阁说不可能吧:“怎么会?”虽然知晓徐皇后心怀不轨,但是中宫的骤然离世,依然叫彩阁吃惊,这同她记忆里的完全不一样,“因为什么?昨天那声尖叫……”
晋王起身走出殿内,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彩阁的目光跟随着晋王的身影——他还是上辈子日日嬉笑怒骂的俊逸少年么?
彩阁转脸看太子,茫然道:“你早便知晓了?这就是你一直不肯告诉我的事?”
太子点了点头:“昨日父皇……”他看了眼郝宝珠,终归是个外人,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彩阁只是震惊,却没有丝毫悲伤之情,她不能直言不讳的讲“对你来说是好事”,便倒了杯茶,挺直的腰身微侧,右手杵在矮案上,远远对着太子一杯,一个眼神足以说明她的心思——先饮为敬。
她的双眸不带丝毫温度,甚至有种大获全胜般的从容,太子以为会错意,却是在微怔后,亦是端茶浅抿一口。
太子忽而觉得从未见过这样的彩阁,或者说,这样的彩阁给他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外头开始下雨,落在庭院中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更带来一丝入骨的凉意。
雨势渐大,廊檐下的水珠滴汇聚成排,倾洒在这多事之秋。
晋王忍住眼泪,站在殿门前去看远处灰蒙蒙的夜色,孤单又落寞。彩阁便让郝宝珠给他送一柄油纸伞。
晋王感觉头顶有遮挡,转身一望,看到一张陌生的脸,遂嫌弃地伸手挡开,郝宝珠没有拿稳,油纸伞翻滚到石阶下。
她想了想,直接涉足于雨中,蹲下身子去拣伞,更在雨中待了一会儿,方才起身。
郝宝珠没有理会晋王,反而将伞拿到彩阁和太子面前,带了些幽怨地说:“王爷好像不需要。”
彩阁双目微瞠——郝宝珠淋了雨,上半身的衣衫完全贴合在肌肤之上,胸口处雪白的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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